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扫了一眼,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几个小弟,重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他意识到,自己遇到了个硬点子。
随随便便的斜刘海,并不出奇的面孔,慵懒的表情,一副仿佛没睡醒的眼神,百无聊赖的站姿,这分明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一个高手的模样。
可偏偏这样一个人,撂倒了自己近十个手下。
他握了握手里的钢刀,硬着头皮冲了上去。
随着他的急步,他与夜流星的距离迅速缩短。
他劈出一刀,带着凛凛的破空声,向夜流星的肩膀斩去。
这一招得手,可以轻易的将夜流星的臂膀斩下。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多年的道上打拼,血腥的磨练,早已锻打出一身实战功夫。
鲨鱼,担得上高手二字。
凛冽的刀锋已掀动夜流星的衣襟,鲨鱼的嘴角已勾起一丝自信的弧度。
他在脑子里,已经构想出夜流星中刀倒地,痛叫哀嚎,向自己求饶的场面。
然而,就在他的构想即将实现的时候,夜流星陡然站在两米开外的位置。
这气势十足的一刀劈了个空,鲨鱼那一丝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不错,不错。”夜流星鼓了两下掌,深湛的点评着,“力量还行,就是速度差点。”
可在鲨鱼看来,这就是裸的嘲讽。
“找死!”
他恼怒之下,再次挥刀而上。
夜流星也不和他交手,只一味躲避,而且每每是在刀锋即将落到衣服上的关键一瞬闪开,这让鲨鱼感到奇耻大辱。
夜流星退,鲨鱼进,转眼间已劈出十余刀。
如果鲨鱼是清醒的,他一定会意识到自己与对方的差距从而收手,可偏偏他已经砍红了眼。
或许是夜流星厌倦了,不想再和他玩下去了。
他最后退了一步,待鲨鱼的刀劈来时,双手运足力量,对着刀身交错一拍。
一声金戈断裂之声,一把精钢砍刀,断成了三截,只剩个刀把被鲨鱼握在手里。
趁着鲨鱼发蒙之际,夜流星飞起右脚,一记鞭腿,抽在鲨鱼的左肋。
“啊!”鲨鱼一声惨叫,飞了出去,软绵绵的趴在地上,随后身子勾成了虾米。
他肚子里好像烧了一把火一样,五脏仿佛翻了个,他摸了摸,肋骨断了两根。
夜流星笑眯眯的走到他面前,像个绅士一样,满面和煦,”你输了,按照约定,你得回答我的问题。“
鲨鱼捂着左肋,吃惊的看着夜流星,他怎么也想不通今天栽在了一个外表看起来像个弱鸡一样的男人手上。
”喂,别装傻,快说啊。”
“好,我告诉你。”鲨鱼忍着疼,哆哆嗦嗦的说道,“我们是付建明派来的。”
“你们为什么听他的话?”
“因为他,他是我们帮主的儿子。”
夜流星略一思索,”你们是黑虎帮的?“
”对。“
夜流星恍然,这样一来,一切答案就都明了了。
难怪林可说付建明背景深,黑白通吃,原来他是付虎的儿子。
没有过多停留,夜流星甩开步子,便要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嘴贱一句,”下次注意了啊,砍人的时候擦亮眼睛,不是什么人你都惹得起的。“
鲨鱼自觉得丢了面子,逞嘴上功夫,忍痛说道,“是我轻敌了,如果我们一哄而上,你未必会全身而退。”
一听这话,夜流星乐了,“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叫急救车吧,你肋骨断了,如果断骨插进肺叶里你就离死不远了。”
说完,他扬长而去,留下乱七八糟躺了一地的伤员。
其实,夜流星到底还是留情了,如果他真想对付他们,他们甚至不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不要以为是夜流星发了善心,这是一片闹市,杀人是件很麻烦的事,条子会穷追不舍的追踪你。
拦了辆计程车,夜流星向月海别墅驶去。
推开别墅庭院的实木大门,绕过音乐喷泉,他径直向那挺拔的独栋别墅走去。
想想和龙寒的打赌,他就一片心情大好。
打开房门,龙寒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纯棉长袖睡衣,蜷缩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沙发抱枕。
明亮的水晶吊灯灯光下,她的雪白的肌肤楚楚动人。
听到,门声响动,她抬起宝石一样的双眼,循声望去,见夜流星回来,她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老婆,这么盼我回来啊,亲自在客厅等我,老公心里感动死了,来亲一个。“夜流星贱兮兮的凑过来,一屁股坐到龙寒身边的沙发上,猛然的震动,把龙寒颠了几颠。
龙寒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厌恶的把素白的小手挡在面前,”夜流星,你正经一点好不好?”
夜流星若无其事的摸了摸鼻子,“就当预支一下奖励嘛,反正不是说好了么。”
龙寒没有答言,转身回了房间。
夜流星见状,脸色阵阵发苦,唉,占老婆点便宜真难啊,自己算是全天下最苦逼的老公了吧?
不多时,龙寒捧着一个见方的盒子出来,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
这盒子通体呈典雅的黑色,透着一股高贵和大气。
正面白色烫金着几个字母:savilerow
“哇,一副高大上的样子啊,这得多少钱啊,老婆?”
“十二万。”龙寒不温不火的说道。
夜流星一听,瞪圆了眼睛,“老婆,你没骗我吧?十二万,快赶上我一年的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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