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个义气的,扣头谢恩时还不忘给几个兄弟说好话,走前还不忘看眼孟清润和孟修染。直到孟帝不耐烦地赶人,他赶紧拔腿走。
季贵妃轻笑道:“久未见五殿下,还是从前那模样。”
见惯宫中的尔虞我诈,像孟煦纯这样憨厚老实的,人确实很蠢笨,可孟帝也是既嫌弃又喜欢,毕竟这样的儿子,他不用费心去防。
“岑将军跟朕提过,说老五这人有打仗的天赋,真打算把他安排到岑将军的麾下好好去历练。”孟帝似有若无地扫眼身前,似有所指道:“以后新帝登基,也好有兄弟帮衬。外臣虽说好,到底不是自家人。朕有时还真羡慕那些平常百姓家,一家子和谐共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哪像皇家这般,满是算计。”
“儿臣不孝,让父皇操心。”
卫夫人用帕子掩唇笑道:“皇上,臣妾瞧着几位殿下好,福乐可整天嚷嚷,说几个哥哥待她很好,臣妾看几位殿下就很好。”
孟帝轻指卫夫人,眼中满是宠爱,嗔道:“妇人之见。”
卫夫人捂嘴俏笑道:“臣妾本就是妇人,反正谁待臣妾女儿好,臣妾就觉着谁好。说到这,贞姐姐从前就待福乐公主特别好,有一年福乐在大冬天不小心摔进池子里,臣妾不识水性,好在姐姐经过救了福乐一命,姐姐可还记得?”
贞夫人一改私下的常态,跟往常一样在孟帝面前柔顺,点头道:“当然,好在福乐公主在那后面没落下病根子,否则啊,真是可怜了。”
那边还在绞尽脑汁想说辞,这边几人神色却顿时冷下来,黑眸幽深像是吞噬人,特别是孟帝,眼底有簇火在逐渐燃烧。
孟帝沉住脾气,半晌道:“刚听那起子人说,朕还不信,竟有人这般大胆。”
孟英桓闻言色变,立刻站起,又迅速跪下,“父皇,这些人是儿臣找来的,可儿臣没有要诬害三哥,全要求他们实话实说,不知怎么的,会突然变成这样。还请父皇明察,儿臣真的要构陷三哥,不知是谁想陷害儿臣,挑拨我们兄弟的关系,离间父子感情。”
孟帝身子微倾向前,看向孟英桓,说得越是真情实切,孟帝心底越发有些冷得想打颤,冷笑道:“你是不想无心害老三,你是要朕的命,为你母妃要朕的命。”
“父皇在说什么?儿臣不懂。”孟英桓猛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孟帝。
孟帝没搭话,眸子透出寒光,如刀般划过贞夫人的脖颈,“贞夫人,事到如今还要隐瞒吗?”
明明是古怪极了的话,说出来后,殿里除了孟英桓,却没有人脸上露出疑惑之色,大家对孟帝的话十分的了然,所以纷纷看向贞夫人。孟英桓好像是真的没懂话中的意思,求解地看向贞夫人。
贞夫外淡定,浅笑地拍了拍袖管,娇声曼语:“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安淑妃打从进潜邸,便吃过几次暗亏,她早看不惯贞夫人这张嘴脸,恨不得在御前撕碎,按捺不住道:“你还真是脸皮厚,怎么得,继续装呢?”
贞夫人年轻时是个美人痞子,泫泪时犹是让人生怜,嘤嘤切切道:“臣妾还请姐姐明说,若是四皇子的事,皇上是知道四皇子为人的,从来不争不抢,又怎么会想要谋害皇上呢。皇上这中肯定有误会,还请皇上派人仔细去查。”这声音柔媚低婉,话语中满是放低了的委屈,叫人听得很是同情。
换到从前,孟帝还会念及多年情分,生出一丝怜惜,可这会儿却是阴鸷地盯住贞夫人,底下的情绪令人瞧不出。盯看许久,孟帝撇开头对季贵妃微微颔首,随后有些疲惫地后仰,手撑在龙椅扶手上,捏起鼻梁。
季贵妃淡笑道:“前阵子淑妃妹妹听到陈年往事,今日刚请来那说书人,贞妹妹一起听听?这故事实在稀奇,想必会妹妹会喜欢。”
随两声清脆的拍手声,立刻有两人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这两个一看到贞夫人,眸子顿时蹦出恨意,擦身走过贞夫人,两人也不敢耽搁,朝孟帝连磕好几个响头。来者是一男一女,两人加起足过百岁。
季贵妃将贞夫人的迷茫尽收眼底,侧抬头看向孟帝,得准许才说:“两个起身,邓嬷嬷把当年故事说一说吧。”
“诶,奴婢遵旨。”邓嬷嬷手脚有些笨拙的起身,身背有些驼,声音沙哑,有不是她这年纪该有的苍老,满头的黑发已经遮掩不住华发,唯有那双眼睛,漆黑透亮像是从地狱爬起来的幽魂。
贞夫人敢到无形威胁,连忙娇媚道:“这老妇是谁啊?”
“贵人不认得奴婢了?”邓嬷嬷恶狠地看住贞夫人,讥嘲一笑,“奴婢却认得贵人,不,贵人现在已经是贞夫人,当真是贵人事忙容易忘。奴婢却不忙,待在那浣衣局苟延残喘多年,好在奴婢命硬,没死在那儿,有机会给自己喊声冤。”
安淑妃时刻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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