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家服装厂。谁都知道我们沈氏制衣是南城最大的服装企业,想不到我们还成了同行。我听书扬说韩老板在大学是中文系的,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要不是真心热爱服装事业,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话里话外的意思, 在场的人都听得明白。无非是说当时韩数和沈书扬谈恋爱时, 爱屋及乌私下学的做衣服。
要不是深爱一个人,想讨好一个人, 一个中文系的女孩子怎么想得到去学做衣服?
众人的眼神又微妙起来,在白露和韩数之间流转着。他们的沉默不是默认白露的话,而是静观其变,想听到更多的内幕。
韩数微微一笑, “白小姐倒是清楚, 连我以前学什么的都知道。没错我是学的中文, 但是我喜欢做衣服。女孩子嘛,对于服装有着天生的热情, 小时候就喜欢捣鼓这些, 用什么蚊帐做婚纱啊之类的。到了南大后,无意之中结识沈先生,知道沈家是做服装的, 于是就有了一些来往。无奈沈先生并不热衷于服装行业,彼此渐渐就疏远了。”
白露暗气,这个女人怎么如此颠倒黑白,把自己和沈书扬的关系描述得这么轻描淡写。她这么说,无疑是告诉别人她和沈书扬之间没什么。以前之所以走得近一些,是因为她想学做服装。
有人听明白了韩数的意思,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现在的人就知道乱传,好好的同学情谊被传得变了味。我上次在一个宴会上看到过尚都的总编随云穿过一件礼服,说是赵太太的手笔。那件衣服大气又时尚,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一看就知道赵太太在服装设计上花了不少的心血。”
这人的话一出口,大家就开始七嘴八舌讨论起那件衣服来。
说到衣服韩数自是如数家珍,从国外的大牌再到最近的时装周。件件事情掰着细数,轻言慢语,语风复古温雅,把那些女人们听得如痴如醉。
赵远芳看到这样的儿媳,心里当然是欣慰的。
宋玉慧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眼神有些复杂。外行人听热闹,内行人看门道。她在服装业浸染这么多年,当然看出来这个姑娘,在服装上下过苦功夫。
可惜啊。
“我说你们家书扬眼光好吧。”柳太太看着韩数,意有所指。
宋玉慧闻言苦笑,“眼光是好,可惜没有缘分。”
韩数有着后来十多年的经历,对于潮流和时尚有着得天独厚的先知。稍微在别人的妆容和打扮上指点一二,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女人们天性如此,热情高涨,把她围在中间。
白露看到这一幕,浑身不舒服。她从小家庭优渥,从七岁起穿的用的全是国际大牌。自己本该是别人围捧的对象,怎么变成了韩数?
韩数其实并不是爱炫耀和被人追捧的性子,不着痕迹地摆脱众人,淡淡地睨一眼白露,微微一笑。
白露以为她在挑衅,恨得指甲紧紧掐进掌心。
她淡扫一眼后,就别开视线,向众人说着失陪,朝赵远芳走去。
和赵远芳说话的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人,看到她过来,笑着打趣几句。说什么赵远芳好福气,儿子和儿媳金童玉女之类的话。
她温柔地笑笑,站在赵远芳的身边,扮演着别人眼中乖巧的好儿媳。
宴会散后,婆媳二人回老宅。
“你做得很好,我可以放心了。那些人就爱巧立名目办什么宴会,我是一点都不喜欢。一个晚上又是赔笑又是和人故作亲热的,笑得我脸都有些酸。以后再有这样的宴会,你可以选择性的参加。”
因为今天是韩数嫁进赵家后第一次出席正式场合,所以赵远芳才会带她出来。韩数今晚的表现让她很意思,进退自如,不张不扬。
面对别人的挑衅,能委婉地堵回去。
就算是应付那些太太小姐们,也颇有些游刃有余。
赵远芳说完,笑了一下,让她眯一会。
“谢谢妈,我知道了。”
韩数乖巧地答应着,听话地闭上眼神。
脑海中想起的是今天晚宴上发生的一切,或许是那天奇怪的梦。让她面对沈夫人时,没有了往日的平常心。
说什么不在乎,都是在自欺欺人。
她现在希望时律快些查到结果,无论所谓的亲生父母是什么人,她只想知道他们是谁,了却自己这一块心病。
接下来的日子赵时律和韩数都开始忙碌起来,时居有很几项新业务在发展,赵时律天天召集员工开会。大美服装厂刚刚起步,韩数做为老板事事都要亲历亲为。
设计图纸基本已经画好,首先就是打样。
要是韩数没有怀孕,她可以带两个熟工打样。但是她现在怀了孕,为了孩子也不能太过劳累。
所以她重金聘请了一位师傅,说起这个金师傅也是有缘分。
他们上一辈子就认识,金师傅就是在春风路开仿衣店的。手艺自然没得说,就是名声说出去不太光彩。
韩数了解金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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