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余刚双眼一瞪,就要上火。
吴豆眼珠子转动,忙伸手拉人,劝:“好了,好了,咱们先见了老大再说。”他说完这话,去看闻人诀眼睛,看不出不悦,才松了口气。
余刚想着自己现在的本事,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主上在,真就不怕跟这帮人翻脸,但看闻人诀没半点动静,也拿不准对方的意思,只好先跟着吴豆去见以前的“老大”。
“你们在这等着!”那人看吴豆二人走,脸上的冷嘲更为明显,嘟囔了句什么,向阳听着像是骂了句废物。
这是一个用实力说话的世界,吴豆他们一群人出去,只有两个人狼狈逃回来,会被公会的其他人鄙夷,甚至排挤都是正常行为。
闻人诀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插兜,斜靠着墙发呆。
向阳顺着他看的方向打量,还是刚才的那几个人,他们已经把那只异形处理完毕,边上蹲着的一个汉子正把一颗葡萄大小的蓝色晶体递给后边的人。
等了不过片刻,院子后边的楼里就走出个人,冲刚才的那个男人挥手,喊了声:“老大让他们两个进来!”
男人点头,步枪一收,眼睛朝天,看都不看他们。
向阳脚步一动,又突然意识到什么,停下来,待闻人诀穿过他走到前头,他才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
刚进门,就被迎面来的火浪喷过,闻人诀眼瞳中倒映出左右两个半人高的燃烧火盆,许是因为这房间大,但没有窗户只有扇门的缘故,房内阴暗闷热。
往前走了几步,身旁每隔个四五步距离,总有焚烧着的火盆带来光亮。
再往内走个十来步,两侧的火盆消失,但空间并没昏暗,头顶悬挂着四只灯泡,正散发出洁白的强光。
大堂深处,三步台阶塑起个小台子,一张宽大的实木椅子放置在上,留着半长头发,脸部刀疤贯穿额头的中年男人坐着,颇有些居高临下。
那男人下方摆着四张椅子,左右都坐着人,除了这五个落座的,还有两个青年手握枪支,站在一侧。
右下方椅子上坐着的人手中正握有一根铁鞭,不断往下滴落血液。
目光颇阴冷的打量着走进来的二人。
向阳看向前边趴着的两个人,算是这一路来的同伴吧,刚还好好的,现在看吴豆身上衣服破烂零碎,横竖鞭痕密布,正在往外渗血。
看到他们进来,也只微动了脑袋,目光停留在他身后的……闻人诀身上。
闻人诀当然也看到了地上趴着的二人,余刚强壮的身子下蔓延着一滩血迹,现在已经一动不动了,身边散落着一些手掌长的铁钉,自己的视力从吞噬神眼后好的不得了,见他摊在地上的手,正钉着根铁钉,穿透手掌牢牢固定在地面上。
“啧。”闭了下眼,不再看地上二人,闻人诀的目光慢慢扫过房内其他人。
“是你们救得他们?”上边的男人发话了。
语气威严并高高在上。
肚子中似乎有一只锋利的爪子在抓挠自己所有的肠胃,撕扯着的疼痛让一贯习惯忍耐的闻人诀都翻倒在地,不断抽搐身子。
那爪子似从他的腹部往上抓扯他的心脏,又似是一束燃烧的火把在肚子里焚烧,闻人诀滚倒在地,双手手指无力抓向地面,指甲一下就折断,十根手指立马就渗出血液。
然而这样挣扎的姿态也没能缓解他的疼痛,手臂上的静脉全部凸起,闻人诀双手重重锤向自己的腹部,似乎想要终止那种疼痛。但重击向腹部的力道没能阻止那种持续往上蔓延的剧痛,他无力的双手死死抱着自己的肚子,蜷缩在地上折成半圈,嘴角无法克制的流出唾液。
这就是胡乱吞噬“神眼”的代价吗?
闻人诀剧痛中还在思索这个问题,并想像自己死后的惨状。
如果能昏过去就好了。
这样清晰的在剧痛中迎接死亡,太过残忍。
脑中纷繁想着种种,闻人诀的思维逐渐变模糊,所以说,他这一生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样的折磨。
所以说,自己究竟多么不该存活于世,才怎样挣扎都不得好死。
他很努力想活,虽然不知活着的真正意义,但就是那样卑微的想要继续呼吸,可这个世界的残酷却从来不肯给他半点喘息时间。
如果能昏过去……就好了。
再一次产生这个想法,闻人诀觉的思维似乎真的更散漫迷糊了些,就连疼痛,貌似也减轻了几分。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先前听到过的苍老声音,再一次凭空在他脑中响起。
“醒过来,选定者,你无法放弃!你若放弃,一切都将万劫不复。”
是先前发出“选定者解除封印”的那个声音。
闻人诀迷糊中口齿不清的发问:“维端?”
苍老的声音似乎叹息了一声,用带着些怜悯的口气道:“不,我并不是维端,虽然我运用维端的一部分思维而存在和思考,但我是前置程序,一段被隐藏在维端中的后置触发。”
“什么意思?”虽然疼的撕心裂肺,但闻人诀不愿自己死的不明不白。
“前置程序有权更改最高权限。”
闻人诀知道自己已经无力再发出声音,脑中问出这四个字,本以为可能得不到回答,可那个苍老的声音一点间隙都没有的在他脑中再一次响起,“我是隐藏在维端中的一段先决程序,连维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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