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位导演姓骆,是国内新生代导演里的佼佼者,三十来岁,早年拍荒诞喜剧出身,特喜欢挑话剧演员做主角。这几年,经他手的片子,文艺的能拿奖,商业的能卖座,从业数载,先后捧出了影帝影后,业务能力稳如老狗,圈内戏称骆老狗。
电话那头质疑说:“她啊,我看过她演的那些电视剧。说个老实话,你别生气。她的戏不怎么行,老谢,你不能因为她是你媳妇儿,你就往我电影里塞。咱们不拿艺术作品开玩笑滴。”
“骆导,那是她早期的作品。你肯定没有看过她拍的电影,也没看过她的话剧。”
骆导问:“那你说来听听,她演过什么作品?”
“孟二的《三条狗》,前段时间被禁的《人民公敌》。”
骆导来了点兴趣:“哟,《人民公敌》也敢演?不怕成为全民公敌啊?”
谢焕生脑中浮现于乔放肆的音容,轻笑:“她有什么不敢。”
骆导喃喃自语:“那还挺行。哪个剧院?”
听上去,骆导对于乔的印象已经从来演艺圈捞钱的变成了艺术从业者。
“待过人艺,现在转到幻影公司旗下。”
从人艺走出来的演员,再怎么也有两把刷子。
骆导一口公鸭嗓,嘎嘎笑了两声,做导演的不容易,常年吼来吼去,加上骆导是老烟枪一把,嗓子被尼古丁砥砺坏了,笑得极为难听,却莫名透露出喜意。
“那行。我把本子发给你,让她看看,改些天叫她来试个镜。”
谢焕生叫住要挂电话的骆导,“骆导,还得再麻烦你两下,她不喜欢我插手她的工作,你能帮我直接从人艺找人,介绍给她。”
“嘿——我说你们这两口子那么见外干嘛?这都是一个经纪人,介绍工作不是应该的吗?”
谢焕生解释两句,于乔脾气犟。
骆导帮忙帮到底,“行了。这脾气也挺对我口味,您呢,也是我请过最大的咖,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骆导挂了电话。他跟谢焕生约这部戏,三个月约了三次面,骚扰一百来次电话,才让谢焕生同意做男主演。
倒不是骆导是新生代导演,咖位小,谢焕生不配合,而是谢焕生看过剧本后,决定不接。剧本刚出来也就是个一般的故事,叫《贪路》,悬疑现实破案题材,斗胆挑战时下最敏感的话题。
但按照骆导的怪癖,这本子绝对会在拍戏过程改了又改,直到改秃编剧的脑袋,才会出来这个好故事。这戏一旦参演,战线长,将近半年会耗在剧组里。
谢焕生正在筹备息影一段时间,处理好他跟于乔的事情。
谢焕生挂了电话,就靠在车头上闷闷抽烟。他猛地回过头,便和于乔凝望他的视线撞在一起,于乔正托着下巴,眼眸染了一圈微醺的雾气,只能倒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被谢焕生发现,她慌乱撇开眼,垂着头假装淡定。
谢焕生抿着烟头,笑了。
*
分别来得很快,戴上眼罩,三十六小时的高空飞行一过去,于乔推着行李,呆愣愣站在她空荡荡的公寓门前。
她和谢焕生在国际机场分道扬镳,一开始便没有打算坐同一航班飞机,免得回到国内被狗仔拍到各回各家,疑似离婚分居已久。
贺佳帮于乔把行李搬进屋内,茶壶状,叉着腰喘息。
屋内一张床一冰箱一电视,三大件一摆,屋内看不到第四件家具。白花花的墙面像医院消毒过的病房,没一股人情味儿。
这不是贺佳第一次到这公寓,但她来每次都会惋惜几句。
贺佳替于乔叹道:“你说你离了谢焕生,都过得是些什么日子。”
“猪一般的日子。吃了睡,睡了吃,我开心。”
“行。我的精致猪猪乔姐,你就使劲嘴硬。”贺佳抱着胸不相信。
于乔拿了衣服,去浴室洗澡,贺佳看时间差不多也走了。带的明星过气没通告没戏,现在做助理都成了副业,正职工作变成火锅店老板,靠开连锁店维持生计。
第二天一大早,贺佳就带着于乔去医院复查手臂。医生让于乔去康复科拆石膏,还开了三十天康复科的理疗,按摩加锻炼。之后每过七天要来医院拍x光片,预计恢复还需要两个月。
两个月后,于乔不知道《药主传奇》剧组杀青没有。
说是劝退,就是导演让她回来养伤休息,养好了,再回去补拍。毕竟这戏拍了一半,于乔才受伤的,中途换角色,经费烧不起是一方面,道义上也过不起。
于乔在康复室内拆了石膏,周围都是扎针灸按摩的老爷爷和老太太。蓦地,房间内突然响起一声杀猪般的嚎叫,尖锐程度足以想象出杀人现场,在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场面。
于乔侧目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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