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道,又让霍傲坐下说话,“霍国公,你今日来请旨,哀家想知道具体缘由,若你能说服哀家,哀家就牵这条红线。”
霍傲又朝太后一拜后,起身道:“谢太后。一则,霆宇从小在殷家长大,微臣想着,若能亲上加亲更好,那孩子的人品性情微臣观察过,能担起宗妇之职。”
太后点头,又摇了摇头,“你若想让霆宇报恩,牺牲他将来的幸福可不好吧?”
霍傲也笑了笑,道:“若非霆宇自己愿意,微臣今日便不会求太后下旨了。虽说两人一块儿长大,但霆宇一直未拿她当妹妹看。但碍于礼数和情谊,不敢公褚于众,亦不接受其他婚事安排。他小时候吃过太多苦,微臣身为父亲想尽力弥补,于婚姻大事上,不重门第,不重女方家族助力,只愿他能如意,娶得心仪之人。”
施太后是重情义之人,闻言点了点头,道:“但要是殷家姑娘不愿意又如何?”
“女子终身大事听从父母安排,且两家知根知底,霆宇的性情人品殷家长辈皆知,想来必定是愿意的。现在京城风言风语,未明面上说,珩儿将来的婚事也算难了。若这时镇国公府雪中送炭,殷夫人夫妻必定不会拒绝。微臣虽有算计之心,但却是真心实意想结这门亲事。再则,有镇国公府庇护,明家那些人也会顾忌着。”霍傲不掩饰自己的私心,对施太后直言道。
“你呀你。”施太后半是好笑半是感慨,“哀家这回就成全你,让你做个好父亲。不过还得再等等,今日搬旨不是最佳时机。”既然要雪中送炭成人之美,就等到最冷的时候。想到自己女儿即将嫁给殷乘风,为他铺一张强大的人际网很有必要。
有太后帮忙,这门亲事便定了下来,霍傲当即又朝太后一拜:“谢太后成全。”
送走霍傲后,施太后脸色不善的让人将今上请到长乐宫,面色不善的问明淑珍到底是怎么回事。今上最很臣子算计他,想借明年之事狠狠打明世安一耳光,哪知明世安那么不争气,他还未出手就被打趴下了,当即也少了报复的兴致,便将自己的打算合盘说了。
施太后很是不悦,批评道:“你身为一国之君,竟因这等小事大做文章,着实有失身份体统!高祖皇帝和太傅是怎么教你的?明家那档子事儿就交给哀家来管,你少掺和。”儿子没被明家女迷惑,她很是欣慰,同时也更不喜明世安。
“儿子知错,请母后责罚。”刘昭双手抱拳,屈膝拜道。
“大周立国不过十七年,正是百废待兴,开创盛世之时,高祖皇帝力排众议立你为新帝,你可不要辜负他老人家的期望。不过也要张弛有度,劳逸结合才是。”施太后叮嘱道,明年二月采选美人,她必须亲自把关,皇后德才兼备,柔妃温婉贤淑,得选几个活泼开朗、色艺双绝的才好。
“儿子谢母后教导关怀。”刘昭拜道。
一直到十月底,京中殷玉珩命不好克夫的谣言未歇,反有越演越烈之势,只差没将她说成是天底下男人的公敌,京中各家更是避之不及。又有人说幸好李家请道士看过了,不然济宁侯府就栽了。平南伯府中,殷玉珩正心情颇好的和蔺玉妍玩投壶,百发百中,无一失手。
蔺玉妍捧着一张皱成苦瓜的脸,不解的看着她姐,都到这个地步了,她怎还这么风轻云淡,甚至让人在外面散布自己克夫甚至克全家,不识好歹,忘恩负义种种不利的谣言。忍无可忍之下,她上前把插满箭矢的铜壶搬开,夺了她姐手里的箭支,道:“姐,你怎么还有闲心在这里游戏,娘和我都快急死了,偏你自己还火上浇油。
“欸?”殷玉珩正在兴头上,被蔺玉妍这么一掺和只好停下为她解释自己那么做的原因,“这你就不懂了,外边人说我命不好,我就加倍的说我命中带衰,谁沾我谁倒霉,说我克夫,我就说我不止克夫,还克六亲,是男人的克星,怎么夸大怎么说。但凡有脑子的人仔细一想,就知道是夸张之语无稽之谈,哪有这样惊天地泣鬼神的衰命?再者京城人已议论一个多月了,还反复说这事,不用猜就知道有人背后害我,也会为我平反,帮我说好话。逆反心理,你懂不懂?我要是急吼吼的证明不是外面说的那样,才是心虚的做法。”
蔺玉妍细品一番,突然觉得很有道理,那么夸张的话,谁信呐?而且就现在来说,外边那些传言也站不住脚,自己姐姐的命,可比许多人好了。“我明白了!”她也晓得,为何大哥不制止,反而还加倍把殷玉珩的话夸张的放出去。
“所以咱们不着急,等大风刮过后,看还剩什么吧。”她年纪算小,还能等,正好可以看看谁才是真正值得结交的,谁家才是真正的好人家,若是这时有人上门提亲,她二话不说就嫁了。
☆、赐婚
这些日子她也看出眉目来了, 过去结交的那些官家和小姐妹, 就宁远侯府一如既往,还有秦沐清。她还记得秦沐清义愤填膺的说着李筠妤和陈丽华等人的污言秽语和落井下石。
“可现下也太难了。”蔺玉妍总觉得眼下的事情像泰山压顶一样。
“会有柳暗花明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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