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看书,晚风卷起窗帘,窗外是静谧的山岚,山衔好月而来,平静如同往日。
十日后,淡红杜鹃全谢,段绒坐车去月星大厦看宝珠茶花。
月星大厦里的百货商场人来人往,段绒在一层转了一圈,甚至没有看见什么植物盆栽的影子,她走到大厅张望,浑然不知自己的一举一动皆落入周难眼中。
他双臂撑在栏杆上,看着楼下的少女,站起身乘坐电梯,拨通了手中的手机。
“开始吧。”
他话音刚落,大厦内凌空投掷出三枚烟雾弹,白色的烟雾升腾后,“砰砰砰”三声枪响,一时之间大厅里混乱不堪,尖叫不断。
周难从扶梯上一跃而下,他敏捷若猎豹一般奔到女孩身边,女孩与保镖挤散,正是仓皇无助之际,周难揽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一靠。
“周、周难?”
段绒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眼中满是惊讶。
他勾唇一笑,有猎物入手的兴奋,“是我。”
段绒颈间刺痛,他揽着她的腰往外走,片刻后,女孩软倒在他怀里。
有花龙船
周难将车开到界河边,抱起昏迷中的段绒,走过一小段土路,有一艘小小的船在等他,船家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皮肤黝黑,叼着一根胜利烟,待周难抱着人上船后,撑起长蒿,慢慢地往界河另一边划去。
河的那一头就是缅甸。
段绒是被晃醒的,她缓慢的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坐在身边的周难,车身颠簸,他靠在椅背上看她,见她醒了也没说话,只是在打量。
段绒迅速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她在一辆越野车里,窗外是苍茫的夜色,星幕低垂,触手可及。
“周先生,你把我绑架了。”
这不是个疑问句,这是陈述事实。
“叫我周难。”
奇怪的要求,段绒闭口不言,她往后靠着身体,希望离他尽量远一点,她表现的很防备。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给你。”
阿四往后视镜看了一眼,真是奇了怪了,肉票开始和绑匪谈条件了。
“钱可以给你,你也可以安全离开,只要你把我送回去。”段绒怯怯地看他一眼。
周难这时才对她有了一点兴趣,舌尖舔过牙齿,慢慢的靠近她。
“段小姐说话能算数吗?我前几天才听人说过,要是在芒贡对段小姐下手,下一秒就会被人开枪打成筛子。”
段绒往后躲,强自镇定,“你给我哥哥打电话,他会答应你一切要求,周先生有本事把我绑出来,自然也有本事拿了钱全身而退,我相信你。”
周难被这一句“相信你。”逗笑,抓了一搓她的头发在她脸上扫来扫去。
“谁说我要钱,我要的就是段小姐这个人不行吗?”
要人?
段绒捂住嘴,拼命往后退,想要把眼前这个sè_mó蹬走,两只脚不住的乱蹬。
“喂。”他一只手制住了她,“小姐,你也不亏好不好。”
sè_mó对自己颇有自信,段绒拼命摇头:“你要钱好不好,很多钱,都给你。”
阿四又看了一眼,真的搞不清楚剧情走向了,肉票求绑匪收钱?
周难离她很近,闻得到她身上的淡淡香味。
“我说过,要叫我周难··”
他话音刚落,车子一颠簸,两人的嘴唇碰到了一起,段绒尖叫起来!
“对不住,对不住,路难走,两位继续,继续。”阿四承受着自家老板刀子一样的眼神,憋笑着道歉。
段绒开始哭了,眼泪不要钱的掉下来,她也不怕死了,抱着自己,缩在一角嚎啕大哭。
周难看她可爱又可怜,抽了纸巾递给她,嘴上安慰道:“好了,好了,不哭了,不要人、不要人、我要钱行吗?”
段绒从小到大被段继尧保护的很好,她不谙世事,单纯而天真,对外人外事的态度全凭着小动物一样的直觉。
这条路分外的颠簸,后座的两个人被颠来颠去,导致段绒的哭声也时断时续,周难拿了纸巾,将人制在怀里,给她擦眼泪。
“行了,不哭了好不好,纸擦完了不好买。”
哇哇哇,段绒躲着他的手,偏偏他用力很巧,怎么也躲不过他,不要再擦了,鼻涕要擦到嘴里了,呜呜。
被两人这么一闹,绑架也不像绑架了,好不容易开出了刚才那条破路,周难对她说:“我想和你哥哥做生意,但是你哥哥这人很倔,我就只能把你‘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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