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要保护小仙子了,不过他好像做得不错,我有危险时他都会出现,闯祸了他也帮我把责任全扛着,除了嘴巴损了点,待我却是真的好,所以他于我比兄长还要亲些,其实今天历劫时,我本身也是盼着他能来。
“我今日失言了,对不起。”原来是在懊恼这个,我正想宽慰他,他却接着说:“今日天帝要给你定亲,我本以为他会给你我赐婚。”
我一口口水卡在嗓子里,险些背过气去,脑袋里转了转,想不出我们以后生出的娃娃能是什么,披着狐狸皮的龙亦或是长满鳞片的狐狸?那画面光想想我就浑身发麻,蹙眉去瞧桑七,他却一脸严肃地盯着我,我隐约觉得远处还有个影子,又往他后面瞧了瞧,司命半隐在黑暗里,瞧不清神色,桑七兴许是察觉到我的异常,顺势回头,于是乎,我们俩最终就将司命盯走了。
我望着她一路小跑的身影,不解道:“司命今夜莫不是也喝多了,头一回瞧见你没有迎上来而是转身跑了。”
我见桑七没接话,又道:“你不去将她追回来问一问么?”
桑七依然不言语,我在脑袋里转了转,突然醒悟:“啊,原来你竟是在拿我激司命,你们小两口闹变扭,将我扯进来作甚,你这样胡来,司命那里我们如何说得清?”
桑七深吸了口气,盯着我半天,这次像是说不出话了,许久才用手指着我,挤出了个“你”字。
我叉着腰,理直气壮地道:“我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你最好赶紧把司命找回来,跟她解释清楚。”
桑七好像很生气,扭头就往前走:“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要找你自己去找吧。”
我追上去:“诶你怎么这样呢,人是你气走的,师父从小教导我们,自己的事要自己做,自己犯的错要自己弥补,那自己气跑的人肯定也要自己劝回来。”
桑七闭上眼睛不再理我,就在我以为他要睡着了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看着我,像是要一眼就看到我心里去:“轩宸于你,不仅是恩公那么简单吧。”
他的眼神让我有些发毛,我不由得气势弱下去不少,但是问题却很奇怪,我怔了片刻后微微移开眼,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这个嘛,虽然师父从小教导我们应该坦诚相待,但有时候也要保留一点神秘感嘛,轩宸他,”
在我纠结这片刻,脑海里出现他与穷奇对战时将我护在身后的情景,他被穷奇所伤时隐忍不言的情景,他与我面对面替我疗伤时的情景,他微笑着向我递出手时的情景,又补充道,“他多次救我性命,于我而言,自然是不同的。”
桑七似乎有些急,转身握住我的肩膀正对着我:“救你性命就不同了吗?”
我被他弄得有些懵:“救我性命当然会不同了,性命是一切事情的基础,他救了我,我这之后经历的一切悲喜,看到的所以美好平淡,都是他送我的,即便他届时要我的性命,也是可以的。”
桑七对我的话感到十分不能理解,握在我肩膀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救了你来日就可以取你性命?那我,师父这么多年来对你的教导之恩还有天帝天后你都不顾及了吗?”
我一时吃痛,缩了缩肩膀,皱着眉头看他:“我也不是那个意思,他既然费力救我,也不可能再来取我性命不然不是自寻麻烦,我只是以此来说明救命之恩的重要性,师父于我而言自然恩情深重,是我几世都不敢忘的,天父天母生我养我自然也是不同,可你为何要如此激动?”
我觉得桑七今夜此番是因为他多年来一直觉得师父偏心于我,只是因为年龄差异还有性别差异不好点明,如今终于找着机会与我算账了,可能算到一半发现真与我计较他还是理亏,所以还是将手松开了:“对不起。”
我揉揉肩膀:“没事的,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忍着也很辛苦,忍到忍不下去的时候也需要发泄一番,我都明白,不会与你计较的。”
桑七抬起头看着我,眼里亮起一阵光芒转瞬又熄灭了:“罢了,我都懂了。”
没想到桑七现在的觉悟已经如此高,我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能懂就最好了,师父他其实疼爱你并不比疼爱我少,也许还要多出一些,只是你毕竟以后是个要独当一面的青丘帝君,而我做个平凡小帝姬即可,所以对你自然更为严厉,你可不要辜负了师父的一番苦心,而且吧,师父的一世英名还要靠你撑起来呢。”
不知道他是不是被我的一番真情宽慰感动了,脸上的五官都皱到了一起,嘴巴张合了几次还是半句话都没说出来,我见他一直不做声,又有些困倦之意,只好赶紧把话题扯回正道:“这些你可以慢慢去感悟,现下先去找司命解释清楚罢。”
桑七最后所有的话都化作一声叹息,遂拂袖而去,任我在身后喊他,他也未有丝毫停留,我喊得有些累了,只得作罢转身回了寝殿,正想着怎么跟司命说一说其中原委,窗前就飞来一只纸鹤,是司命的手法,字迹有些歪,写道:原来桑七中意的,一直是你,这世间妖神人巫千千万万,却偏偏是你。
我手抖了抖,不由得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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