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人醒来之前武装好自己。
瑶草本当掀开那人,又怕惊醒了他又再作怪,遂使了个溜字诀,将身子往下一缩,将脑袋穿过某人腋下坐起身子,而后迅速抽出双腿,亏得房中四脚放有熏笼,新房十分暖和。瑶草迅速穿好睡袍,趿了绣鞋悄悄出了幔帐,靠着梳妆台发呆。却不料这细微声音早已惊动了房外守夜青果石榴。青果隔门问道:“大奶奶怎的这早?刚过四更天呢?”
瑶草把脸一红:“我,我身上黏糊……”
青果轻笑一声:“可要婢子去给大奶奶准备香汤?”
瑶草点头:“好。”
一时瑶草进入屏风后,热气腾腾熏香铺面而来,瑶草舒服喟叹一声。
青果低语:“这是夫人叫准备玫瑰花露,说是消除疲乏,镇痛美肤呢!”
“唔?嗯!”
却说瑶草正在闭目享受,忽然水波漫涌,差点淹了口鼻,随即身子被人搂住,瑶草慌忙睁眼,对上一双晶亮戏谑眸子,就那么笑盈盈盯着自己。 瑶草警觉自己不着寸缕,忙把双手挡在胸前,羞怯难当:“出去,出去,哪有这样呢!”
楚景春却一把将之捞在怀里,鼻子嗅来嗅去,惬意直哼哼:“池塘鸳鸯戏水欢,夫君惊醒全为伊。”
瑶草惊慌莫名,浑身颤抖,又兴奋难当,真是宜喜宜嗔亦忧,一时酸甜苦辣难辨。 “不过,有一点瑶草很确定,此刻绝不能任由夫君胡天胡地。
今日是自己嫁人第一天,天将大亮,行礼在即,绝不能误了给长辈行礼时辰,这关乎自己一辈子大事。
人心偏颇,古来有之。
瑶草知道,一旦行差踏错,闹了笑话,在公正长辈也不会责备孙子,定会怪罪自己不贤惠。
自己这一辈子来之不易,绝不能失了尊重,讨了长亲厌恶,莫名其妙葬送一生。自己必须谨小慎微,循规蹈矩,以便抓住这来之不易幸福日子。
思及之词,瑶草聚集精神,努力迫使自己清明,不发昏。定神片刻,瑶草吸口气,双腿收紧,双手护胸,忽然一提气,双脚用力一蹬,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凭空拔起。飞跃落地瞬间,瑶草已经将衣架上翻毛褥子披在身上,靠在挂衣架上微喘,眼睛戒备瞅着浴桶,似乎准备随时逃逸。
楚景春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哈大笑。
瑶草生恐让人听见,来问究竟,忙把眼一瞪,顿脚道:“嘘,不许笑。”回头又轻声呼唤道:“青果,石榴。”
这两人原本服侍瑶草洗浴,被楚景春可以支走,这会儿正怕主子发飙,有些忐忑难安:“大奶奶?”
瑶草方要说话,楚景春道:“下去吧!”
青果石榴逃之不及。
瑶草闻言一挑眉:“你不要人服侍呢?”
楚景春朝着瑶草挑眉笑:“谁说呢?娘子不是人么?还不过来!”
帮夫君沐浴?
似乎娘亲说过,为妻者在闺房要尽可能柔顺,满足夫君一切正当要求,沐浴应该属于合理范畴,瑶草心有不甘,却不嫩拒绝,只把眼一瞪,警告道:“你背过脸去,不要作怪,我这就过来服侍你沐浴更衣。”
楚景春瞅着小妻子羞怯慌张模样,直觉温馨乐不可支,咧嘴只笑:“何必转过去这么麻烦,我闭上眼睛可好?”
瑶草乘着楚景春闭眼功夫悄悄走回帷帐,迅速穿戴起贴身衣衫小裌袄,全身武装好了,心里也停当了。
耳听楚景春一声声唤:“娘子?”
瑶草返回屏风:“作甚?”
楚景春嬉笑合不拢嘴:“可怜呢,你夫君我构不着后背啊,娘子啊,帮帮我噢!”
瑶草慢慢移步上前,一再告诫自己,夫妻之间,这事儿不算什么,镇定,镇定!可是触摸到夫君肌肤刹那,瑶草手指不受控制颤抖起来,幸亏楚景春看在媳妇已经穿上裌袄,没再搞怪,只是一双眼睛开心的盯着自己小媳妇看不够似的笑眯眯。他倒乐呵了,舒爽了,只可怜瑶草被盯得浑身冒了汗。
好容易抖索着手替他擦拭完毕,又用热褥子捂住他身子烘干水分,待瑶草取了他中衣回身,却见楚景春身上棉褥脱落,露出精装身子,昂扬的yù_wàng。
瑶草吓了一激灵,顿时恼了,把脸儿一红一声啐:“呸,不要脸!” .
“
看着瑶草气急败坏小样,楚景春又一阵大笑。
瑶草生气了,把衣衫准确扔在楚景春身上:“你自己来,我不管了。”
却说瑶草正要退开,人已经被楚景春赶上搂住了,下巴额架在瑶草见上,鼻子在瑶草脸上只蹭蹭:“我要娘子替我穿,否则……” ~瑶草皱眉:“否则如何?”
“不穿!” .
瑶草把脸一红:“你敢,我呸!”
楚景春搂着瑶草唧唧笑:“试试呗!”
瑶草脱不得身,发不得火。又不敢跟他耗。这死家伙精光着身子,他不急,瑶草急呢,既怕他因此受凉落了?
心里埋怨归埋怨,瑶草还是快手快脚替他穿戴起来,不一刻已经替他穿好中衣,穿上了夹袍。正要功成身退,又被夫君自身后搂住,猫咪似地在脖子里舔咬,尤其某处硬绷咯着瑶草很不舒服。
瑶草浑身顿时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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