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颈项,锁骨,最后停在胸口,“我有些好奇,你能挺多久呢?”
“啊!!!”
心脏一阵锐痛,猝不及防,我忍不住惨叫出声。疼痛只一瞬间,很快便无影无踪。如果不是心脏激烈撞击着胸腔,四肢重逾千斤,我几乎要以为刚才的疼痛是我的幻觉了。
他移开手指:“滋味如何?”
“不如何。”我按压胸口,大口喘着粗气,“你以为逼我疼得受不住了会自杀?太天真!”
他反讥道:“你以为仅是这种程度?太天真!”
不过是疼痛,没什么大不了,当初天谴还不是生生受过来了。没有人能够阻止我活着的信念。
“不死,你便受着吧。哦,我很期待你狼狈挣扎的样子。”说完,他挥袖离去。
待呼吸平复,我迈着绵软的步子费尽千辛把昏睡在客厅的沈飞扬拖回房。他睡得死沉,嘴巴微张发出细小鼾声。我拨弄他微翘而浓密的睫毛,想了想,在他眼睑落下一吻。
沈飞扬,你希望我活着,那么自此以后,我便为你而活。
二十八
“上神,您吃巧克力吗?”张丫从抽屉里掏出根巧克力小声问我。
我摇头,她窸窸窣窣拆开包装,又问了句:“真不吃?苦苦甜甜的可好吃了!”
我不爱吃甜食,特别是甜得发腻的。我努努嘴:“上课呢,老师看下来了!”
张丫摊开本书立在桌面,借书遮挡老师视线,她躲在书后咔嚓咔嚓嚼咬食物。
十月底的月考张丫从年级前三掉到倒数第三,这事惊动了校长。那胖秃子非说张丫是我带坏的,要我俩分开坐,张丫哭闹着死活不肯这才作罢。
我说:“你既然借用了凡人躯体,从此你就是个真正意义上的人,你必须按轨迹走。你需要学习知识,将来要工作养活自己,没有人能够让你依靠,你只能靠自己,明白吗?”
“唔,嗯!”她专心致志地啃着巧克力。
“……”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我揪一把她肉嘟嘟的脸颊:“还吃,还吃!胖了!”
也不知原本的张丫死于什么原因,她刚夺舍那几天形销骨立脸色青灰没有一点人样,后来才慢慢养出人形来,这阵子她狂吃巧克力脸上更是明显长肉。我好奇她哪来那么多巧克力。
“顾同送的啊。”她朝我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牙。
“……”不忍直视,我给她一瓶水,“喝点水,小心噎着。”
她笑眯眯的接过水,宝贝似的抱着。她说:“顾同还送了花,”她比划一下,“长这样,红色的,可漂亮呢!”
看来顾同这是打算捅破窗户纸了。我问她:“顾同知道你不是原装的吗?”
“不清楚。”她撇撇嘴,“不过送了几次后来就没再送了,还是之前那些是送错人了不是给我的。”
她夺舍后性情大变从未遮掩,原先双魂夺体原张丫还时不时能冒出来,现在却是云裳夺得了主导权,任是顾同神经再粗再逗比这么久也该察觉出不对了。
如果顾同不动声色仍然和对待以前的张丫一样对待她,那才是有问题。但察觉了又如何,凭他一介凡人,知道张丫换了芯子又能怎样。
“以后离顾同远一点。他自动疏远你最好不过,如果他来找你能躲则躲。”我与顾同只接触过几次并不相熟,保不准他人品好坏,万一他偏激走了极端,认为云裳夺舍害死了原张丫,把云裳捅了可就糟糕了。
我厉声道:“知道了吗!”
她噘着嘴哼哼。
放学时分,我做完值日收拾课桌,问张丫:“走不走?”
她笑笑,屁颠屁颠出到门口,遥遥喊了句:“您先走我让顾同给我买巧克力!”
“……”
学校门口,我一眼认出沈飞扬——他严肃的寸头在一群非主流的各种发型中特别鹤立鸡群!
他招招手:“快点,今天怎么那么迟。”
距离奶奶去世已经有一个月了,沈飞扬接送我上下学却像是上瘾了一样。用他的话说,沈飞舞有暮叔叔了,没人压着车后座他空虚寂寞冷。
“今天轮我值日。”我摸摸他后脑勺,挺扎手,“真剪成寸头了啊,缺一哥又威胁你了?丑死了,为了讨好未来大舅子你也是蛮拼的。”
他甩甩脑袋:“别碰,男不摸头女不摸腰没听说过?这学校给剪的,男生头发凡是长过耳朵的全给拉去政教处剪成了这样!”
看着沈飞扬一张帅脸配个寸头,我不禁大笑。看他有恼羞成怒之势我连忙收笑,说:“明早不用送我,过了早自习我再去学校。”
高三学子是相当苦逼的,一周七天上六天半的课,周日休息半天,一个月才放完整的一天假,作业还没赶完又得上学了。我心里盘算着等沈飞扬出了门就美美的睡一个早上。
他义正辞严道:“不要找借口,我知道你想逃课!身为一个学生,首要任务是学习,成天想着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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