啃啊啃啊,抱啊抱啊, 根本还没过够瘾,闹钟就响了。
醒来的时候,她居然还有一丝遗憾。
一场梦。
她望着镜子,在心里补充:嗯,一场春梦。
也不知昨晚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居然产生了这样的连带反应,她猜,八成是收到了那份莫名其妙的礼物的缘故。
掬一捧水泼到脸上,冷水的刺激下,她脸上的热度才终于有所减退。
而等到她梳洗好走出盥洗室时,她已经跟平常每一个去上班的早晨没有两样了。
做梦就是有这点好处,不管在梦里跟某人闹得多荒唐,反正被梦到的那个人全不知情,即使相对而坐,她也能泰然处之。
比如现在,她就可以很坦荡地在江成屹面前吃早餐。
他似乎也睡得不怎么好,脸色较往常稍差,奇怪的是,胃口居然还很不错,很快就吃完了早餐,取了车钥匙,精神抖擞地在玄关等她。
她加快速度,三口两口吃完,换了高跟鞋,跟着他进了电梯。
车上,两个人都很安静,谁也不说话。
莫名感到有些气闷,她摇下车窗。
雨在下,一个阴冷潮湿的早晨,虽然不到七点,路上的交通已经有了雍塞的迹象,交警穿着雨衣,来来回回在十字路口指挥交通,行人也多,个个裹在冬装里,脸上统一挂着周一早上特有的倦怠面容。
“晚上什么时候下班。”他直视前方,终于开口了。
她默默取出手机,看了看今天的排班表:“今天手术蛮多的,不一定什么时候下班。对了,周一了,那个监控录像可以调出来了吗。”
他没接话。
直到将车开进附一院,他才对她不冷不热说了句:“晚上我过来接你。”
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一整天都很忙。手术室系统就像一台复杂精密的仪器,每个人都是仪器上的一枚螺丝钉,在这台庞大仪器运行的过程中,不容出现半点差错。
陆嫣今天负责妇科其中一个手术间,手术轮转很快,到下班时,已经接连做完好些台腹腔镜手术了。
认真访视完明天要麻的患者,她到更衣室换衣服,出来后,看看时间,还好,白天的麻醉和手术都很顺利,忙到现在都还不到七点半。
跟其他同事打了招呼,她走到电梯间按电梯,想起早上的话,想着要不要给江成屹发条短信,电话就进来了。
是江成屹。
她接起。
“下班了吗?”
她系围巾,清清嗓子:“嗯。”
“监控已经出来了。”他声音听不出情绪,“我在楼下等你。”
进了电梯,遇上几个其他科室的同事,看到陆嫣,同事笑说:“小陆遇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气色这么好。”
陆嫣摸摸自己的脸,明明觉得很疲惫,哪里气色好了。
电梯门一开,几个人出来。
同事见陆嫣径直朝江成屹的车走过去,立刻了然,哄笑道:“原来我们的小陆医生谈恋爱了,这下好了,医院里有人心要碎一地了。”
陆嫣拉开车门,冲那边无奈笑笑:“明天见。”
上车的功夫,目光朝江成屹一扫,才发现他脸沉着。
早上的时候,他虽然也没说几句话,脸却不像现在这么臭。
坐好以后,她看了他好几秒,主动开口:“现在是去你们分局吗?”
“嗯。”总算开了尊口。
安山区分局刑警大队离得很近,开车不过十分钟的路程。
停好车后,江成屹领着她往内走。
半路遇到老秦。
一见他们,老秦就对江成屹说:“正要给你打电话,我和王平交接完了,我们组一共分了十五份案宗。”
江成屹说:“好,辛苦了,我们一会先大概整理一下,等明早组里的人开个会,再一一分派下去。”
老秦又跟江成屹说了几句话,见陆嫣有些不解的样子,解释说:“局里一位老刑警退休了,将手头上没破的案子移交了一部分给了江队,其中有几桩已经有些年头了。”
陆嫣好奇问他:“一般来说,都是些什么样的案子?”
老秦苦笑:“有的是案犯在逃,由于种种原因,暂时没能将案犯捉拿归案,也有凶杀案或者盗窃案,要么线索零零碎碎,要么现场破坏得太严重,侦办起来有难度。”
陆嫣点点头,继而看向周围,加班在这里似乎也成了一种常态,虽然已经过了七点,楼道里却来来往往都是人,个个行走如风。
到了江成屹办公桌前,老秦不顾陆嫣的阻拦,张罗着去泡茶。
陆嫣将包放在江成屹的桌上,默默过目了一遍,除了一台电脑,剩下的全是资料,几乎没什么私人物品。
身后忽然有个东西碰到了她的膝盖,低头一看,电脑椅不知何时被江成屹移到了她身后。
她一偏头,他却已打开了电脑,滑动鼠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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