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间有点错愕,眼前的女孩到底是不是那夜伦敦桥中甜美温婉的弥尔顿达芙?直到看见最后那一抹月明风清的笑,他才确定,真的是她。
这个女孩身上到底有多少面是他不知道的?
完全懵掉的孔雀男看到单伯飞后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低低地喊了一声:“二少。”
单伯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女孩随着这声漏风的“二少”转过头来看他,眼里露出些微惊讶。原来她记得他,他不由心情好了起来。
然而,她眼中重逢的惊讶迅速被一股物以类聚的厌恶代替。他忽然有些慌神。
木小树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那个送她酒的人,更没想到印象中温文尔雅的翩翩公子居然和这种货色混在一起。还“二少”?富二代纨绔子弟才叫这种土爆了的称呼。
明崇和左重过来扶住有点脱力的木小树时眼里都隐隐带着笑。
“树儿,英姿不减当年啊。”明崇在她耳边轻声说。
木小树顶着红红的脑门,得意地邀功:“这次我磕掉了他两颗。”
左重蹲下身解开她的绑腿,小心地挽起她的裤腿检查她的腿伤:“还好没伤到骨头。”
“坐我的车去医院吧。”单伯飞说,“医药费我出。”
左重没好气地哼了一声:“不用。”
正说话间,警笛声由远而近。几辆警车停在了外围。
“怎么回事?”一个身穿制服的谢顶男人拨拉人群走了进来,“耗子你的车被谁砸了?”
孔雀男顿时挺直了腰杆:“就是他。”指了指左重。
“你为什么砸别人的车?”制服男问。
左重理都不理,拿自己的头巾给木小树简单包扎了一下小腿。
“喂,问你呢,干嘛好端端砸人的车?这是违法的你知不知道?”
“耗子撞了这个小姑娘,小姑娘的同伴砸车让他停车。”人群中的单伯飞淡淡道。
制服男看到单伯飞的刹那立刻堆了一脸笑:“哟,二少也在。放心,这里我会处理。”随后转头吩咐几个警员:“把这几个毛孩子带回局里。”
单伯飞皱了皱眉头,刚想说话,却瞥见远处又驶来了一队车。
那些车子静静地穿过夜色而来,没有警笛作陪却比那几辆警车更多了几分威仪和深藏不露的气势。
围观的人还在纳闷,单伯飞却一眼认出了那些车的来路。
是军车。
车上跳下几个身着军装的人,为首的和制服男说了几句,后者一脸苍白再也说不出话了。
为首那人走到那群孩子面前,把受伤的女孩抱上车。其余的男孩子自发地跳上了车。他们的山地车也早有人扛起放进了车后座。一系列动作简洁而迅速,就像黑夜里诡谲莫测的幽灵。
那几辆神秘的车子消失后,制服男苦着一张脸走了过来:“二少,耗子,劳烦你们跟我回局里一趟。”
孔雀男没反应过来,刚想开口却听制服男道:“你小子得罪谁不好,竟然一连串得罪了好几位爷。”
好半天孔雀男才缓过神来,原来那八个孩子,每一个的背景都不是他能碰的。
她的背景比他想的要复杂得多。他居然以为她只是出自书香门第的弥尔顿达芙,现在看来,他太天真了。
单伯飞忽然很想抽烟。
第7章 晚宴
随着天气一天一天转热,期末考马上就要来了。
因分班结果已确定,这次考试不会再同时计算文综和理综的分数。被文理综同时轰炸的同学们终于盼来了春天,轻松地准备迎接这场高中阶段最没有压力的一场考试。
当然,木小树一点也不轻松。因为无论文科理科,数学都要计入总分。
罗洋洋最后还是选择了理科,因此格外珍惜与木小树在一起的最后时光。然而,不领情的木小树却把最后的时间都奉献给了数学。
“洛芬,别看了,再看数学书也不会变出一朵花啊。”罗洋洋哀怨地揪着木小树的课本。
“再等等,一会就好,等我把第四章函数过一遍。”木小树一边看课本,一边把题型抄到本子上。她的本子密密麻麻,做满了各种记号。其中大部分都是程弋阳帮她勾出的重点题型和她时常做错的题型。
罗洋洋看着木小树厚厚的数学专用本,咂舌:“你明明不笨啊,怎么就这么几种题型纠结来纠结去就是不会做?”
“谢谢你对我智商的肯定。”木小树奋笔疾书的速度半点不减。
罗洋洋翻到程弋阳在本子上做的批注,不由羡慕道:“啧啧,学霸对你是真爱啊。”
“哦,洋洋你要不试着数学和我考一样的分吧,这样学霸对你也会有真爱了。”
“……算了,学霸的真爱我要不起。”
自从上次去盘山骑车后,木小树再也没看见左重他们。据说袁子被他家哥哥狠狠训了一顿,左重也被关了紧闭。几人挨训的理由居然是带女孩子出去玩却没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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