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南虹,姜夙愿忙迎接住她师徒二人,一番寒喧问好后,就将她师徒俩人带进寺旁的林丛深处,秋馨娘子似乎已经从她师傅那里知道了事情真像,此时花容惨淡,目光茫然,不住地四处张望。
“秋馨妹——”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骆常青从丛林里面现身走出来。
秋馨娘子惊愕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位佝偻着腰背,丑陋而陌生的面孔,菊姐也不住地叹气,师徒俩人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真是我,我就是骆常青——”骆常青痛苦地解释道,并诉说着很多往事。
秋馨娘子终于认出了他,一声大叫,扑上前去紧紧抱住骆常青,一对昔日的恋侣历经生死后再度重逢,相互间痛苦地拥抱着,任凭泪水横流,秋馨是骆老局主的养女,自幼在白马镖局长大,他们俩人也自当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俩小无猜,此时那份惊喜,那份痛苦难于言表。
菊姐在一旁也深受感动,挽起衣袖擦擦眼泪,悄悄退身出来,剑南虹,姜夙愿也相继跟着退出来。
姜夙愿对菊姐道;“前辈呆一会回去时,从晚辈这里精选俩个高手随您一同回镖局,扮作仆人留在骆老局主身边,以防不测。”
菊姐似乎没有听见,平静了一会才回答道;“这样不妥,李飞雁何等诡诈,如果见到陌生人必定起疑。”说到此,她转过身来继续道;“咱们还是暂时不露声色为好,选一个李飞雁不在镖局的日子,由你们一举而入镖局,控制大局,截住李飞雁。”
姜夙愿沉思片刻,也赞同道;“这样也好,只是明后天晚辈与剑公子要去少林寺赴约,中间有耽搁,晚辈怕这期间令高足证实事情真像后沉不住气,所以前辈一定要劝住令高足,稳住李飞雁,不要露出丝毫破绽,晚辈与剑公子从少林寺返回来后自然会来联络前辈。”
菊姐笑笑,有把握地道;“有浪子大侠与剑公子仗义出手相援,那些奸邪之徒自然难逃公理,天威门的事情已经传遍全城了,真是大快人心,姜大侠尽管放心,这期间老身自会想办法为拙徒掩藏行迹,只等你们联络后再动手。”
‘神拳小太岁’尉迟冲留在蒙迪府邸里,眼见众人都去白马寺,而自己却被留下来,总感到不是个滋味,他一来年少,气血方刚,二来生性耿直火爆,心中藏不住事情,他一头从府邸里面走出来,气鼓鼓地在街上转悠了几圈,寻得一个酒店,就进去选一张桌了坐下来,叫来酒菜,大杯大杯地喝起闷酒来。
他本来心中恼烦,只要喝些酒来冲淡情绪,不料这酒一入愁肠愁更愁,不知不觉已经喝下两坛酒,醉得酩酊恍惚,他借着酒性摇摇晃晃走出酒店,一阵风吹来,他感觉酒气上涌,索兴扯开衣襟,露出胸膛,在街上东倒西歪地徘徊着。
忽然,远远的街道上扬起一片灰尘,一队人马急驰而来,行人纷纷四下躲避,尉迟冲醉眼朦胧里却也看得分明,来的人马扛有白马镖局的镖旗,迎风飘垂,很醒目扎眼,这一瞧之下,顿时双目喷火,怒气冲胸,他双腿劈叉,立定一个霸王桩,硬生生地挡在道路中间。
人马渐渐走近,见有人挡路,马上乘骑者不得不勒住缰绳停止,为首一个精瘦的年青公子滚身跳下马鞍,上前对挡路者抱拳施礼道;“朋友,大路朝天,一人半边,如果想喝酒,在下随时恭请?”
尉迟冲冷笑道;“朋友们真是白马镖局的?那李飞雁又是何人?”
“正是在下,看样子朋友是来至远方,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朋友请随在下一道回敝府,在下与你接风洗尘,咱们不醉不停杯。”自称李飞雁的人,两片薄薄嘴唇飞快嚅动,嘴唇上的几根短须也随之抖动,看上去奸诈圆滑。
尉迟冲见他承认是李飞雁,立刻圆眼暴睁,用手指着他鼻梁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披着人皮的豺狼,你谋人妻室,霸人镖局,小爷今日就要撕烂你的狼心狗肺。”
李飞雁听得浑身一震,不得不后退两步,颤声道;“朋友,你我素昧平生,为何口出不逊?”
尉迟冲不再答话,挥起拳头直捣李飞雁中盘胸腑,李飞雁欺他年少,又见他酒醉趔趄,多少没有将他放在心上,随即起掌与他搏斗在一起,不料十几个回合后,竟被对方一拳打在脸面上,摔出一丈有余,口鼻鲜血淋淋,,模样十分狼狈,他本来武功不弱,十几个回合也不至于轻易被人击倒,但他一来大意轻敌,二来确实不知道对方是关东享有盛名的‘神拳小太岁’,拳上的造诣自然是非同凡俗。
尉迟冲一拳击倒对方,精神一振,立即暗蓄全劲,低喝一声,跟招再进,只想一下子结果对方性命。
人马队里,一个青面长发武士从马上弹身而起,身法快逾闪电,手中长剑疾吐白虹已经拦截住尉迟冲,紧随着剑势如潮,阴险急厉,剑光层层缭绕,而且无声无息,竟是一流的内家阴柔剑。
尉迟冲酒醉趔趄里如何抵挡得住这上乘的剑杀,瞬间就险象空露,破绽呈现。
马上又纵身跳下一个凶神恶煞般的黑脸密须汉子,一声大吼道;“剑下留人!”
青面长发武士听他发话,赶紧回剑收招,饶是如此,尉迟冲胸脯上也已经被刺中数处,血染劲衫。
青面长发武士转过面孔,双目森森,冷厉地盯住密须黑脸汉子,黑脸汉子忙解释道;“在下已经认出这小子乃是关东六豪中的‘神拳小太岁’尉迟冲,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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