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孟初霁闻言嘴角翘起,很是满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迈开的步子更加轻快了。
裴璟这厮倒是挺守信的,说三天来一回就三天来一回,没到三天一点不往他那边沾,甚好。
回到房间,孟初霁准备让阿福去传午膳,早上饿着肚子去镇南王府打了一早上马吊,怎么也得填饱肚子,下午才好继续出去浪。
要不是怕裴璟下朝回来发现他不见了心中不满,他干脆就在外头酒楼胡吃海喝一顿了。
才一进屋,孟初霁就发现屋里多了两筐东西。
孟初霁低头一看,满满两筐的书,眉毛一皱,孟初霁踢了这两筐东西几脚,冲外喊:“这是怎么回事?”
太子府拨来伺候孟初霁的婢女疾步入内,躬身答道:“回娘娘话,这是早上殿下命人送来的!”
孟初霁眼皮一跳,捡了一本书起来,瞅了眼封皮——《绥人诗·千篇》?
再一本,《文理集要》?
再一本,《示人录》?
这踏马都是些什么鬼!!
“太子殿下送这些东西来干嘛?”
孟初霁几乎当场暴走。
天知道他生平最讨厌的东西就是读书看字!
裴璟这是要他的命啊?!
婢女徐徐道:“殿下说,话本虽是有趣,却有诸多不宜,娘娘应多观阅贤人之书,从中谋求真理,受益匪浅。”
孟初霁犹记得他在孟将军府的时候,他老爹就爱揪着他说这些话,从小念到大,好不容易摆脱他亲爹,合着又来一个爹?
孟初霁很生气,脸色阴沉得都能拧出水儿来了,摆手道:“快快,把这些都扔出去,扔得越远越好。”
婢女迟疑,甚至有点为难:“娘娘,这是殿下赏的书,不能随便扔的。”
孟初霁想也不想道:“那就把它藏起来。”
婢女仍是迟疑,孟初霁拍了下身边的阿福,道:“还杵着干什么,把这两筐书全扔到床底下去。”
阿福忙将搬了一筐到床边,将这一堆书倒出来,一本一本往床底下扔。
扔着扔着瞅着好像有点不对劲,阿福举着书跑到孟初霁的跟前。
“怎么了?”
阿福眨了眨眼,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孟初霁恍然想起,在太子府呢阿福还只能是个哑巴,狐疑的从他手中接来一看,《狐狸报恩记》。
居然是一本话本。
“这筐留着扔那筐。”
阿福又去床底下把扔进去的那几本掏出来。
婢女这才又想起什么来,转述裴璟的话道:“娘娘,殿下还说了,这些话本皆是他苦心替娘娘搜罗的好话本,娘娘以后千万不可再看《凤仙传》那样不正经的话本了。”
第22章 22.噩梦
“……”
嘿!
孟初霁觉得裴璟这厮还真是有趣。
男欢女爱多正常的事,他一个大男人枉为男人也就算了,还不准别人当男人。
正人君子正到这份上,实在佩服佩服,甘拜下风。
孟初霁挥退了婢女,阿福还在往床底下塞书,筐里见了底,床底下都快塞满了,只剩下他左手一本右手一本,孟初霁灵光一划,制止道:“等下等下。”
没了外人,阿福放心大胆的说话,回头惊疑道:“咋了少爷?”
“这两本留着。”
孟初霁说着,在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阿福住手不塞了,巴巴的拿着两本书凑上去,道:“少爷,这两本书留着有什么用啊?”
“留着看啊。”孟初霁将他手上两本书接过来左一看右一看,低低念着书名,“《太子起居注》《夫妻恩爱千则》?”
嚯,还夹带私货!
孟初霁将《夫妻恩爱千则》放下,率先翻开《太子起居注》,里头竟然记载着裴璟从出生到大婚前一日的生平之事。
五岁能作诗,七岁学骑射,十岁参政事,十四赈远灾,十七断玄案,弱冠之年便已成为大绥万千拥戴的仁德太子,端方克己,勤俭仁善,实在是天下男子的楷模。
这哪儿是什么起居注,这明明是一本太子赞颂集。
翻了翻他的生平,竟然一件糗事都没有,最大的过错也就是因为中午犯困在老师讲堂上打了个瞌睡,事后作文章陈述己过,挥挥洒洒万字,彻头彻尾的反省自身,引得交口相赞。
可去踏马的吧!
世上竟然还有裴璟这样的人。
看了这本起居注,孟初霁只觉自己的往事不堪入目,满满的全是黑料。
因他爹不愿意他以后行军打仗,久远不归,一心试着从他开始更换门楣,逼他学文日后入仕,请了大楚最有学问的老先生教他,被他气得归隐乡田。
他还是个反骨头,他爹不让他学武,他就要舞刀弄剑,小时立志要做名扬天下的大侠,可偏生又不好好学,持着弓箭不爱射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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