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又怎么觉得是因为我去了长乐宫?”
游礼扶着游彦的膝盖蹲了下来,仰着头看着他的脸:“自打我记事起就跟在您身边,您什么表情是真的开心,什么表情是不开心,没有人能比我更清楚。至少有近半年的时间,您每次从宫里回来都是这副表情,我问过瑞云,都是去了长乐宫。”
游礼抿了抿唇:“殊文知道自己不该过问叔父的事,只是有时候看见叔父忧虑重重,难免会挂心。”少年仰着脸,一双澄澈的眼眨了眨,“叔父,您跟陛下之间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游彦与蔺策相识多年,也定情多年,先前或许还稍有注意,自打蔺策登基之后,也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朝中诸人或许并不怎么清楚,但是他们二人身边随侍的人对他们的关系却是清楚的很,所以在面对自己的家人时,游彦也没有刻意隐瞒。
他低下头对上少年满是担忧的脸,伸手轻轻地在他前额敲了一下,分明是不想多谈此事:“虽然有时候是有些困扰,但我会处理好的。”说到这儿,他笑了一下,“说起来,倒是你的事更为紧要一些,你离及冠也没有几年了,娘亲前几日还嘱咐我为你寻一份靠谱的亲事,我近日事务繁多,一直没放在心上,现在倒是想起来要问问你自己心中可有什么人选?”
游礼没有料到话题最后居然又回到自己身上,他惊讶地眨了眨眼,半晌才摇了摇头:“我,我整日不是读书就是习武,日常相处的人也不过那些,哪里有什么人选。”他舔了舔下唇,有些犹豫,“我先前从未想过此事,所以,就且凭祖母与叔父做主吧。”
游彦失笑,回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才道:“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即使是我跟娘亲能够为你做主,也总要问过你的想法。如若你有心上人,我们勉强为你娶了哪家的小姐回来,哪怕出身名门,温柔体贴,对你们两个来说都不怎么公平。既然是要白首与共的人,总要你自己喜欢。”
游礼跪坐在游彦脚旁,眼底带着分明的困惑:“叔父的意思是,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人就可以了吗?”
游彦面上的笑容凝滞,眼底有一刹那的迟疑,跟着就变得有些困惑,他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茶盏,半晌才开口:“先前我一直是这么以为的,但现在看起来,可能还不够吧。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应该是一个前提,至于这个人是不是能够与你到白首,或许还要时间来证明。”
游礼一直看着游彦,因此将他面上所有的情绪变化都收入眼底,他垂下眼眸不知道思量了什么,再抬眼时面上带了几分羞涩的笑意:“反正我不懂这些啦,更没有什么心仪的人,这事还是叔父您与祖母看着办吧?”
游彦喝了一口茶,轻轻地点了点头:“你是我游府的长房长孙,消息若是传出去倒是会有不少的人主动结亲,只不过……待过几日再进宫我会与陛下商讨此事。”
游礼微微皱了皱眉,但还是点头:“全凭叔父做主。”
第2章
游彦离开长乐宫已经有大半个时辰,长乐宫的內侍依然忐忑不安地候在门外。先前高庸曾经试图进去询问情况却被里面那位劈头盖脸的赶了出来,其他人也更不敢再去触那位喜怒无常的帝王的霉头。
高庸在殿门外转来转去,几次三番抬头看天色。离晌午越来越近,马上就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他却实在鼓不起勇气再进去一次,但也不能真就不管里面那位的午膳。
时间越久,高庸实在是有些怀念先前的日子,尤其是里面那位刚登基的时候,那时候隆和帝的脾气要远比现在好的多,每每上将军入宫的时候,更是龙颜大悦,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却大发雷霆,不过那上将军走的时候倒依旧是云淡风轻。
仔细回想起来,最近一段时间隆和帝好像都一副忧心重重的样子。但高庸哪怕身为隆和帝身边的红人,贴身近侍,也不敢随意揣测这二人之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只能暗自希望,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波及到他们这些人身上。
高庸正在长乐宫门口转的焦头烂额,一个內侍突然小跑而来,朝着高庸道:“公公,太后来了,已经到了门外了,遣奴婢前来禀报。”
高庸锁起了眉头,朝着宫门外远远地看了一眼,长叹了一口气:“罢了,这个霉头怎么都要触的。我去禀报。”说完快步走到殿门口,轻轻地叩了叩殿门,微微提声道,“陛下,太后她老人家来了,马上到宫门口了。”
大殿内一阵沉寂,片刻之后才传来蔺策的声音:“让人进来收拾一下,然后再请母后进来。”
高庸跟在蔺策身边已久,立刻就听出了这语气已是没什么问题了,更何况,隆和帝素来仁孝,哪怕有什么情绪也总不会在太后面前发作,这才松了口气,伸手点了身边的两个人:“你们两个,进去收拾一下。”
等太后进到殿内的时候,一切已经收拾妥当,根本看不出来这寝殿的主人刚刚发过脾气。蔺策正坐在御案前低头看着奏折,听见脚步声才抬起头来,朝着太后笑了一下,起身上前:“儿臣见过母后。”
吴太后点了点头,在侍女的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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