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不远道:“你不是有锅吗?”
良辰长长地叹气:“金丹和金丹是有区别的好吗?那几个女的,和澄海怎么比?你不知道这个澄海,他其实是个人祭,祭北部天柱玄武,跟那几个女的不是一个档次好吗?”
兰不远一蹦三尺:“人祭?!天柱?!你你你,你怎么知道?”
这不是连琳琅君都不知晓的隐秘吗?
良辰“哎呀”一声,捂住了嘴,半晌,纠纠结结地说:“我不能告诉你,反正就是那么一回事儿!你听过就过了,千万别对人家提,知道的秘密多了很容易被灭口,知道不!”
兰不远压低了声音:“我悄悄和你说件事儿,我遇上琳琅君他们的时候,他们抓了个人祭,但后来在秘境中出了很多事,叫那人祭跑了!我一直以为人祭是阶下囚,没想到都能正大光明地做天巡总使?!莫不是别人都不知道这个澄海的身份?”
“哪能呢!”良辰也压低了声音,左右望了望,“上面都知道的。把澄海放在这里,算是摆在眼皮底下看着!就等祭祀了!”
“祭祀,什么祭祀?有人祭跑了,还能祭祀吗?”兰不远替武红牧悬起了心。
“当然不行,四个人祭得集齐了。不说这个了,叫别人听到,你和我都得玩完!”良辰紧张兮兮地环视一圈。
兰不远叹了口气,心道,‘又要再多带一只拖油瓶了。这小子身上恐怕有大秘密!’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我也没兴趣,”兰不远眼珠一转,“这澄海真敢找咱们麻烦?他还能这么猖狂,公然在望京行凶不成?宗主和元华君也不管管?”
良辰把手放在自己嘴边直挥:“得了得了,都是千年狐狸,跟我在这玩什么聊斋哪?元华君行事哪能这么明显?哦,这边刚得罪了他,转头就把人灭了,谁还能不知道是他元华君出手啊?再怎样,也得等到明儿一早嘛!”
兰不远无辜地眨了眨眼:“你在说什么啊?元华君那样一个大好人,怎么可能把这么一点小事情放在心上啊!良辰啊,休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良辰“哈”一声:“你这套路,我都看得不爱看了!扮猪吃虎,狐假虎威,少年你很有前途啊!只可惜你不是我要找的人,那人要是有你一半省心啊,我就感谢天感谢地了!行了,废话少说,你可别想丢下我,良辰今夜就赖定你了。”
兰不远呆滞地眨了下眼。这可是第一个公然宣称要赖定她的男人!
“少年,你很有勇气啊!”兰不远学着他的口气说道。
良辰呆了一呆:“你也是穿越的?”
兰不远一脸迷茫。
“演,你继续演!”良辰掂了掂桃灯,“走!”
兰不远觉得再和他多说几句,自己脑袋可能也会有些不正常,于是正了正头上的金饰,继续向着琳琅君的道府走去。
“停停停停停!”到了琳琅君的院墙外,良辰震惊地看着跃上了墙头的兰不远,“你别瞎闯啊,这里是琳琅君的道府!”
兰不远蹲在墙头:“怎么?”
良辰左右看了看,低声说道:“琳琅君可惹不得!他的道府一定戒备森严……”
兰不远跳了进去。
女声幽幽从墙内飘出来:“戒备森严才能防人嘛。”
良辰在墙下纠结了半天,余光一晃,见到那几个女修正怒气腾腾地从街尾杀将过来,于是牙一咬,眼一闭,跟着兰不远跳进了墙里。
“这两个小杂种逃进了琳琅君的道府,可如何是好?!”白袍女修月华看着她的胞姐天华。
天华冷笑一声:“你不是替澄海君保管他的本命法器么,拿出来。”
月华杏眼微张,退了两步:“姐,郎君的本命法器可动不得啊!更何况这里是琳琅君的道府……”
天华紧逼一步:“你知不知道你惹了多大的祸?!被你拖累,在元华君那里,我恐怕是再无出头之日了!如今唯一的希望,便是把这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剁了以消澄海君心头之恨——只要澄海君高兴了,和我结成道侣,我又何需怕元华那老头日后打压我?”
月华的俏脸更白了三分:“姐……你怎么打郎君的主意……”
天华不屑地说道:“我知道,妹妹你也做着这美梦,但你也要瞧瞧自己的身份本事,你我姐妹二人出生在望京,已是得天独厚的条件,你却没有好好珍惜,到了如今只是筑基修为,便是我能容你,你至多也就给澄海君做个侍妾罢了,何必呢?还不如老老实实找个身份相当的人配了!”
月华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原来你用了那么多手段,让我跟在郎君身边,图的是这个?你想我帮你牵线搭桥?!迟了!澄海君已经是我的了!”
话音未落,月华的脸上已挨了胞姐重重一耳光:“不要脸!你竟爬了他的床!”
一墙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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