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行了,你起来吧。”翰元琛有些急切的让他起来,又对伺候的宫人道:“你们退下,没有朕的命令,不得靠近。”
待宫人们都离开了,翰元琛这才赐了座,可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毕竟韩连歌和长生羡在他印象里是好男风的,这等事情,想来便是韩连歌也会有些不自在吧。
韩连歌等待半响,并没见他说话,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沉吟道:“陛下若是为今日之事······”
“不。”翰元琛打断他的话:“今日的事情,朕不会问你,你当日早已做出了选择,若是朕今日有性命之危,你或许会出现保住朕的命,但既然朕并无大碍,长生羡只动了那些宗亲,想来这还在你承受范围之内,便是我说什么,你也不会对他如何吧?”
韩连歌唇角微动,终是没说什么。
因为皇帝说的没错,哪怕他纠葛万分,最后的结果,大概也是不了了之,因为他无法说服自己对羡羡动手,哪怕她做了再过分的事情。
他曾经许下承诺,要护她一世安稳,但谁也没想到会发生后来的事情,他遍寻不到她,当年年幼,再见却已是这样的情况,想来他也是失诺了,世事弄人,确实让人不堪回想。
今日就算皇帝质问,他也只能沉默以对。
翰元琛想来也是明白的。
因此韩连歌沉默之后,还是开口道:“若不是今日之事,陛下还想问臣什么?”
翰元琛眼眸微眯,轻声道:“朕之前一直觉得将军太令朕失望,一夜之间便倒戈如此,可后来朕也想明白了,便是长生羡再怎么本事通天,也不可能让将军一夜之间便如此,所以朕猜想,这其中一定有什么朕不知道的隐秘之事,甚至更加可能的是······将军从前和他相识,是吗?”
韩连歌眸光颤动,没想到皇帝仅凭这一点便猜出他和羡羡从前相识,但这件事他并不太好说出来,毕竟牵连到他和羡羡的往事。
而翰元琛见他只沉默不语,便再次道:“若是将军有什么苦衷,为何不告诉朕呢?便是他长生羡有什么苦衷,将军也可以代为告知,朕从前一直以为他贪恋权势,背叛先帝,可近来朕也察觉到一些事情,似乎并不是朕想的这样,若是背后有隐情,你便应该告诉朕,他不杀朕,却不知朕日后未必不会有翻身的那一天,若是那一天他背后苦衷真能令朕动容,朕放过他一马也不是不可以,虽然这听起来似乎是个笑话,但世事无常,谁知明日会怎样,将军你说对吗?”
翰元琛就知道韩连歌不会想告诉他,但韩连歌这个人,死穴就是长生羡,只要是有利于长生羡的事情,他想来再不愿意也是会去做的。
而韩连歌听了他的话之后,面上果然有一丝动容,沉默良久,他长长一声叹息,再之后翰元琛听见他有些微苍的声音响起:“陛下洞察秋毫,若是没有长生羡,想来亦是一代千秋君王。”
翰元琛没有打断他的话,只听见他继续道:“你说的没错,我和羡羡,数年前便相识。”
他的声音一瞬间沉了下去,那种带着些苦痛和黯然的情绪,便是翰元琛都能清晰的听得出来。
只看他视线凝聚在虚空,仿佛没有什么焦距,他说:“陛下莫要怪羡羡,若是定要责罚,便将这恨意放在臣身上吧。许多年前,臣还不是将军,只是军中一个校尉,羡羡出生军伍之家,我其实并不知道她的姓氏,但知道她叫羡羡,长生之姓,乃是她后来才改的,那个时候边关战火纷飞,羡羡的父亲是军中一个千夫长,和别家不同,他们一家都生活在边关,只是她母亲在边关一座小城里谋生,她还有个姐姐,据说和人定了亲,很快就要成亲了。”
“那个时候的她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善良纯真,和我相识之后,我们一见如故,她还邀我去她家做客,只是后来一场战争毁灭了一切。”
韩连歌目光有些呆滞,似乎想起了多年前的景象。
“我本来该死在那场战争中的,是她救了我,为我抵了一剑,但当时战场纷乱,我也受了重伤昏迷过去,我们后来在战火中走散了,待我能去找她的时候,只听闻了那座边关之城被袭掠一空的消息,她的父亲死在了战场上,而我在那座小城里,见到了她母亲和姐姐的尸体,我后来寻了她很多年,但都没有半点消息,我一直以为她也死在了那场战争之中,直到不久前······”
翰元琛眼眸微微睁大,却从来没想过长生羡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世,他一直以为长生羡此人就是个无情无义狠毒冰冷的逆臣而已。
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翰元琛急切道:“那他为何这么恨朕?”
便是战火毁了一切,也不该全然算到皇室头上吧?
韩连歌看了他一眼,迟疑道:“这场战争,乃是当年先帝挑起,那个边关小城也不是毁在敌人手里,而是陛下你们皇室宗亲一位郡王勾结山贼所做,我之前也不知道具体的原因,后来先帝封了我为护国将军,我才查清楚,当年那场战争死了很多人,可是抚恤工作并没有到位,我当年只是一个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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