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他娘和大舅母的谈话听了个完整,也不同意把自家妹妹嫁给殷志忠那个混小子。
施予和殷乘风肩并肩走在一处,问道:“怎么了?从殷家出来后你和母亲的脸色那么难看。”
殷乘风回看了两个走在后面的妹妹一眼,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阿珩一天天的大了,大舅母想让殷志忠娶她,娘不同意,两人为此闹得有些僵。那小子快皮上天了,又是少爷脾气,配不上阿珩。”自家妹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身为兄长,觉得世间没有男儿陪得上。
“我也这么想。”施予说,他经历过世间最惨痛的事,在他满是仇恨的心里殷玉珩是一道柔和温暖的光,帮他驱散阴霾。小时候会抱着他的大腿奶声奶气的叫哥哥,犯了错会往他身后躲,会给他糖吃,会用私房钱给他买礼物,虽不是血亲,却比家人还亲上几分。
“这件事不要让阿珩知道。”不成的事,没有必要说出来徒添烦恼。
殷玉珩一路听郑玉妍抱怨殷家的几个表哥,并不知道大舅母想要结亲的事,不过心里在悲悯婚姻大事全权由父母做主这件事,虽然殷秀娥不会坑她,但还是觉得很不好受。
江城过了烟雨朦胧的时节,端午过后一日热过一日,夏衣做好后,姐妹两个欢喜的捧到房里试穿。月白色的夏布制成的夏衣,穿在身上很清凉贴身。殷玉珩身量较高,配上淡雅的颜色,青葱似的惹人喜爱。
“姐,为什么你这么苗条我这么壮呢?”郑玉妍羡慕得很,她像郑开明,个子高,长得也敦实。
“你才多大点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别瞎闹。再说我妹妹怎会不好看?”殷玉珩试完夏衣,把新衣裳叠好了放进衣柜里。
“姐,我就喜欢听你说话。”郑玉妍也特捧殷玉珩的场。
自殷秀娥和杜氏闹僵之后,殷乘风也回了郑家。他一面跟着郑开明练拳脚研读兵书,一面正式接手家中生意。施予则回云泽书院读书,准备明年进京考试。闺中少女的日子简单枯燥,无非是家务女红,不过殷玉珩每天都把日程排得很满,虽然没有上进心,但也不许自己堕落。
江城六月热得像火炉,还未到中午大街上就不见一个人影。从外地来的差役策马在路上奔驰,把远方的来信送进明世友家里。
婆子开门拿了信之后送到李氏屋里,她大字不识几个,忙让下人把明淑薇叫来。“快看看写了什么?”她心急火燎的问道。
“二婶说她知道了,谢我们提醒。然后寄了一百两银票来做谢礼。”明淑薇说,对叶氏寥寥几笔的谢意颇为失望,回江城后,她似乎更不把她们一家放眼里了。
“就这样?”李氏也很失望,她想不到叶氏这么轻飘飘的就把她们打发了,难道真不认为殷乘风对明彦骏有威胁?
“就这样。”明淑薇肯定说。人走茶凉,离了京城,她就沦为蝼蚁了吗?
没得到预想中的回应,母女二人失落得很,但想到还有一百两的谢银,又觉这笔买卖赚了。李氏只有撒泼耍赖的本事,计谋并不高明,暂时想不到法子和殷秀娥较劲,只好偃旗息鼓。
郑宅的中庭长着一株几十年的枣树,枝繁叶茂遮住了整个院子,今年年景好,树上挂满了青枣。碗口粗的枝干上绑着个秋千,这时候正软绵绵的晃来晃去,坐上面的人懒猫似的巴拉着绳索,虽然箜篌声清泠悦耳,但于她来说却是对牛弹琴。
“姐,别弹了,我们去练功吧。”郑玉妍说,她喜欢舞刀弄枪,对琴棋书画提不起半点兴致。
一曲终了,殷玉珩站起身来舒展筋骨,往矮几的香炉里添了一把驱蚊香,“你不嫌热?都陪你练一上午了。”
“真的太无聊了嘛,喜妹她们现在都不出门,我讨厌夏天。”郑玉妍抱着秋千绳哀嚎,不能出门玩儿对她来说是最不能接受的事。
殷玉珩坐回箜篌边调琴弦试音色,一面吐槽说:“春夏秋冬你都不喜欢,你是不是想去天外天?”
“嗷嗷嗷嗷姐你太讨厌了!”郑玉妍离开秋千坐到苇席上,往后一趟睡在狸花猫身上,晃动着手脚又开始抱怨。
郑家这边岁月静好,官府门前却不太平。镇国公提议被今上采纳,现在征兵令已发往全国各地,得到指令的各州郡县纷纷贴出告示。开国的十三年轻徭薄税,鼓励农桑,现在征兵令一处迅速引得各街巷茶馆热议。
大周的兵役效仿前朝,但凡年满十五的男子皆要服役,除了官家勋贵子弟之外,中举的读书人和给足银钱之人也可免兵役。不过嗅觉敏锐的意识到这次征兵不简单,纷纷猜测着京城的下一举动或变故。
想趁机发财的商人闻风而动,想凭借军功晋升的嗅到机会踊跃参与,但大多数人并不想去军中。参军打仗,与亲人分别,极有可能战死异乡,血撒疆场,马革裹尸,并非人人向往。
殷玉珩最终拗不过郑玉妍,又陪她在家里的练功房流了一身汗。两人年纪不大,却非花拳绣腿,无论拉弓射箭还是近身搏击,都显露着几分杀气。
“我要是个男孩儿就好了,可以从军,去看更广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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