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哦了一下,又问道:“那你是不是知道他...是断袖?”
李尤笑了一声,“他不是断袖啊。他只是...”李尤想了想措辞,“有点黏人。”
和时湛的评价一样。
见时锦不解,李尤又道:“他是肃王爷最小的孩子,你知道吗,肃王。”
时锦摇摇头,不管是在她的书中还是穿进来后,她都没有听过肃王。
“就是镇守北疆的那位王爷。”李尤没有多说这个,“玄京他从小就和常人不同,很小的时候,就最会撒娇扮可爱哄人,不仅把我们哄得团团转,就是京里的那些长辈,也是无一个不喜欢他的。”
李尤话中似乎有些痛苦,时锦不由问道:“怎么,你也着了他的道?”
李尤呲了一下牙,点点头。
“你不知道他小时候模样有多可爱,他往人面前一站,甚至只需要皱皱眉头,就能让人情不自禁地给他想要的东西。虽然大家都很恨他,又忍不住想惯着他。我小时候身上经常一个子都没有,全给他买零嘴了。”
时锦想象了一下,按柳玄京现在白净的圆脸,他小时候应该也是圆乎乎的脑袋,白白净净的,唇红齿白,像个散财童子。
李尤见时锦扑哧一下笑出来,拉住她的手晃了晃,“我这么惨,你还笑得出来。”
时锦收住笑,“他真的不是断袖吗?我看他和我二哥关系有点奇怪。”
“不是。”李尤摇头,“他有所求的时候,才会扮出那副可爱模样。他其实很懒的,去哪都是能躺绝不坐着,连话也懒得说。后来,也就是几年前,他一文钱没带,留下一封信就跑了。他连字也懒得多写,只写了我走了。他娘哭得死去活来的,却又没有派人找他。我猜他娘对他也是又爱又恨了。”
“我们都感觉解脱了,恨不得他饿死在外面,永不回京才好。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还活蹦乱跳的,活得很滋润。”
柳玄京跟她撒娇的时候,时锦也差点把持不住。她不禁感慨,世上竟有如此神人。
“行了,我要回去了。”
“我送你回房。万一青禾没回来,我也可以帮着找。”
时锦想了想,这件事不宜张扬,若是青禾找不见,时府中能用的人几乎没有,要是李尤在,以他的身手,还能帮帮她。
两人一路避着人,回了梨兰院。
时锦房中亮着灯,窗上映着两个人影。时锦看了一眼李尤,他就隐在一颗海棠花后。时锦上前推开了门,就见青禾和绿晚两人正在灯下做衣裳。
“青禾?”
“小姐,你回来了。”青禾连忙站起身来。
“你怎么先回来了?”时锦问道。
青禾一脸疑惑,“不是小姐让我先回来的吗?当时小姐说渴,我就去端茶,回来小姐就不见了,只有一个小丫头等在那里,说您吩咐让我先回来。”
时锦咬了咬牙,这齐玢真是有预谋的。
她回过头,朝李尤处点了点头。又对青禾道:“你快去砚池那,和二小姐说一声,说我喝醉了,先回来了。”
青禾应声去了。
时锦又看了一眼海棠树那边,没见李尤露出身来,只当他走了。便进了房去了。
沐浴更衣后,时锦只觉得极累,便叫绿晚下去了。
她踢掉鞋,躺上了床。脑中昏昏沉沉的,她闭上眼,却不自觉地就想起被齐玢压在墙上的那一幕。时锦倏地睁开眼,她拉过一旁叠得整齐的被子,盖在身上。
房中的蜡烛还亮着,绿晚走前要吹的时候,时锦制止了她。
时锦睁着眼睛,盯着帐顶上的绣花。
突然轻轻的推门声传来。
“是青禾吗?和二小姐说了,她怎么说?”
过了好一会儿,一直没人应声。
时锦感到一阵恐惧从心底冒出来,她霍地坐起身,朝纱帘处看着。
李尤揭开纱帘,就见时锦坐在床上,睁大了双眼,惊恐地看着这边。
李尤笑嘻嘻地走过去,刚揭开床上的纱帐,迎面就被一个枕头砸中。
“你要死啊?不出声。”时锦吼道。
李尤被砸得一懵,他摸着在床沿上坐下来。
“干嘛?我以为你走了。”时锦没好气地说道。
“我...”李尤有些气短,“我有话跟你说。”
难得见李尤服软,时锦别开头,“说。”
“我妹妹她...她不太懂事,你别怪她。”
说到李姝,这场无妄之灾的源头,时锦又生出一股邪火,她呵呵冷笑一声,“她无故算计我,害我喝醉酒被齐玢非礼,你还让我别怪她?”
李尤看着时锦脸上的冷笑,知道她当真是生气了。
“其实都怪我。”李尤轻声道。
时锦依然不说话。
“有一回我从你这回去,我妹妹闻到我身上的香味,就问我是不是又去烟花之地了,问我去见了哪个姑娘,我不愿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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