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被选中,就有人落选,她始终要找个人安定下来的,只是那个人不是你,和你一样的大有人在,不用不甘心啦。”
可不是?她家里就有一个被打击得半死不活的。
文州停手,勺子在杯里泡了约莫半分钟,拿出来,在杯缘轻敲两下,抖落上面的咖啡,放回托盘。十指交叉,手肘抻着桌面,眼神别具深意:“你和我在一起,没有别的话题可以聊吗?”
“嗯……”好像真没有,大家都脱离校园这么几年了,再去聊那些陈年旧事也没意思,展望将来吧,又不是一路人,各有各的圈子,聊了也属于尬聊。
“你为什么总是和我提金曼姗?”从念书的时候,到时隔四年的今天,他们之间,绕不开金曼姗这个人。
“你,你不是喜欢她吗?”不知怎的,她被看得有些心虚,说话吱呜起来。
文州意外地扬眉,好像头一次听说这事儿:“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她了?”
“高中的时候,你不是找我要过她的号码吗?”
“因为这个?”他不可思议地扬高声调。
林知予讷讷点头:“难道不是吗?”
“我记得,她那时候在和你弟弟交往吧?”文州笑笑,补充说,“我对夺人所好的事没兴趣。”
“那你……”
到底为什么来见她?
服务员送上热咖啡,林知予放弃纠结,笑着和人道谢。等小伙子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才捏着杯子侧面的小耳朵,端起来轻抿一口。
出门到现在,第一次喝东西,干涩的嗓子得到润泽,感觉舒服一些。忍不住吹走热气,再喝了一口。
“我为你来的。”文州沉默片刻,丢出一句话。
咖啡咽到一半,差点倒流出来,林知予捂着嘴剧烈咳嗽起来。
文州没料到她承受力这么差,一句话就惊成这样。无奈地起身,绕到她身侧,半弯下腰,轻轻地帮她顺背。
林知予呛得泪花直打转,好半天缓和下来,惊觉背上有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扬手把他的手臂隔开:“好、好多了,不用担心。”
文州表情凝滞一瞬,随即恢复一贯的淡然模样,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施然坐下:“我喜欢你,很惊讶吗?”
一句轻描淡写的“喜欢”,让林知予感觉头皮发麻,一时接不上话。
“我喜欢了你十一年,从高一开始,我以为再迟钝的人,都会有所察觉。”起码金曼姗看出来了,林知予谈恋爱的消息,是她告诉他的。
“你不是,和我要过姗姗的电话号码吗……”她说着说着,渐渐没了声儿。文州的眼神太过沉静,一副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辩解的审视模样,她没来由的泄了底气。
“学生会干部之间互留联系方式,哪里不妥?”
“为什么找我要?”
“借机搭话。”他坦承,舌尖顶过腮帮,不太相信,“别装傻,你大学毕业之后和我断绝来往,不就是因为发现我喜欢你?”
林知予很冤枉,但是实话说心里压根没把他当成需要继续联系的朋友,好像有那么点伤人。诚实的解释在嘴唇的一张一合间溜走,她抿紧嘴唇,良久,干巴巴地问:“你说的心有不甘,是指什么?”
“我暗恋了十一年的姑娘,突然被别人拐走了,我连不甘心的权利都没有吗?”他声音不大,语速也不快,诉说一件分量不轻的事,却像描述外面阳光不佳一样平静。
林知予呆住了,回过味来,开始坐立不安:“我不知道,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他放下右手,闲闲地垂落在身侧,左手把玩黑色的手机,视线凝在桌面的木纹上,“喜欢你是我的权利,但你没有喜欢我的义务,我不是强人所难的人。”
“今天……是为什么?”
“看一看,你过得好不好。”他无所谓地耸一耸肩膀,短促的叹息之后,面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情愿,“听说,你打算和他结婚?”
林知予攥紧皮包的手提带,小小地嗯了声。
“知予。”他喊她,带着道不明的庄重感。
林知予下意识挺着腰杆,端正地坐好,像等待老师抽查作业的小学生。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好。”
“在他之前,如果我先开口追求你,你会给我一个机会吗?”这是他想问的,知道她心有所属之后,迫切想找她求证的问题。
林知予眨眨眼,老实回答:“我不知道。”
因为没发生,所以不知道会是怎样的。
她没说谎,只是听上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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