何在这?”江岘左右看看,哼道:“难不成你在跟着我?”
“对啊!”谭沅昊挑眉,一点都不避讳。“我就是在跟着你,跟了你好些日子了,你都未曾发现?哎呀,我功夫见长啊,居然大名鼎鼎的靖安侯世子,锦衣卫的千户都被我瞒过了。啧啧,师兄啊,难不成你是成婚,昏了头了!”
“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好听,今儿清音坊开新戏,你是想去听戏,路过而已!”江岘瞥了眼西街的乐坊,不屑道。
谭沅昊也跟着看了眼,哼声道:“果然是锦衣卫啊,什么都看得出来!”
江岘没理他,安排陈寻去后,便要走了。谭沅昊拦住了他,沉声问道:“淳王真的要反?”
“不管你的事,守好谭家,读你的书去便是。”
“江景行,你就这么看不起我!”谭沅昊盯着他,随即,又缓了语气道:“我见过陈先生了,他跟都我说了。”
江岘深吸了口气,垂眸道:“我不是看不起你,只是这事你没必要参与进来。淳王和陆崇谦哪个留下都是个祸害,可谁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一绝平掉二人,我是不想谭老那么大的年纪了,还要受牵连。忠义重要,然孝更重要。”
谭沅昊被堵得说不出话了,心中忿忿,却神情怏怏,他半晌也没开口。江岘拍了拍他的肩转身便要离开了,而谭沅昊再次唤住他。“师兄!”
江岘淡然回首,谭沅昊凝眉,踟蹰须臾,认真道:“我察觉淳王异动了,便派人盯着,他们道最近这段日子,阮清让和淳王走动颇近……”
“阮清让?”
谭沅昊肯定点头。
“谢谢!”江岘笑笑,走了……
……
靖安侯府,正堂里,清晓正面对着怒不可遏的林氏。侯夫人也在,还有二房的钱氏,和三房的杨氏。
“这你到底如何解释!”
林氏吼声,将拿出一沓纸笺甩在了清晓面前。信不多,却也洋洋洒洒,翩然而落。就在落地的那刻,她认出了上面的字迹,是清让的。果不其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阮清晓,你能耐啊!这才嫁进来几日,便和外面的男人勾搭上了。你看看,看看那信上都写的什么!什么未嫁时,相思无尽处,什么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还能再明白些吗!你敢告诉大家这是谁给你写的吗!”
林氏咄咄逼人,她料定了清晓会无措,怎知她却痛快地应了句:“我兄长,阮清让!”
这话一出,侯夫人和杨氏惊住,而面前的二婶母钱氏,瞧着可不甚惊诧呢,而是一脸鄙夷道:“呵,和兄长都能干出这事来?嗯,可也是,本来也不是亲兄妹,谁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暗生情意啊!啧啧,到底是情意比不上地位啊,为了侯府世子夫人的地位,竟连情郎都抛弃了。”
这话说得好不气人,侯夫人也听不下去了,道:“这怕是有何误会吧!”
林氏闻言,指着地上信笺,痛心疾首道:“母亲,这白纸黑字还能差了吗?”
“这……”侯夫人犹豫,清晓却接话了,淡定道:“字迹是我兄长的,但这内容绝不是我兄长说的!你们也太小瞧我兄长了,他便是要诉情,也不会去借鉴人家的诗句!”
清晓的话把大伙都堵住了,然钱氏眼珠子一转,哼道:“你说不是就不是?那这字迹,你怎么解释!听说还给你送了东西呢!”
她这话一落,清晓笑了,不慌道:“哟,二婶母,您了解还真清楚呢,我望岘院和您西院隔了那么远,您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那看来这信笺的事,我也得问问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侯府才多大,我也不过听丫鬟们说说罢了!你,你这问我算怎个事!”钱氏心虚地白了她一眼。
清晓哼笑点头。“行,我不问你,我有人可问!”说着,她唤了一声,嬷嬷带着门外的护院入堂。清晓对着他道,“把我那日问你的事,再道一遍吧。”
那护院不敢抬头,唯是眼皮撩了一圈,看了个囫囵,咽着喉咙瑟瑟道:“确实有人给世子夫人送东西,除了果子小物件,还有信……”他看了看地上的纸笺,指着道:“对,就是这些!可是……”
“可是什么!”侯夫人问道。
“这信好像跟收到的不大一样,没这么多的字……”
“你可想好了再说!”护院话没完,林氏咬着牙道了句。
护院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是大夫人,他惊得噗通一声跪下了,吓得半晌也没个动静。
清晓走到他身边安慰道:“没关系,你说吧。我和世子会替你做主的!”
“哼!出了这等事,还好意思提世子!”钱氏冷哼了声!“你可对得起我们家景行,还敢拿我们景行威胁人,他若是回来看到这些,可就没我们这么客气了!”
钱氏声音极大,她这话不是说给别人听的,正是说给地上跪着的护院。而护院也果然“不负她望”,品出了其中的滋味,横下心来,咬牙道:“就是这些信!这就是那人送给世子夫人的!还有好些点心果子,据说都是世子夫人喜欢吃的,还有莫名其妙的小东西!”
“陈护院!你怎么瞪眼说瞎话呢!”嬷嬷忍不住了,喝了声。
陈护院睨了她一眼,嘟囔道:“我实话实说么!”
这回林氏可逮到把柄了,怒喝一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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