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内心疯狂拒绝。
长生羡便又道:“丽妃,你这些日子在宫中过得可还好?”
贺兰夕极为有眼色的乖乖靠在他膝上,愈发乖巧道:“妾过得很好,都是托大人的福。”
角落里皇帝忍不住磨了下后槽牙。
于是长生羡又问:“皇帝可有欺负你?”
贺兰夕本想顺着他的话说‘没有’,但很快她便看见了长生羡眼中似笑非笑的目光,似乎是在提醒着她什么,她脑海中灵光一闪,思绪飞快的转了一圈,立刻做出一番忧郁的样子,垂下头来,哀哀切切道:“陛下、陛下昨日竟对妾······嘤嘤嘤······”
翰元琛:“······”
他做什么了?他昨天见都没见到这位小妃子好不好?
“嘤嘤嘤······”
贺兰夕还在那里嘤嘤哭泣,长生羡忽然大怒而起,指着翰元琛就开始骂:“陛下!你怎可如此?臣为了你,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可以送入宫中,但陛下得到了她竟不好好对待,反而苛责于她,你还是人吗?”
翰元琛咬着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个贺兰夕也是个阴险的女人,难怪喜欢长生羡这种人,简直天生一对 ,而这样的人居然还能得到韩连歌的喜欢,韩连歌也是个瞎了眼的!
那边贺兰夕还扑在长生羡怀里哽咽哭泣,长生羡满脸怜惜般抚着她的背脊,语气温柔的安慰着,顺便再骂两句小皇帝,骂到最后,他满心复杂的说:“我好像也没那么喜欢小皇帝了。”
这句话一出来,贺兰夕和翰元琛同时一抖,满眼不敢置信。
当然他们不敢置信的内容肯定不是一样就是了,但这句话实在不是长生羡说给他们听的,他是说给迟夜听的。
他以前一直觉得小皇帝和那只机械白虎一样充满活力很得他的喜欢,但经过今天手残事件之后,长生羡对于翰元琛的喜欢飞速消退,他觉得一个这么蠢的人是不配得到他喜欢的。
稍微纠结了一下,他抬眼看了看翰元琛,自言自语道:“要不直接砍死算了······”
翰元琛背后一凉,完全不知道前两天还说不会杀他的人怎么突然变了想法,难道就因为之前的事情?可他本来就不知道长生羡究竟想干什么啊,长生羡还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摆明了对他有意思,其他什么都好说,唯独这一点,他绝对不会屈服的!
“你若想杀朕,便直接动手吧,何须那么多废话。”
小皇帝梗着脖子,决定人生硬气这一回。
“好啊。”
长生羡眉眼明媚,把趴在膝盖上的贺兰夕一推,直接起身,顺手就从桌案上拿起砚台,砚台里还未干涸的墨渍染上了他的袖边,仿佛洁白里平添一丝黑暗。
他径直朝小皇帝走了过去。
而脑海里是迟夜焦急的劝慰声:“主人,主人他还小,你原谅他这一回吧,要不打两下就好了,实在不行把他扒光了挂墙上,熊孩子抽两下就好了,别冲动别冲动啊,他可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死了这个任务就失败了!”
宜秋冷静的回答他:“你放屁,他跟劳资差不多大。”
显然,她虽然处于一种想杀人的状态里,但她的脑子还是很清醒的。
对面的小皇帝却不懂迟夜的焦灼,他只看见长生羡拿起砚台,表情也还算冷静,以前长生羡也经常欺负他,他早就习惯了,顶多这次狠一点,他是堂堂天子,输人不输阵。
于是他一步未动,梗着脖子昂着头站在角落里,靠着墙壁,拳头捏得紧紧的。
长生羡握着那方砚台,眉目淡淡,脚步悠悠走到他面前,没有任何预兆,他暴起就是一下。
翰元琛在这十万火急的瞬间,本能的往旁边歪了一下脑袋,那方坚硬的砚台就碎在他脑袋边上,破碎的锋利边缘把他的耳廓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上面的墨汁甚至溅在了他的侧脸上。
他一下子就惊呆了。
长生羡这是真的想杀了他啊!
“你······”
他微微低头看去,那张淡漠微笑的脸上,却有一双无比冷漠的眼。
轻轻的声音从他耳边划过,带起一阵鸡皮疙瘩。
长生羡丝毫没有情绪起伏的说:“既然这么手残,那你去死吧。”
他手里还握着半边破碎的砚台,锋利的边缘不仅划伤了翰元琛的耳廓,也在他手掌上割开了细小的伤痕,血染着墨汁,纯黑里透着鲜红。
没有给翰元琛任何反应时间,他抓着半块砚破碎的台再次一砸。
翰元琛猛得握住了他砸下来的手,往他胸膛上一推,把他推开,他瞬间从角落里探身而出。
“你疯了!”
一边回头朝长生羡怒吼,他一边快步往御书房外退去。
若不是长生羡身体羸弱,他就直接要死在那块砚台底下了,长生羡这是发什么疯了?突然一下子就要杀他?
长生羡看着他快步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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