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靠在座位上。以后谁要是再说他的外号叫“暴君”,他就跟谁急!见过被宫女太监们这么欺压的暴君吗?
115 钥匙
他转头看看旁边的颜未染,想和她吐个槽。但开口的一刹那又想起自己刚刚发的誓,顿时又有些生气,把头转向了一边。
然后他就听到颜未染的声音,在耳边轻轻响起:“卫少,其实我并不是有意抛下你一个人走的。上海飞广州的机票和酒店是我几天前订下的,那时候你还没来纽约呢。”
“这还说得过去。”卫泽希立刻抛弃了刚刚在心里做的决定,“我就说你怎么能自作主张地抛下我!”
“谁叫我这边只是一个小小的小品牌,而那边有大大的寰宇离不开卫总,那么多的大项目等着你去审批,那么多的大事等着你签字,和我这边能比吗?”
一瞬间卫泽希又被哄得眉开眼笑的:“说得对,那你一个人去广州自己小心点。”
“放心吧,我早已习惯单枪匹马作战了。”
飞机一直往西飞行,如同夸父追日。
这漫长的黄昏,在他们的窗外持续了十个小时,终究沉没在黑暗中,无法抗拒黑夜的来临。
晚上六点半,上海以辉煌灯火迎接他们的回归。夜色初上,所有大街小巷的灯火点亮,流光溢彩。
“每一次重逢,都感觉这城市越来越美丽。”卫泽希精力充沛,坐了十五个小时的飞机毫无颓势。他自然而然地帮颜未染拎着包,下了飞机,向着出口走去。
颜未染拉住他手中的包,指向转机的通道:“我自己拿吧,要往那边去了。”
卫泽希看了疲惫的她一眼,再看了通道一眼,恨恨地抓起她的包丢到她怀里。
“谢谢卫少。”颜未染抱住丢来的包,其实他丢得并不用力,可是坐了十小时飞机的她有些虚弱,脚步略显趔趄地往后退了一步。
她还有点庆幸,是同一航空公司转机,所以大件行李和化妆箱也可自动转机,不然卫少要是砸过来她可受不了。
想到化妆箱,她又想起件事,便从包里把自己的钥匙圈拿出来,递给卫泽希:“差点忘了,这把是你纽约家门钥匙,待会儿你拿走。其他的都是工作室的钥匙,你帮我交给朵拉,她前天要找个东西,打不开柜子。”
“好,交给我吧!”他接过钥匙,见小小一串并不显目,顺手就把小猴子从她手中的颈枕上捋下来,把尾巴系到钥匙圈上去了。
飞机上疲惫的人三三两两地从他身后走过,汇入这灯火辉煌的城市。唯有她一个人走在转机的那条通道上,连灯光都显得比较暗淡。
卫泽希站在身后看着她,她穿着黑色薄纱衬衫和铅笔裤,在夜色中纤瘦得如同一缕风。她可以孤身南下,也可以独闯纽约,她可以抛弃过去,也可以押注未来。也许她不需要任何人,只需要自己的勇气,就能拥有令自己满意的明天。
他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那双清湛而凌厉的眼睛,那苍白而坚定的面容。每一次看见她都让他觉得溃败,每一次想起她都让他觉得迷恋。
她不需要他。可他需要她。
因为心中那无法言说的冲动,他猛然加快脚步,追上了她。他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她,将她纤弱的身躯拥抱在怀中。他低下头,亲着她因为长途飞行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喃喃地叫她:“染染……”
颜未染低低地“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也没有挣扎。在冷气充足的机场中,这个拥抱温暖而有力,让她一时有些依恋。
“到了那边后,要像我想你一样,多想我。”
也许是太困了,也许是太虚弱了,颜未染闭上眼睛,竟无法拒绝他那紧紧的拥抱和要求。
“好……”
把未染送到登机口,眼看着她朝自己挥手告别,卫泽希有气无力地靠在闸口,讲不出再见。
这一番前后折腾,等他磨磨蹭蹭去提了行李出来,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然后在出站口,他看见了让他错愕不已的一个人。
那人的身上穿着样式极其简单但又与他极其合衬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扣子只打开一个。他手中的行李只有小小一件,提在左手,右手握着一把整齐收好的长柄雨伞,手握的伞柄处是一个银质的狮子头。
程嘉律,他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
卫泽希看见程嘉律的那一刻,程嘉律也看见了他。他立即快步向着卫泽希走去,但在看见他身后并没有颜未染的踪迹之后,脸上那些惊喜与期待,全都荡然无存。
卫泽希迎上去,和他拥抱了一下,即使对方身体有些僵硬,他还是假装不以为意,笑道:“嘉律,你来得好快,不会在等我吧?”
“我搭了你们后面半小时的航班过来。”程嘉律语调略带迟疑。
“走吧走吧,我带你去吃宵夜。回国了就是孙悟空回花果山,又可以过好日子了!”卫泽希帮他提过行李,搭着他的肩往前走,把行李丢给来接机的司机。
在车子发动的时候,程嘉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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