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着。
凡是做贼的,总有一些小聪明,而且善于琢磨。既然擅长偷,那么也怕别人来偷,当然也就擅长藏宝了。那名叫盖鹤的“仙贼”,混沌虫对其恨得牙痒痒的,却也无可何奈,可见其偷宝和藏宝的功夫有多高。
盖鹤能利用笛峰、月牙海湾和海潮布置出一个藏宝洞,真是费尽了心思。同时,也说明此人在阵法方面的造诣极高。
至于这位仙人出入洞府的途径,傅楼猜想,仙人应该具备遁土术之类的神通。让他奇怪的是:“既然盖鹤能轻松出入洞府,为何又留了一个后招——笛峰倒,仙府现?”
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若是盖鹤真的很无聊,故意玩这种考智力和捉迷藏的游戏,那也玩得太大了吧因为这个大阵所费功夫不是一般的大。
若仅仅是在笛峰挖几个洞,也就罢了。
然后,傅楼经过一番仔细察探,发现月牙海湾下面的海底深处的水道极为复杂,而且占地方圆数百里,是一个超大型阵法,阵法的出口就在月牙海湾正对着的那个海岛附近,这里也是巨产生的源头。
每当海潮来临时,海潮冲击了阵法出口。
大阵由此发动,借助海潮的力量,并反过来促进海潮,这才形成了滔天巨。前些天,傅楼亲眼经历这样一幕,并因为有水灵珠而加大了大阵的力量。
想通了这一点后,傅楼的兴致立即高涨起来,真是奇妙的阵法居然借助了天地的自然力量于是,他忍不住就开始研究。
研究了五天后,他心中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这个大阵根本就不是盖鹤布置的。”
首先一个原因,盖鹤的洞府虽然比较大,但洞中深渊却是后来混沌虫吃出来的。显然,他很可能不知道海底深处的阵法。而且,他的洞府很隐蔽,完全不必再搞这些多余的布置。
或许,一切只是凑巧。凑巧盖鹤来到这,并凑巧发现了笛峰古怪,然后凑巧觉得这里很不错,也就在笛峰底下挖个洞府藏身。
不过,猜测归猜测,真正的原因傅楼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这个阵法。
于是,傅楼没有马上回神仙山。
他,有时漫步在海底,与鱼虾作伴。偶尔也在水草中躺一躺,头枕手臂,一腿搁在另一腿上,看着流动的海水和变幻的光芒,时而微蹙眉尖,时而嘴角微微一笑。
他,有时跳浪而行,迎风破浪,偶尔随手招来一只海鸟,一同在海面上起伏飞翔,然后,猛地扎进海水里,一扎就扎到海底。
他,有时也潜入密集的水道,游曳其中,感受水流的方向和力量。
他这样做,既是有意地做,也是随意地做。他在感受一番布下海湾大阵的那位不知名前辈的心胸,那需要什么开阔的胸怀才产生了化平淡为神奇的奇思妙想。
每每这样想,他心中有些激荡。
他这样玩了多少天,他是记不清的,直到有一天,他仰天哈哈大声,然后驾云西去。一群海鸟目送这只没有翅膀的“同类”飞走了,有些恋恋不舍。
傅楼离开之后,笛峰海岸的乱石中,露出一人。
这人是林轰的二夫人,她疑惑地喃喃道:“这个臭道士在这儿做什么?”
然后,她也来到这片海域,也游曳,也踏浪,也潜水,然而两天后,她腾空飞起,冲着西方大骂:“臭道士,故弄玄虚害本姑奶奶装神弄鬼了两天”
然后,她也往西飞去。
…………
神仙宗,真武大殿。
灯火通明,大殿内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是坐着的,他们都来回的踱步,眉关紧锁,显然有疑难之事困扰着他们。
玄虚掌门看着手中一张纸,上面写着:
“我对不起掌门,也对不起神仙宗,只是本族的族规严厉,我必须拿走五彩鼎。我走了,做下这件事,我也没脸再留下来了。落款:藏经阁马钰。”
郝长老叹道:“哎谁也没有想到,一向老实本份、尽心尽责的马长老居然会盗走五彩鼎。对了,他说的‘本族’是指什么族?”
玄虚掌门:“不知道。”
有人愤然:“巫族他肯定是巫族的卧底”
清风细雨阁李长微微摇头:“我看不像是,巫族自从上次被逼解散了天魔宗,一直隐忍不出。而且,当初守护带走了不少巫族子弟作人质,他们想来不会这么短时间内惹事。再说,他们难道就不怕任无缺亲自上门灭族?”
众人觉得李长老分析的有道理,却又猜不出马长老的真实来历。
郝长老道:“马长老十三岁入宗,一直勤勤恳恳地默默无闻地做事,修炼也从无懈怠。几百年了,从来不曾见他杀过一只鸡,甚至没有踩死过一只蚂蚁,这样的人,品性是极佳的。”
“嗯,从他的字里行间,可以看得出,他是被逼的。”
“我相信他的人品。”玄虚掌门点点头,然后问:“冯贡来了吗?”
门口有人报:“没有”
接着有一人冲了进来,对玄虚掌门拱手报道:“禀掌门冯贡不见了弟子察遍了整个神仙山,也没有见着他的踪影。”
“看来,他们师徒是一伙的。”
“真想不到啊。”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咱们商议一个办法。尽快找到五彩鼎,否则本宗的颜面大损。而且,任无缺来了,若是连一只五彩鼎都交不出,恐怕后果糟糕透顶。”
“如今顾不了这么多颜面了,尽快分派弟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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