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是坐在正位的徐老爷子,而是她对面的那个男人。
他穿着西装,一丝不苟,上至香槟色的领带,下至银质的袖扣。
神色淡然到无波无澜。
脊背挺直的坐在那里,仿佛这场风波与他无关。
徐铮微挑了红唇:“这大好的日子,怎么能缺了季渊呢。”她压低语调,话尾带着笑意,“你说是吧,哥?”
徐清让神色未变,他将筷子放回筷枕上,拖出椅子起身,慢条斯理的扣上西装第二颗扣子。
“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您慢慢吃。”
徐老爷子点点头:“去吧,工作重要。”
徐清让上楼以后,徐铮怒目瞪着他挺拔如松柏的背影,气的把筷子一扔,也上楼了。
他平时单独在外面住,这会也是因为徐老爷子回国了才特地过来。
书房是他提前让吴婶整理出来的。
办公用。
他打开电脑,面前放着今天要签字的合同。
书房门被人拍的啪啪响。
“徐清让,你开门,我有话和你说!”
他翻开合同,一一查阅着,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你开门啊!”
手机在旁边震了几下。
是徐铮打过来的。
他错开视线看了一眼,钢笔在指间轻轻转动。
良久,他按下接通键。
女人有些尖锐的声音透过手机听筒传来:“我让你开门。”
“门没锁。”清清淡淡的三个字,不带任何情绪。
安静片刻后,门把左右扭动,徐峥反手关上门进来。
开门见山的兴师问罪:“你什么意思?”
合同没问题,徐清让旋开钢笔,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我不喜欢问多余的问题。”
徐峥沉默片刻。
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让她把话说清楚。
“你明知道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徐清让神色未变,依旧是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说完了吗,说完了就出去,我还有工作没有处理完。”
徐峥紧咬下唇,眼睛憋的通红,死命的瞪着他:“你根本就不配当我哥,我哥只有季渊一个,你这个疯子根本就不配当我的哥哥!”
她歇斯底里一般的吼道,“你根本就是一个疯子!”
她摔门而出。
门被狠狠带上的那一刻,书房似乎也跟着震了一下。
-
疯子。
这两个字在齿间回转。
徐清让合上笔盖,面上仍旧情绪寡淡。
指腹却紧紧抵着钢笔,手背憋出了青筋,似要生生将它给掰断一样。
手机在包里震了几下,系统自带的铃声熟悉而又难听,徐铮整理好情绪后,按下接通。
那边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她止住声。
良久才点了点头:“知道了。”
-
徐清让工作完以后已经很晚,他并不打算留下来住。
刚下楼,就看见了坐在客厅里的徐城。
落地灯光线柔和,他静坐其中,眼皮松松的耷拉着。
听到声响,才缓慢的抬起。
看到从二楼下来的身影,他轻声开口:“忙完了?”
徐清让低恩一声:“您早点休息。”
吴婶替他把外套从挂衣架上取下来,递给他:“这个点冷,多穿点。”
徐清让很少在家住,只有十一岁那年回来以后才短暂的住过些日子,后来就因为各种原因搬出去了。
吴婶深叹一口气,叮嘱他:“回去以后记得用热水泡泡脚,你体寒,受不了凉的。”
他点头:“谢谢吴婶。”
佣人过去把门打开,徐请让的左脚刚抬起,还来不及踏出去。
徐城咳了几下:“坐一会再走吧。”
“恩。”
徐城的眉眼和徐清让有几分相像。
即使年老,可仍旧能看出年轻时的凌冽与锋利。
“徐铮那丫头的脾气,你是知道的,从小就这样,你别太往心里去。”
“恩。”
仍旧是简单的单音节发音。
吴婶已经去睡了,客厅里安静异常。
只能听见挂钟走动的声响。
徐城问他:“你的病好点了吗?”
徐清让微垂眼睫:“好多了。”
“孙医生怎么说?”
然后便是很长一段时间的寂静。
他的手放在腿上,因为此时的动作,腕间的佛珠往下滑了一点。
徐城看见上面纵横错布的伤痕,莫名的,心隐隐跟着痛了起来。
“是我对不起你啊,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你就不会……”
话说到一半,他又是一阵沉重的叹息,伸手揩去眼角的泪水。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徐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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