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慕子兰,哪里还有刚才那般嚣张的气焰,被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崇睿如看戏落幕一般,拉着子衿换了个位置坐下,轻轻的揉着子衿被慕子兰弄伤的手腕,眼神一片冰冷。
“丁香,你去慕家告诉慕良远,若他不将这悍妇关在府中,就休怪本宫帮他教训。”
芷水的话,带着凌厉,慕子兰身边的丫鬟吓得不停的磕头,“公主饶命啊,公主!”
慕子兰抬头,见崇睿跟子衿恩爱两不疑的模样,气得眼泪在眼眶直打转,她咬着牙,冷冷的看着子衿,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恨意。
崇睿见她眼神古怪,冷冷的看向她,“慕大小姐两次三番出言无状,本王且先不管,但日后,若再欺负我娘子,那就休怪本王无情。”
子衿终究不忍,对慕子兰的丫鬟挥挥手,“带大姐回去吧?”
那丫鬟得了子衿的话,连拉带拽的扯着慕子兰下楼,刚下到一楼,就听见有人被扇巴掌,随后便是慕子兰尖锐的叫骂,“你是什么东西,一个贱种,也敢动我,回去给我去杂役房,此生都不许出现在我面前。”
然后,那丫鬟哭哭滴滴的说了好些话,可他们越走越远,到最后,也就听不真切了。
那边慕子兰刚走,芷水便迫不及待的走到赵由之身边去,一反刚才的强悍,俏皮的说,“赵由之,你可识得我?”
赵由之拱手,礼貌的微笑说,“公主殿下金安!”
芷水性子虽然古怪,可那是对她不喜欢之人,若是她看得入眼的,她为人还是很慷慨大方的。
见赵由之不温不火的跟她问安,她干脆拉着赵由之的手,往崇睿他们这边拖,“人多多热闹啊,大家都是江湖中人,一起吧!”
赵由之向来恪守,身边的女子也皆是知书达理的,哪曾见过芷水这般无礼的丫头,被她双手抱着手臂,胸前伪装得不怎么明显的那处,还不是触碰赵由之的手臂,他一张脸红得滴血。
“公主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请”
芷水却不管他,撩了撩跑到胸前的长发,豪气干云的说,“我是男的,男的。”
说着还挺了挺小胸脯,弄得赵由之眼睛直接不敢往她身上看。
子衿略有些汗颜,低声询问崇睿,“王爷,这位二公主一向如此大胆么?”
“她身边有个会说书的小太监,每日她就跟小太监学江湖人士,以后你离她远点。”
其实崇睿对芷水没有任何成见,可芷水是李妃的女儿,所以他们注定做不成相亲相爱的兄妹,叫子衿离她远点。倒是真的关心子衿。
这时小二上菜来,见子衿未曾要酒,便殷勤的为子衿推荐,子衿微笑摇头,茴香便将林修竹赠与的花雕酒拿出来,为子衿和崇睿各自倒了一杯。
于是他们夫妻二人,便一人执一酒杯,看二公主芷水殿下调戏大月儒士赵由之。
赵由之被芷水公主缠得无法,只能跟求助,“睿王殿下,可否”
“要帮么?”崇睿挑眉,坏心肠的看向子衿。
子衿知他是小心眼病犯了,看也不看他一眼,柔声对芷水说,“二公主,过来坐下喝一杯可好?”
子衿发间别着崇睿送的梅花步摇在酒楼的烛火中熠熠生辉,,美轮美奂。
崇睿心中一动,胸中那股因为见到赵由之的酸气,也渐渐发酵,转变成一丝清甜。
有了子衿解围,芷水便没再跟赵由之拉扯,将赵由之按在她对面坐下之后,芷水便抢了崇睿的酒杯,一杯干了杯中的花雕。
崇睿冷冽的眸子淡淡的扫了芷水一眼。面不改色的从子衿手中夺了子衿的酒杯,将子衿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子衿哭笑不得,却还是细心的给崇睿布菜,柔声说,“王爷未曾用膳,先吃点东西垫垫,免得伤胃。”
然后转头对芷水跟赵由之说,“二位,请随意!”
听到子衿这话,赵由之心里很是凄苦,他默不作声,一口干了杯中酒,崇睿从头到尾,延伸一直不断的来往于子衿跟赵由之。
小心眼病还挺重!
“三哥,素闻赵公子学富五车,我很是好奇,他与你之间,谁更厉害些?”
芷水不知三人纠葛,没心没肺的提议,子衿心里徒然一凉,放在桌上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这一切赵由之跟崇睿皆看在眼里,赵由之知道子衿获得如今的幸福不容易,看崇睿态度,他知崇睿必然已经知晓他们的关系,他不想让子衿难过,于是拱手恭敬的说,“王爷文韬武略,由之愧不敢当。”
崇睿虽在男女之事上小肚鸡肠,可在大义面前,他却胸襟广阔,“赵公子那篇国策论实乃治国良方,以本王看来,国之本,民生也,这点我倒是与赵公子不谋而合,只是本王的见地不如赵公子那般透彻,且人微言轻,动摇不了父皇的想法。”
子衿一直细心为他布菜,听他提及国策论,子衿心里也是一动,赵由之的国策论大气磅礴,构思精妙,只可以皇帝以权为中心,不肯采纳赵由之的观点,崇睿此时说起此事,莫非
国策论是赵由之呕心沥血花了数年时间总结出来的治国之策,他一心为国为民,可唯独国策论不得皇帝圣心。
原因是赵由之的国策论与崇睿说的一样,以民为本。主张轻徭薄赋,淘汰冗员,因地制宜的治理地方政治经济农商。
这从根本上动摇的世家地位,也是对王权的挑战。
是以,明德皇帝言明,只要他在朝一日,便不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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