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吃她家的粮长大的。
“都是一家人讲这些虚礼做什么,大冷的天,风里雨里的也不方便。你们用心读书,将来考□□名报效朝廷比什么都重要。”
听孙儿挑灯夜读四更天,谭老太爷忍不住直连连点头,笑呵呵的捋着花白的胡须夸赞。孙儿这一辈比较出色,成就必定比他们强,说不定谭家门楣崛起就靠他们了。
白氏见两人孙孝祖慈的,侄儿轻巧一句话就把老爷子哄的笑容满面,心中暗恼,与她娘田氏一样跟猴精似的。
“爹说的可不是,璃儿与璠儿从书院回来也舍不得歇息一会,整日的呆在书房里温书,只等明年院试取得好名次。”提起两个儿子,白氏面上扬起自豪的神采,欢欣而笑。
“好,好啊,他们兄弟俩的功课一直不错,以后必定是不差的!”老爷子愈发的高兴,笑出满脸的菊花纹,似与普通长辈一样慈祥温和,面上丝毫不显作为朝廷命官的威严。
白氏得了公爹的夸讲,立时高兴不已,说起谦虚话。
谭璇之所以来那么早是为了有更多的时间解疑的,不是说客套话打嘴巴官司的,不然再过一会其它人该要到了。
于是不再废话直接委婉的抛出问题向祖父请教起来。见此情形,白氏也不好赖在这里,说了几句场面话离开了厅室。
…………
谭璇他们在谭圭府中陪着祖父用过午饭,老爷子劳累了一上午显出疲态,担忧其身体,饭后大家就直接回府了。
“九哥,书卷你都背完了吗?我怎么觉得越向祖父请教,不懂的越多呢。”
学堂中有一多半的少年开始变声,谭璎也已习惯了自己的公鸭嗓,拧着清秀的眉头,苦着脸说。
“先把晦涩难懂的放下,暂且别管它们了,你不是不知道县试大多考的是一经两义,咱先中了童生再说。”
当时在做读书计划时,谭璇便给自己定了时间期限,上个月已把四书五经及相应的注疏基本熟练掌握了。
现在主要任务是默写书卷查缺补漏,每日试着做首律赋,再者好好保养身体小心别染了风寒。
“九哥,你一定会中榜的!”这几年中谭璎与谭璇来往密切,清楚他是如何的用功,虽在众人面前才华不算出众,但那是故意藏拙,肚里有货着呢。
“恩,你也是!别想太多,咱们平常心待之,闷着头考就是了。”谭璇重重点点头,他也觉得自己能过吧。
三年中抛开一切娱乐活动使出吃奶的劲来备考,比当初高考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若不中,真的要吐血而亡了。
“恩!”谭璎被他鼓励的眼神给感染到,刚刚滋生的气馁一扫而空,眸子瞬间有了神采,黑亮黑亮的,抿嘴一笑同样狠狠的恩了声。
“娘,东西我自己整,快坐下歇着吧,不用您操持。”进了卧室,发现田氏在帮他认真的整理桌案,一本本卷集码的整整齐齐,顿觉书桌宽敞了不少。
最近一年时间紧,读的书又比较杂,桌案上散落的到处是书卷,看起来有些凌乱。
有次嬷嬷收拣时不小心把他用来醒神的茶水碰翻了,自此很少再让其它人帮忙整理书桌。
而且看着那些散在一起的书册,心中莫名有一种踏实感。看,天道酬勤,我有天天用功读书了的,在自我认可中,心态一直很平稳。
“你吆,你大哥也没如你这般,让你爹知道了少不得又要一顿斥责。累不累,我刚刚吩咐刘嫂为你在小灶上炖了参汤,留着晚上喝。如今即忙功课又长身子,在饭食上可得注意着点,想吃什么只管让刘嫂给你做。”
看着面前个头比自己还高五官渐渐长开的儿子,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欣慰感。
田氏来竹园主要目的是叮嘱嬷嬷小厨房的伙食营养要跟得上,这半年中,小儿子个头窜高一大截,人一长高,显得身子单薄了不少。想着他一日三餐有两顿不在大灶上吃,有些不放心。
事情交代完后,又问了些幺儿的情况,恰巧趁他不在,来书房瞅瞅。没想到进了房,瞧着书桌上乱七八糟,一阵无奈,微微挽起袍袖开始收捡起来。
谭璇上前半挽半搀的让她坐着,乖巧的笑着说:“娘,您不用担心,嬷嬷把我照料的很好。”
家人发自内心的对他的好,不是没感知到,自己又不是铁石心肠,渐渐的谭璇也发自内心融入了这个家,自己就是他们的儿子、弟弟。
母子二人难得的单独坐下来谈起家常,房外落着冬雨,屋中燃着炭火,气氛温馨,田氏多是安慰他尽心就好,别把自己逼那般狠,谭璇则是问一些家中琐事,句句中含着关心之意。
往年上元节总是田氏去文庙上香为两个儿子祈愿,今年谭璇要像往年那些将要下场科考的士子亲自祭拜孔圣人,为自己祁榜请愿。
这次一起下场的谭家子弟多,一起约着太麻烦,而且处在一起又要讨论有关考试的种种,因而决定直接和田氏单独去。
文庙还是一如既往的香火鼎盛,好不容易祭拜完孔夫子后,起身出门准备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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