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助理,缓缓浅笑。
他的司机和助理大概一年见不到他这种表情几次,何况是这种,带着点温柔柔软,从心底里的愉悦的笑,有种,冰封化开了的感觉。
“那你.....怎么还和你大哥这么说?”
“他日常应酬多,容易说漏嘴,等我自己公开。”
助理轻呼吸口气,蓦然好想见一见那个他为之做了好多好多事情的仙临啊,可惜她还没到。
易行蕴两人出电梯的时候,刚好司机和助理要进去,见了他们都马上喊人。
度清漾摸摸助理的头,微微一笑。进了包间,窗边的男人和着墨色风衣,帅气的脸庞映衬在灯下,静静看着外面的飞雪。
易行蕴扶夫人坐下,随口问:“女朋友呢?怎么忽然要吃饭?”
易渡回了回头,手搭在膝上,“快到了。”话落,他抬眸,手上轻轻转动着虚握着的水杯,“我想结婚了。”
易行蕴给夫人倒水的手一顿,两人对视一下,又一同看向对面的人,度清漾微笑,没说话。
易行蕴把水放到夫人身前,“小心烫。”说完,眼眸转了转,抬了抬眼镜,声音淡淡如竹叶般,低语:“那你该去和岳父岳母吃,和我们吃什么?”
易渡:……
度清漾轻呷一口水,研究着手中的水晶杯,优雅着不理世事。
“她没父母,不需要。”
包间内一静,易行蕴望向窗外,“天气不错。”
他夫人捧场地也看了过去,易渡余光瞄了眼满天飞雪,唇角抽了抽。
盛临在医院里茫茫穿上大衣,刚刚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他发来说:“外面满天雪,穿厚点,有帽子的,不许觉得冷了。”
她叹气,心痒痒,想一秒见到他。
司机上来带她下去,说医院周围真没娱记了,她深呼吸口气,踩着高跟鞋进了电梯,下楼。
他要带她和父母吃饭……因为真的,想结婚。
驱车到了易渡绕了大段路成功甩掉所有记者的那间餐厅,盛临下去戴着口罩帽子,在二楼门口就见到迷离灯下穿着风衣的男人低头抽烟,在等她了。
余光见了她,易渡掐灭烟蒂,伸手。
盛临走近搂上去,“你身体行不行啊?疼不疼?”
“见了你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盛临失笑,踮起脚去亲了一下,“骗子。”
易渡抱着她,一手按着她的帽子一手搂住腰,在餐厅包间门口意境很好的灯光下,背着走过的侍应生深吻了一下,回神时伸手恋恋不舍地推开门。
已经见过无数次了,在他家里那次,在医院病房,但是这么蓦然进去,却像是第一次见面一样。盛临带着一点不好意思,喊了人,在他身边略不自在地坐下。
易渡把菜单拿给她,半搂着旁若无人地跟她一起看。
盛临脸颊微红。
他不应该只告诉了她这顿饭意味着什么,没告诉他父母,他冲动地想结婚了。
可他父母一如初见地浪漫又淡然,随性所欲的样子,一顿饭下来,聊聊菜,聊聊红酒,天气,什么态度都没有,什么话题也没有提起。
盛临好奇非常,易渡伸手在餐桌下握住她的手指,揉了揉,给她夹点心,问:“你这里的房子也没人照顾你是不是?”
“嗯,我习惯自己住。”没事的时候她有时间做饭,助理也不时会来做。
易渡颔首,抿了口红酒,“那我出院后,给你做。”
盛临脸颊一热,余光瞥了瞥对面,可他爸爸在听他妈妈说话,压根没兴趣注意他夫人之外的东西。
她松了口气,“可是,我那儿的住处,全世界娱记都知道。”虽然不会驻守到家门口,但也危险。
“那换一个地方,你和我住。”
对面两人说完话,看了过来,盛临马上说不出口了。
但他们…….也没说话,照旧微微笑着,偶尔一句闲聊,只是对他提及的这种同居的事情,好像没什么感觉一样。
他们,同意他结婚的。
某人在故意让她知道他们的意思,让她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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