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隐约勾起一抹讽刺,未再语。
向嬷嬷见王爷未再做声,便福身离去,走出书房后,她立刻变了脸,老脸沉沉的,极为骇人。
这虞秋果然是留不得,她倒要看看那顾音音究竟有多大用处。
转瞬便到了花宴之日,姑娘们也都准备妥当了,便陆陆续续往后花园去,顾音音向来架子大,在其他人走后,她还在房间里。直到院内已没了别人,她才拿出自己老早准备好的一包不致命的毒.药,倒了一半放茶里,很果断的饮尽。
后来她亲自将剩下一半搁入虞秋的房间,才离去。
当她到后花园,虞秋她们已在离花宴不远处的花丛后等候了一会儿。
虞秋见到顾音音,只一眼便收回目光,这几日她在王府的名声算是被顾音音给败了,她不是没企图过解释,可没有见效。
就如言颜所说的,若没实质性的反转,便都相信第一次听到的。
这次的花宴确实是江以湛自己提出的,请的人不多,都是些跟随过江以湛打仗的将领,所以当下的后花园里坐的都是些武夫,数数不超过两手。
习武之人多快人快语,当下便有人扯着中气十足的嗓门问坐在北头亭中的江以湛:“王爷怎想到设这花宴?咱们这多是五大三粗的莽夫,倒显得与这花宴有些格格不入。”
与江以湛一起坐亭下的戚韩倒是高兴二哥能有这觉悟,便替江以湛道:“如今天下太平,又没个仗打,咱们也都学着做些雅事打发打发时间,也没何不可,说不定也能发现一些乐趣。”
有人应道:“乐趣自然有,能再次与堇宁王一道饮酒便是乐趣。”
江以湛品着酒,后似感应到什么,便抬眸看去,就见到前后五名皆亭亭玉立的舞姬由远到近,他的目光首先便落在虞秋身上。
虞秋似有所觉,便也抬眸,不能辨别他是否在看她。
后来离得近了,她便与其他姑娘一起,成为了衬托顾音音的存在,围着中间光彩照人的顾音音起舞。
这时这些将士们的目光也都落在她们身上。
舞就是舞,这里的宴客并没有几个会欣赏的,他们端着酒杯看着这舞,只知道看哪个姿势好看,哪个姑娘的身段好,又哪个姑娘的脸蛋好,他们的眼神都极为直白。
戚韩看着她们,心下有些疑惑,不懂这主舞怎变成了顾音音。
但无论如何,他还是觉得虞秋跳得最好,长得也最好看。
他有眼,别人也有眼,哪怕虞秋只是个伴舞,却仍是有着顾音音挡不去的光华,渐渐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柔美动人的脸,玲珑有致的身段,柔软灵活的舞姿,都是其他人不能比的。
这时有人夸赞:“还真是尤物啊!”
听到夸赞的声音,江以湛便收回落在虞秋身上的目光,看向了亭外坐着那几位,见到他们个个眼里毫不收敛的神采,甚至有些还透露出了明显的色气,便足见他们看到虞秋之后想到了些什么。
他再抬眸看向虞秋,目光由她的脸移到她的身体上。
他瞳孔微缩了下,便垂眸喝了杯酒,之后又倒了杯继续喝。
当下姑娘们中最受人注意的本该是顾音音,偏偏几乎所有的目光都被虞秋给吸引去。因着她自视甚高,跳舞时也有大大方方地注意着堇宁王的反应,不想却见他与别人一样只看虞秋这个傻里傻气的贱人。
她登时气得恨不得虞秋去死。
她本想着身体里的毒,会在她于堇宁王面前表现了整支舞后才会发作,不想却因她心中怒火太盛而提前。她突然觉得头晕,紧接着四肢无力,便忽然瘫倒于地,随之又吐出了口鲜血。
为了当堇宁王的面陷害虞秋,她当真下了血本。
这一幕让所有人都惊住,除了亭内的江以湛,他的目光只随意地从顾音音身上瞥过,便继续若无其事地喝自己的酒。
意识到什么的言颜首先便握住了身旁虞秋的手。
一直站在江以湛身后的姜风过来从顾音音跟前蹲下,问道:“这是怎么了?”
顾音音虚弱地趴在地上:“我……我不知道,好痛。”
姜风便隔着衣袖为她把脉,随即拧眉道:“中毒了。”
戚韩也已过来,他欢喜地看了虞秋一眼,才问了句:“好好的如何会中毒?”
姜风吩咐了护卫去唤府医后,与顾音音串通好的邵芊芊突然过去扶着顾音音,激动道:“是虞秋,自顾姑娘看她经验不足而取代主舞后,她便处处陷害顾姑娘,也亏得顾姑娘次次都躲了过去,都不与她计较,可这次……”
听到这话,戚韩便不满了:“谁给你的胆子胡言乱语?”
“是她,芊芊说的都是真的。”虞听燕走到虞秋面前,看着极为难过,“二姐,你平时小打小闹也就罢了,怎连下毒之事都能干出来。”瞧着倒真像是对自家姐姐极为失望的模样,她有意将“二姐”二字咬重,为的就是让人觉得她这做妹妹都这么说,那虞秋下毒之事便更具信服力。
下毒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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