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扬。
千乘看不清五官的脸正对着我,我瘆的慌,错开眼道:“你怎么来了。”
千乘不言不语,凌厉的目光仿佛实质剐在我身上。他不说话,我也装聋作哑,许久,他才到:“你准备何时去死。”与上次见面大不相同,冷漠的语气温和不再,冻得我一个激灵。
“怎么?”
“没时间了,快没时间了……”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和我说,语速匆匆,完全颠覆了他往日气定神闲的形象。
我说:“暂时没有这个打算……啊!”
千乘突然捏住我肩膀,疼得我惨叫出声。那力道之大,我毫不怀疑他想捏碎我骨头:“你说什么!”
我几乎能想象出他此刻的面目是如何狰狞。
“千乘……”疼痛使语调都有些失真,我咬牙道,“你答应由我选择,现在却要违背诺言吗!”
他有瞬间失神,松了力道,我趁机挣脱铁爪却失了平衡从床上跌下来,正好摔在沈飞扬旁边。我紧张的看着千乘,然而他身影一晃凭空消失了。我瞪着眼,确定他真的离开后才松了口气,龇牙咧嘴耸着肩膀活血。
目光扫过沈飞扬熟睡的面孔,我忍不住下手戳了戳。
二十二
金秋十月,秋风送爽,在这收获的季节里我们又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校运——啊不,是国庆节。
沈爸叫齐人召开个家庭小会。他清清嗓子,严肃道:“今年国庆,啊,我和你们妈妈要到外地出差,就不带你们去旅游了。你们自己想去哪去哪,费用找我报销,不过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注意安全。注意安全,啊,注意安全!”
暮饶说:“我带小舞旅游。”
沈飞舞笑眯眯道:“哥,这回就不带你了,自己玩去啊。”
眼看妹妹被人拐跑了还帮人数钱,沈飞扬纠结了好久最后颓然道:“行吧,我自己解决。你呢?”他向我努努嘴。
“我哪也不去。奶奶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我留下来。”
奶奶抿着嘴乐呵呵的。
“胥彦上神,您……今天还让我碰您吗?”张丫双颊染上绯色,低头不敢看我。
为什么擦个药酒都能被她说的这么污?我默默提上扯下来一半的衣领子。
她扑上来就扒我衣服:“哎您别啊,我就跟您客气客气!”
“……”
张丫盯着我肩后的四个青黑指印,好一会我听到了抽泣声:“谁、谁干的!是谁对您下如此重手!上神……疼不疼?疼不疼?到底是谁,您告诉我啊……”
我这伤她看一次哭一次,嘴里的话还不带变的,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我说:“都说了你别管,你只管帮我擦药。”我趴到沙发上。自从前几日千乘来掐我一把又走后,我就日日担心他什么时候会来掐死我。然而这几天他没有再出现过,要不是肩膀的疼痛时刻提醒着我,我几乎要以为那只是个梦。我至今都没弄明白,他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如果要我死,何不直接动手?
药酒甫一打开,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散,棉球整颗浸湿后贴上我皮肤。骤然的触碰让我的肌肉禁不住一抽,张丫顿了顿,自说自话:“上神,是不是我弄疼您了!抱歉抱歉,不过正是要使劲儿才能把药酒揉进去啊!如果力气太小根本没有效果!我给您用力揉一揉把淤血揉开,您忍忍,啊!”
“……少啰嗦,擦吧。”
她用力推动棉球,药酒均匀抹开后直接上手揉按。我咬着牙忍了忍,没忍住:“啊!!”
“上神!上神您怎么了?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我抽了口冷气:“不,就这个力道,很好,继续。”
张丫尽心尽力的帮我揉着,期间,在她的抽泣声中冰凉的液体一滴滴落在我皮肤上并着药水抹匀可。我心里热烘烘的。
张丫停手:“上神,可以了。”
“谢谢你。”我整好衣服对她道谢,只见她低着头说不客气,一滴挂在鼻尖晶莹剔透的鼻水就毫无牵挂地掉了下来!
“卧槽啊!”我的心瞬间凉了。别告诉我刚才的液滴就是这么来的!!
“怎么了吗?上神?”
看她无辜的眼神,我哽咽道:“我突然想洗个澡……”
“那怎么行,刚擦了药!”她斩钉截铁道,想了想又说,“不,药水已经揉进去了,应该没问题。您去吧,上神。”
“……”你一定要告诉我连你的鼻涕也一起揉进去了吗!
这是我有史以来洗的最认真的一次澡,重点洗肩膀后那块儿,皮都要磨破了!
张丫蜷在沙发上担忧的看着我:“我又想了想,还是觉得在擦一次药比较保险。”
我坚决推了。
“阿语。阿语——”奶奶睡醒午觉在屋里头喊我,“你帮我把药热一热,我一会儿要喝。”
奶奶惯来血压偏高,近段时间更是频繁头晕头疼,沈爸心疼自己亲娘,买了大把大把的降压药,同时还拿了几贴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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