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酒席一直吃到晚上长灯还没结束,虽然克制着酒量,可乡亲们的“盛情难却”,我还是喝高了。迷迷糊糊间,我似乎看到孙小媚和他爹,挨个儿的在推醉酒横躺在地的大队社员,用剪刀剪下减掉他们一缕头发,装在不同的荷包之中。
他们这一行为,让我隐隐约约的感觉那里不大对劲,孙小媚,孙家!
现在这场景,倒是和格力吉老人描述的当年场景很像!难道他们就是当年鬼魅的孙家后裔!
想到这我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立即站起来大喝:“孙小媚!你们想干什么!”
“嗯?你刚在喊谁!孙小媚!睡糊涂了吧你!”
我听着这声音很熟,使劲的摇了摇脑袋,看见云晶晶在屋里整理着装备,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你怎么在这?几点啦!”
“还说呢!都下午两点了!你说你没那么大酒量,还逞什么能!昨天硬拉着老支书陪你喝酒,不跟你喝吧,你就耍混!”
哎呀......
这丢人都丢到姥姥家来了!我对自己喝酒没什么酒德这事儿,也非常的鄙视。可这酒劲一上来,我自己都被自己给折服了。
看来这酒啊,以后真得少喝,能不喝则不喝。伤身对我来说倒是小事,关键是太耽误事啊!
我正尴尬着不知道咋回复云晶晶的时候,墩子拎着折叠工兵锹就冲进来了,冲我嚷嚷:“二斗,我刚才好像听见你喊孙小媚了,是不是真的!你......你说你还是不是我哥们儿,做梦竟然都惦记着我媳妇!还当着云妹子的面喊这么响!你想干啥!”
“我能干啥!跟你这种俗人,我解释不清这种深奥的问题!准备准备,今晚戌时下墓!”
云晶晶随手递给我一块洗好的毛巾,问道:“戌时下墓?你有什么计划和安排吗?”
我点点头,让他把贝勒爷也叫过来,我简单的部署了一下。由我、墩子、贝勒爷和云晶晶四个人下墓,地点是墩子上回出来的暗道。
不从原来的孙家古墓下去,是因为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况且那边有民兵把守,下去还得找大队批条儿子,日后容易露馅。
我计划安排严教授留在村里,稳住老支书和大队社员。这么做,一方面是因为他年纪大了。另一方面是因为,这老东西身上的秘密太多,我信不过他!
他一直在研究我们家的无字书拓本,估计里面隐藏的事儿,八成不小,要是让他也找到了霍天启,难免为各自的利益撕破脸面,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我们各自按照之前的安排,准备各自趁手的装备。戌时一刻,当我们准备出发的时候,老支书和严教授突然风风火火的赶到村口,死活要跟着我们一块下墓。
这事我用大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云晶晶泄露的军事机密。当我怒不可揭的想去质问她的时候,她却一转身背对着我,丝毫没有想要解释解释的意思。
嘿儿!
平时看云晶晶挺沉着冷静的,怎么在这么重要的事情上,干出这等糊涂事呢。你说这俩儿老头也是,这是下墓倒斗,又不是他娘的进山旅游,跟着凑什么热闹!这不是明摆着添乱吗!
老支书见我有些不大愿意带他,把理由找的很官方,说什么作为当地组织的代表,理应发挥老党员精神,配合中央首长探墓,要一不怕苦,二不拍累,一马当先,替组织分忧解难。
严教授比较深沉,没那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主要是围绕着考古方面来阐述自己的理由,说什么将军墓里的文物,都是国家的瑰宝,你们这些小辈毛手毛脚的,又没有什么考古经验,很难保文物不出现任何闪失,他去可以在旁边指点指点。
大爷的,说的都大义凌然的,谁还不知道你们这两个老东西,心里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虽然心知肚明,可也没办法拒绝,只能先拎上这两个拖油瓶,到时候,走一步,看一步吧。
当年墩子枯涯惊魂,虽然过去了十多年,但他对那条路,依然记忆颇深。带着我们一路翻沟过坎,入林过溪的走了足足一个多时辰。
到了崖底,墩子用手指了指上面,对我说道:“就在上面,当年要不是墩爷机灵,估计在咱站这地界,你们将看到的是墩爷我白花花的一堆遗骨。”
还没等我说话,老支书便凑过来,打着手电向上望了望说道:“乖乖,这不是龙嘴涯吗?二斗首长,这地方上不得,冲了龙王,那咱们这疙瘩不闹水患,也得闹旱灾啊!入墓还有其他道儿,为了大队社员们的生计,要不咱换换?”
我听完对他摆了摆手,回道:“从这地界上去,离将军墓后殿墓室最近。而且墩子曾经走过,安全方面有保障。要是绕个道,还指不定遇上啥龙潭虎穴呢。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还不得拖死我的后腿啊!”
老支书听出来我铁了心要从这上,拽着我的胳膊,一直把我拉到严教授身边,对他说道:“严局长,这二斗还算是你手底下的人吧,我看啥事,你怎么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呢!咱们可都是党员吧,党员的宗旨是啥,一切从人民的利益出发,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对不!这龙嘴涯上不得,一但龙王爷怪罪下来,那是会出大事情的!”
我就知道老支书死活要跟着,就是来捣蛋的!也没太仔细去听他和严教授说的啥,拿着强光手电四下里照了照。你还别说,这地方叫龙嘴涯倒是挺贴切的,崖顶上高高突起了一块圆咕噜嘟的,倒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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