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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鱼真不错。”韩信将烤好的鱼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招呼道,“你们两个也把剩下的鱼都烤了吧。”他吃的那条鱼没问题,那两人定是在其他鱼里做了手脚。
果然他们坐不住了,其中一个脸上没刀疤看起来稍显文气的男人站了起来,走到许钦身边坐下:“大半夜烤鱼啊?”
许钦点了点头,手上不停地继续动作:“我们就拿了这么几条,你想要也没得分了。”
“我不要你们的鱼。”那人故作抬头望了一眼从屋檐上倾泄下的瀑布般的水幕,“外面雨大吗?”
“还好吧,这雨就没怎么小过。”许钦意有所指地看了看那人的肩膀,“你的这里……淋湿了。”
那人目光顿时锐利起来,他低声喝道:“小子,不要多事。”
许钦笑而不答。
这个时候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长空,整个屋子内都被照射得雪亮,陈买从一条鱼的肚子里发现了什么:“快看,这里有一块白绸!”
那人伸手就去抢,韩信已经迅速拔出一截宝剑,抵在那人的腰间,轻声威胁:“别动。”
许钦迅速从陈买手中接过那条鱼,从里面拖出了白绸,只见上面用朱砂写了血红的三个字:“陈胜王。”
许钦手一抖,那块白绸飘落到了地上。他终于知道之前这些景物和人群给他带来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了,感情他竟然路过了著名的大泽乡起义现场。
那人看到自己亲手塞进去的白绸就这么掉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又急又气,正准备对许钦来个怒目圆睁,却发现对方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知为何变得肃然起敬了起来。
“你是姓陈还是姓吴?”许钦激动地询问。
那人莫名其妙:“姓陈。”
“原来你就是陈胜。”许钦原本只是觉得此人身材魁梧,目光凶恶,此时带了教科书滤镜,顿时觉得对方高大英武了起来。
陈胜警觉起来,他一开始就觉得这伙人来得蹊跷,又半夜撞破自己和吴广装神弄鬼,此时心里存了十二分的戒备:“你是什么人?怎么知晓我的名字?”
许钦当然不能回答我是从中学教科书上知道你的,于是又搬出了妹妹的身份:“其实我粗通占卜之术,看到你就能算出你的姓名。”
陈胜将信将疑。
陈买却在一旁笑起来:“你这人好不要脸,自己叫做陈胜,却往鱼肚子里塞白绸说自己要做王。”
“嘘,小声点!”陈胜连忙提醒,“这话被别人听到了要杀头的。”
“你还怕杀头?”韩信见许钦和陈胜已经聊上了,就把长剑收回鞘内,冷冷地说,“你们不已经打算好干杀头的买卖了?”
被韩信撞破谋划的陈胜说道:“几位要将我扭送给县尉吗?”
许钦是不想改变历史既定的轨迹,陈买和韩信是懒得管别人的闲事,三人同时摇了摇头。
“胜多谢几位义士。”陈胜向他们抱拳,“既然几位已经猜到了我的打算,不如和我一起起事,如今天下即将大乱,很快就连君子也无法独善其身。”
韩信听着挺感兴趣:“不如将你那位姓吴的兄弟也叫过来一起说话。”
陈胜回去对醒着的人说了几句,大家重新躺下睡觉,陈胜带着吴广走了过来。
“我们都是被征发去前线的雇农,我是阳城人,这位是我在路上结识的兄弟叫做吴广,阳夏人,因为上头要对公子扶苏用兵,我们这一队九百人必须在四月上旬赶往前线。”陈胜说道。
“怎么又要打仗了?”许钦惊讶道,“我离开家的时候还说公子扶苏退兵了。”
“我听说现在二世皇帝胡亥是秦皇帝的小儿子,本来轮不到他继位,该继位的是长子扶苏。但扶苏由于屡次劝谏秦的暴-政,被谴谪到边关屯兵,因此胡亥钻了这个空子,抢占了帝位。现在扶苏昭告天下人胡亥这个皇帝得位不正,他又如何能容扶苏活着?自然是日夜都想解决掉这个心头大患。”陈胜说到这里表情愤怒,“只是苦了我们这些贫苦的雇农,阳城本来各项苛捐杂税就多,现在为了打仗连雇农都征发。”
“我们从阳城出发便遇到连续大雨,冲毁道路,在这个地方已经耽搁了许多天了,眼瞅着最终期限一日日临近,我们却被困在这里寸步难行。”吴广也说,“秦法严苛,凡所征戍边兵丁,如果没有按时到达指定地点,等待我们的便是一律处斩。我不想去送死,只好和陈胜想了一条活路。”
“与其不能按时报到去被处死,还是逃亡后被抓回来杀掉,我们还不如在这里揭竿而起。”火光中陈胜挥舞了一下拳头,“如今扶苏既然起兵反抗胡亥,我们也可以打着响应他的旗号去讨伐暴君,我和吴广半夜将白绢塞入鱼腹内,就是为了让这次起义师出有名。”
许钦装作动容的样子:“我在外忙于经商,竟然不知道又要再起战事。我和你们说句实话吧,我今年的年龄也到了征兵之岁,一旦打起仗来,我也是和你们一样马上被拉到前线送死的命,我如今远在外地,搞不好家乡的征兵早就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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