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掠出了十多里路,奔到最后,吴志远感觉两脚好像已经离开了地面,踏空而行,这种感觉令他一惊,马上卸去了全身的元气,这才停了下来。
略一思索,吴志远便知道了答案,元气充盈可以使人一跳十丈,提气前行同样可以使人身轻如燕,只要在地面稍微借力,就可以一掠数十米。如果自己能一直不停歇的向前飞掠,不到傍晚就能到达海阳县地界。可是这十多里路的飞掠已经让他感觉到元气的消耗,只好转为快步行走,以缓和元气。
吴志远到达海阳界时,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时分,比约定的五天期限刚好早到了两天。这两天一夜的奔袭令吴志远倍感疲倦,寻了一家客栈,便投身住店。
海阳位于黄海之滨,胶东半岛南翼,是一个地道的海滨小城,吴志远所住的客栈就离海边不远,躺在‘床’上,甚至可以听到海‘浪’冲击沙滩的声音。
赶了一天的路,吴志远身心俱疲,所以没有继续研习归元道法的第四层,而是坐在‘床’边,又将第三层的运气法‘门’温习了一遍,直到觉得体内元气有所恢复,才卧‘床’休息。
海滨的夜晚有一种别样的宁静,之所以说别样,是因为除了海‘浪’的哗哗声,再没有其他的声响。吴志远躺在‘床’上,脑海里竟浮现出盛晚香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仿佛都刻在了吴志远的脑海中。
这就是思念,吴志远心知肚明。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小心火烛!”远远的传来更夫的打更声,这句话重复了两遍,说明现在已经是二更时分了。
吴志远怀揣着对盛晚香的思念,一时辗转反侧,竟难以入眠。这次自己离开盛家,因为盛金源的阻拦,所以走得比较匆忙,连个招呼都没跟盛晚香打,不知道她会不会生自己的气。
吴志远兀自想着心事,突然听到“哐啷”一声,紧接着一声“救命”,但这个“命”字只喊出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是那个打更的!吴志远猛地反应过来,“哐啷”一声是用来打更的铜锣掉在地上发出的声音,而那“救命”的呼喊声显然就是更夫发出来的,他可能见到了极度恐惧的东西,或者感受到了极度的危险,所以那个“命”字只喊出了一半。
吴志远一个翻身从‘床’上跳到地下,直奔窗户而去,这窗户正对大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大街上的情形。
果不其然,吴志远一眼便看到更夫直‘挺’‘挺’的躺在大街上,而他的身旁蹲着一个红衣‘女’子,那红衣‘女’子手里正拿着一把尖刀,举刀要向更夫身上刺去。
“住手!”吴志远大喝一声,同时掀开窗户就跳了下去,他下跳的时候才意识到这是二楼,就这么贸然跳落,‘腿’骨非要受伤不可。
不料脚尖触底,吴志远竟轻飘飘的落了下来,甚至没有跌落之感,心里惊讶了一下,但旋即回过神来。
那红衣‘女’子闻声向吴志远看过来,与此同时吴志远也看见了对方。只见惨白的月光下,那红衣‘女’子的脸庞更是白得吓人,吴志远见状心头一震,迟疑了片刻,就在这片刻的迟疑间,红衣‘女’子举起手中的尖刀,一刀刺进了更夫的心脏。
吴志远大吃一惊,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杀人的场景,他曾在墓室中力杀‘女’尸,但那并不是活人,如今这红衣‘女’子却是一刀刺在一个大活人的心脏上,就在几秒钟前,吴志远还听到他打更的声音,如今却已沉尸街头。
红衣‘女’子拔出刀来,抬头看着吴志远,冷笑了一声,身形一转,朝远处飞奔而去。
“站住!”吴志远急提元气,脚步加快,匆忙追了上去。
短短的刹那间,红衣‘女’子已经奔出了很远,足见她的轻身功夫极为了得,元气修为也高深莫测,但她一袭红衣在月‘色’下格外显眼,所以吴志远一时也没有追丢,只是二人的距离越拉越远。
红衣‘女’子一路向北方奔袭,不一会儿便冲出了县城,县城以北都是大大小小的丘陵,荒草矮树,十分凄冷,吴志远提足元气,加速追了五十多里,感到元气消耗越发明显,又见周围环境险恶,心中暗想这件事情并不简单,红衣‘女’子本是杀人凶手,被人撞破却毫不慌张,一路跑来好像轻车熟路,难道这条路通往她的老巢?如果再有同党在这里埋伏,恐怕‘插’翅难飞。
心念至此,吴志远便停了下来,站在山路上看着红衣‘女’子的身影向前飞奔。
红衣‘女’子好像知道吴志远停止了追赶,也停了下来,转身卓立,远远的看着吴志远。
元气修为差距就在此时彰显,吴志远不停的喘着粗气,而对方却纹丝不动,吴志远心里不禁暗暗吃惊,即使自己追上她,又能拿她怎么样?
红衣‘女’子站在月光下,隐约可见她冷若冰霜的神情,雪白的脸仿佛戴着面具一般,与一袭红衣对比鲜明,透‘露’着几分诡异,红‘色’的裙摆在夜风中飘动,颇有飘逸的感觉。
两人远远对视片刻,红衣‘女’子转过身去,再次向前飞掠而去,吴志远看着红‘色’的背影消逝在夜‘色’中,只好悻悻而回。
回到客栈所在的大街,吴志远不经意间发现躺在地上的更夫尸体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警察局的人来处理了后事?
吴志远疑‘惑’不解,敲了敲客栈的‘门’,他走的时候是跳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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