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米表面平静,内心震惊,一瞬间心里想了无数种可能性,第一种就是林深基佬的身份被戳破,终于要被媒体报道出来了,在报道之前他得赶紧找个女朋友,爱米摸摸自己的脸,觉得自己当不起如此大任。
但林深继续嘿嘿笑:“我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想好了再答应我。”
爱米竟然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答应,而不是回答,眼睛里一圈一圈都是蚊香,她终于正眼看了林深一眼,深吸了一口气说:“今天几号?”
林深看了一眼手表:“3月25啊,怎么了?”
爱米看他一眼,又不是愚人节,开这种玩笑,实在太过份了,她清清喉咙:“你说认真的吗?”林深虽然爱开玩笑,但他还不至于没分寸到这种地步。
林深没回答,做了一个剖心掏肺的动作,两只手握着虚拟的心,还模仿着心脏跳动的频率,捧到了爱米的面前,觉得自己这么一个国民男朋友,捧着一颗心来跟她约定谈恋爱,那是必然答应的,他拿手肘戳一戳爱米:“你今年是不是烧上头香了?”
沿海城市有这个习俗,爱米的名字又这么有特色,说不定就是烧的香显灵了,林深正乐滋滋的想着两人要怎么谈恋爱,最好就是爱米来当他的助理,也不用分开,依旧朝夕相对。
爱米没有一口答应,真的表白了,她反而清醒了:“我要想一想。”要认真的仔细的想一想。
柏雪在做梦,爱米也在做梦,她迷迷糊糊回去告诉柏雪,言夏会在她生日当天赶过来,接着就把自己扔在套房的沙发里,抱着沙发上粉丝送给柏雪的独角兽娃娃滚来滚去。
柏雪跳起来帮面膜,在波浪谷的时候她是天天做面膜的,身上也要抹厚厚的乳霜,要不然第二天皮肤就干的无法上妆,到了影视城,空气一温润,柏雪就犯了懒,也不是天天都做了。
既然男朋友要来,当然要武装到脚趾甲,柏雪敷着面膜挑指甲油,爱米最会涂指甲,还会贴小钻小珍珠,她挑出一拼粉红色,问她:“你觉得这个颜色怎么样?”
爱米咬着独角兽的角:“我被表白了。”是谁不能告诉柏雪,但她竟然被国民男朋友表白了,突然有点想问问柏雪当年被靳易廷表白求婚是个什么感觉,当年的靳易廷那也算是最红的小生,柏雪被表白的时候是不是也像自己现在这样。
接着爱米否定了自己,柏雪当年好歹也是影后了,她完完全全是个不被人知道的小虾米,长得在普通人里算是顺眼好看了,可在明星圈里简直没法看,她跟林深,哪哪都不般配。
爱米抱着独角兽坐起来:“你和言夏谈恋爱,觉得难受吗?”
柏雪自己给自己的脚趾甲涂上草莓色,学习微博上的新式样,爱米画过这个,她觉得又简单又好玩,听见她问,草莓籽点歪了。
确实是难受的,不能公开,怕伤害对方,两个人见面要偷偷摸摸,他们谈恋爱已经大半年了,大半年的时间里见的次数十只手指头都能数过来。
思念夹杂着怀疑,每一次见面都极尽可能的相互迁就,所以显得异常美好。工作忙的时候连打电话都已经不能保证了,柏雪虽然讨厌在网上搜索言夏的消息,但她最近已经开始这么干,她不可能停下工作,言夏也不可能。
热恋的时候没想到的问题,此刻都浮出水面,柏雪性格里悲观的那一面隐隐冒头,她时常觉得自己和言夏是不可能的。
爱情像她心口沸腾的锅,锅一直开着,咕嘟咕嘟冒着泡泡,但加水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了,总会有烧干的一天,她是这样,言夏可能跟她一样。
想到甜蜜的地方撒不开手,可等待又实在太漫长了,柏雪把指甲油擦掉,面膜掀起来,她抱住膝盖叹口气,这些还都是她可以忍受的,她不能忍心自己的男朋友和别的女人秀恩爱。
言夏和沈安妮的恋情在《烈火英雄》之后也时常被提起,两人主演的爱情电影已经在筹备中,拍完《罪案》,言夏会有两个月的时候天天跟沈安妮呆在一起。
她已经三十四岁了,有些问题是因为年纪才不得不考虑的,如果恋情顺利,她们是不是会结婚,会不会再要小孩,柏雪半梦半醒,玫瑰在她身上余影越少,她就越清醒。
爱米知道自己问了一个蠢问题,她没等柏雪回答就倒在沙发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咬着指甲做了决定。
第二天爱米一早起来化妆,其实就是涂了个口红,助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穿牛仔裤运动鞋,她又刚刚剪了一个男孩子头,涂了口红怎么看怎么不像样,最后还是给抹掉了。
她把林深叫出来,跟林深说:“我们不合适。”
林深没听清:“你说什么?”
爱米挠挠头发:“我们不合适,当方面便之友还不错,你要是觉得有点什么,那肯定是错觉。”吃方面便吃得太愉快的错觉,一旦美好氛围消失,恋情也就跟着消失了。
“你看啊,我的理想呢,是以后要当爱米姐,带带小新人,跑出去也有导演副导演跟我点个头什么,当国民男朋友的女朋友,我没这个基本配备。”
林深差点气炸了,他一句话也没说,转身扭头就走了,走了几步又退回来,指着自己的脸:“你特么是不是瞎?”对着他这么帅的脸也能说“不”,这心理素质简直可以入党,战争时代会是一名为国奉献一切的好同志。
爱米当然没瞎,对着这张脸看了这么久了,都已经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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