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爬了起来,惊慌之下顺手从雪地里摸出一块石头砸过去!
“跑啊!”她去拉扯有些看呆了的安寻悠,这人似乎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甩开她的手径自站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雪一边鄙夷道:“你不知道瞄准有效部位嘛?砸他屁股有什么用?战斗中,致命部位才是有效部位……”
“啊!”樊蓠尖叫一声,见那刺客已经站起身,刀锋闪着寒光劈过来——然而他再也无法靠近一步,反被一股强大的力甩到了石壁上,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就呕着血掉到地上不动了……
安寻悠收回手,冲那死人抬抬下巴:“看见了?这才叫有效攻击。”
“你……”樊蓠见鬼地盯着他,“你有内力?”
“哼,没有的话我怕是已经死了,”安寻悠凉凉地扫她一眼,“推我出去挡刀?”
“什么呀!我可是又救了你一次啊,冒着生命危险啊。”
“我需要你来救?”
“那你刚才往后躲什么,怎么不出手啊?”
“无名小卒,够不上我动手。”
樊蓠看他那一副怕失了身份、理所当然的死样子,正想再呛几句,近竹等人已经上前来将他们团团护住。
“公子,这次的人不好对付,属下护您先冲出去!”近竹一把抹掉脸上的血,眼神中尽是焦急。
谁料安寻悠动作优雅地为自己束起了袖子(在樊蓠看来这大约相当于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既然是冲我来的,怎么可能容我先走?”只会死死地追着他。
“你先把她带走。”安寻悠指了下樊蓠,后者当场懵掉:所以,他留下来吸引火力,却要先送她去安全的地方?虽然他并没有这么说,但是他的安排本质上却形成了这个效果啊!
近竹亦是大惊,“公子,那您……”
“他既然送上门来,我不摁着他打,岂不是辜负他一番安排?”安寻悠缓缓露出一丝嗜血的笑意……
樊蓠有些被他的神情吓到,下意识地想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过转念又发现这跟她也没关系了,她的考验已经通过了。
我任你心硬如冰,就不信在刚刚那么危急的情况下你还能不承我的情。
恰好安寻悠看过来,她便垂下眼眸,一副吓傻了等待安排的模样,安寻悠似乎是满意了,吩咐他们快走。
近竹虽然担忧,但还是对主子言听计从,不遗余力地护着樊蓠远离了打斗之地。那些刺客只盯着安寻悠,倒没有太注意她这里,近竹很顺利地拽着她翻过了雪山。
越走越远,耳边早已不闻砍杀声,近竹的神色愈发紧绷,樊蓠知道,他这是挂心他主子那边呢。
正在下山,樊蓠忽地停住了脚步。原本因负伤而踉跄的近竹也停下来:“怎么了?”
“我、我好像看到有什么东西跑过去了,”樊蓠皱眉看着山坡上凸起的几块巨大山石,压低了声音,“一眨眼就不见了……”
近竹闻言立即拔出剑,警惕地看向山下。
樊蓠紧张地看着他:“你这是……啊,不会是他们在这里也有埋伏吧?”
那也不是不可能啊。近竹咬牙,虽说夏秦与罗苏伦以此山为界,严格说来过了山顶就是夏秦境内,可这毕竟是在茫茫雪山上,罗苏伦那老国王大可以冒险在此安置几人,无论是哪一方死,大雪掩埋过后了无痕迹,还不是任由他一张嘴说。
“应该不是。”樊蓠哆嗦着喃喃自语,“不会这么寸的……一定是我看错了。”
这让近竹的心情更加沉重,他自己清楚,凭他现在已经疲惫不堪、伤痕累累的状态,要是遇上埋伏,吉凶难料啊,更何况,他原本打算想个办法安置好这位女皇再回去找公子的,这下看来……
他盯着白茫茫的下坡,想了想道:“陛下,跟紧我。”他持剑走在前面,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嗯!小心。”樊蓠慢慢跟着他,慢慢拉开了距离……
虽说下面看起来平静如常,但近竹已经因为她之前的话绷紧了神经,越是没有发现异常,越是觉得那几块石头后面随时会窜出要人命的刺客。
樊蓠轻轻抬起右手,掌间聚气,无声无息地向他的背影一挥——
这可怜的年轻人一个飞扑摔到雪地上,不自主地向下滑去,近竹立即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人家摆了一道,将剑插入地里停下身子,然后支撑着想要站起,可这一使力才发觉后股酸痛,一时竟站不起身。不是之前受的伤,在雪地里也摔不成这么重,是她打伤的!她、她的内功恢复了!怎么恢复的?什么时候?
樊蓠慢慢走下去,“不能让你看见我去哪儿,所以得让你睡一会。对了,别忘了告诉你主子,”指了指他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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