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选择和他分手嫁给郑国年。”赖彦容的目光依然追随着屋子里的男人。
“你看,这个好看吗?”她闻声回头,章艾递了一枚戒指到她手中。
铂金的戒环上镶嵌了一颗圆鼓鼓的钻石,没有棱角,看不出切割的线条。这样的造型还真有点让人一言难尽。
“你的审美很独特。”
她眼皮抽了抽把戒指还给待嫁的新娘。
“你倒不如直接说它难看。”
章艾睇着她,耿直得有些可爱。
“这是国年亲手做给我的。那时为了做好这枚戒指,他还放弃了手里一个五千万的合约。”
赖彦容想到了宴会上郑国年看着章艾的眼神,那样深情的注视即使影帝都未必能够做到。
“看得出来,他很爱你。”
“所以,我选择嫁给他。”
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开始换班,即使隔得老远也依然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森然气息。
“你还爱他。”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爱他太累,所以我选择爱自己。”章艾的眸光更暗了,浓郁的悲伤比冬雪还要渗人。每个人的价值观不同,赖彦容想自己并没有什么权利对她的选择多做置喙。但是她不明白章艾为什会对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吐露心事。
“你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章艾拍了拍沾在身上的草碎说道:“或许,我今晚喝多了,急于找个人发泄。”她顿了顿复又问道:
“知道你现在像谁吗?”眼前的眸子里似藏着冰川,她看得心底里直发凉。
“像谁?”
“当初的我。”章艾扯着一边嘴角像在嘲笑自己,又像在嘲笑她。
“赖彦容,我等着看你被自己的爱情烧的灰飞烟灭的那天。”
海面浪潮翻滚打翻了一艘无人的小船,她好像模模糊糊的预感到了自己的未来,没来由的涌上一股心惊胆战。
“章艾,你没为他付出过一切,怎么知道他不会为了你改变。”
她朝着她的背影喊到,她转过僵硬的身体已然泪流满面。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没为他付出过一切。”
静谧的岛屿黑夜,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消弥,是翻滚的浪花,还是被乌云遮盖的明月。她读懂了她眼里的绝望,也读懂了她为自己选择的路。不是不爱,只是这爱已经到了末路。
借酒浇愁愁更愁,陈珅几十杯酒下肚却越喝越清醒。回到主家的客房时,赖彦容已经洗漱完毕准备上床睡觉。由于事先说好的是男女朋友,所以管家把他们安排在了同一个房间。
“咦?这是什么?”
他拿起桌上一盘剥过壳的鸟蛋问道。
“自己不会看吗?这是一盘蛋。”
“我知道这是一盘蛋,我问你把它放在这里做什么?”
赖彦容正躺在床上翻杂志,闻言立马翻身下床。
“我和你说,我家是开中药店的。我们中医呢讲究以形补形。简单来说就是吃什么补什么。”
“所以呢?”
酒劲开始上头,他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还是反应不过来。
“所以就是,吃蛋补蛋,这盘鸟蛋是我给你的赔偿,以后你不可以再用我弄伤你作借口,肆无忌惮的对我提要求。”
陈珅可能是真的醉了,完全听不出她话里的阴损,还自己笑mī_mī的在那傻乐:
“这么多蛋吃下去,我得多长出一打的蛋来”
“呵呵呵呵”
“嗝……”他打了臭气熏天的酒嗝,没等赖彦容把他拧去厕所,便一头栽倒在一盘鸟蛋中间睡了过去。
管家找了两个男佣来替他洗了澡又换了衣服,才又重新将他扔回床上去躺好。半夜的时候陈珅迷迷糊糊的嚷着要喝水,赖彦容从沙发上爬起来给他喂了几次后,被折腾得没了睡意。于是便坐在床沿上盯着他的五官发呆。躺着的人睡得毫无防备,潮红的面颊像刚出生的婴儿般粉嫩粉嫩的。下巴的弧度看起来似乎格外性感,呼吸间也还带着洋酒的纯香。赖彦容忍不住用自己的手指去描绘他唇形,温热的触感带着蜿蜒的姿态幽幽的爬进心房。霸道,偏执吗?章艾的话没有半点掺假的成分。但是即便如此又怎么样,她只需要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自己深爱多年的,便足矣。她不在乎自己是否飞蛾扑火,也不在乎自己有一天穷途末路。她只知道在自己还能爱的时候,痛痛快快的爱,即使没有结果,也依然应该我行我素。因为那样才不会辜负自己不会辜负岁月。
窗外月影婆婆,窗内柔情百转。她细细的凝视着他的眉眼,终于在夜色的掩盖下低头,含住他的薄唇。蜻蜓点水般的一个吻,正打算撤离的时候原本熟睡的男人却突然伸出手,紧扣住她的头,带着她湿滑的唇舌在自己口腔里翻飞起舞。他迷迷糊糊的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一双大手对着稚嫩的身躯为所欲为。她被无边的□□笼罩,双眼都染上了娇媚的迷离。
“章艾。”
陈珅的唇舌还在脖颈出流连,发出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心痛和无奈。
赖彦容一把推开身上的男人,整理好自己衣服,双眼逐渐恢复清明。美梦与现实的落差,还真是让人很难接受呢。她去浴室梳理了头发,又换了干净齐整的衣服。她需要离开这个房间,出去喝一杯也好,或是去沙滩坐上一夜也好,总之只要不和这个醉得不醒人事的男人待在一起,怎么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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