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个靠窗的位置,点两份椒麻鸡,两份米饭,一个大大的馕饼,还想要份手抓饭。林知予及时制止了:“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椒麻鸡的面皮就二十张了。”
金曼姗不情不愿地合上菜单,服务员刚转过身,又要了两杯热羊奶。
“我跟你讲,以后别随便出国,东西吃不惯,每天饿得想吃草。”她摘下草编的小洋帽,顶在手指上转着玩。
林知予在桌上垫了张纸,懒洋洋地把下巴搭在上面:“我没赚够出国的钱呢,给我打预防针没用。”
“勾搭上今泽还怕没钱出国,杞人忧天。”
“那也是他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得,新世纪的独立女性,我尊敬您!”金曼姗搁下帽子,单手托着脸,“你以为今泽家里是干什么的?”
“开酒吧的。”
“这么说也没毛病。”金曼姗弯着眼睛,晃晃脑袋,把长发甩到脑后,“他爸干矿生意的,姐姐是外企高管,姐夫是一特牛逼的跨国公司中华区副总裁,妈妈在g大教金融,听说在国外专业期刊上发表过两篇论文,领域内响当当的人物。”
林知予睁大眼睛:“不是吧?”
“嫁给他,你以后就是家里有矿的女人了。”金曼姗半开玩笑。
林知予默了默,掀动嘴皮子,咕哝不清:“你看我现在是不是长得特别像癞.蛤.蟆?”
“你也别担心,我听沈兆南说过他这哥们儿,有原则着呢,从不在外面花天酒地。我想他不是那种爱玩的人,和你暧昧估计是真看上你了。人家本来也很有钱了,不指望娶个媳妇挣那点嫁妆,压根不在意门当户对这码事吧。”
“你这么说,我心里有点没谱。”
金曼姗笑她:“怕什么,真走到结婚那步再说,你俩成长环境差别大了,三观合不合还是一回事儿,先好着呗,别的慢慢观望。”
林知予瘪瘪嘴:“早知道当时和你一起创业了,说出去怎么也是个公司老总,有面子。”
“现在也可以啊。”
“别了吧,走个后门都被人说闲话了。”
“管他们呢,自己过得好最重要。”
菜送上来,林知予坐好,把纸捏成一团,扔进垃圾桶。拆了一双筷子,有一搭没一搭戳着馕饼。
金曼姗饿狠了,看见吃的眼睛都绿了,哪还有心思开导她,任她一个人钻牛角尖。
吃到一半,想起什么,嘴里含着嚼碎的鸡肉,含混地问她:“他让你今晚给他答复,什么答复?”
“就,要不要在一起啊。”
金曼姗眼睛瞪得溜圆,艰难地吞下一口椒麻鸡:“不是吧,你俩真没好上?”
林知予抿一口羊奶,中和嘴巴里的辛辣:“没啊,我就跟你说不要乱说话,你一上车就叨叨叨的,好像只有你长了嘴一样。”
“你这破性子,没好上竟然愿意和人接吻?活久见。”
“我那晚喝醉了。”她心里烦躁起来,抓了一把头发,“不提他了吧,我现在好乱。”
“乱什么?”金曼姗哂笑,捏着一根啃得溜光水滑的鸡腿骨,戳在她脑门上,“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啊?”
“也不是配不上……唉,吃饭吃饭,好吃的还堵不上你的嘴了?”
“你打算怎么回复他?”
林知予夹菜的筷子一顿,在半空停了几秒,收回去:“再想想吧。”
“想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想什么你还要想什么?”金曼姗用看糊不上墙的烂泥的眼神看她,“你说说,他家里条件这么好,他不去当个轻松的矿老板,拿着常春藤名校的毕业证,不去大企业上班,不去搞科研,跑去搞酒吧,图什么?”
林知予动动耳朵,听不见别的,敏感地抓住另一个关键词:“常春藤?是我知道的那个常春藤联盟吗?”
“嗯哼。”
“拿钱买的吧?”
“自己考上的。”
林知予沉默了。
“说明人家不在乎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金曼姗啧啧舌头,换个说法,“你这样想,他的生活圈子里,多的是高学历,高出身的女人,要钱有钱,要资历有资历,要脸有脸,他偏偏看上你了?他又不是真的瞎,肯定是你哪里吸引了他,你不知道罢了。”
“你是说我没钱没资历没脸吗?”
“你就说这块大肥肉你舍不舍得扔掉吧。”金曼姗两手一摊。
林知予老实摇头。
“这不就结了?你现在就打电话给他,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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