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干燥的秋风吹拂着大地,战火一触即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刘匡的调遣五万河间军援助汉赵攻打大梁,周遭本虎视眈眈的诸国见河间王与汉赵王结盟之后,亦是避尤不及,其中凉国更是增派五千人马及百车粮草应援河汉大军以示敬意,更有意同其两国交好结盟。
凉国这薄礼非雪中送炭,而是锦上添花,但即便如此,刘渊倒也领了这顺水人情,派白狄侯翟丰与凉帝签下结盟诏书,凉国陆路、水道将不再设置关隘,贸易可自由互通。
三军结盟,齐攻大梁,三日内攻破城池十余座。六大上将沿四面进攻,翟狙率主力军长驱直入,河间张康年为接引军配合进攻,十五日后兵临大梁国都长陵城外。
大梁帝饮恨悬梁,自缢在养居殿内,文武大臣见无力回天,大开城门迎大军入关,一场腥风血雨,于初秋时节得以平息。
夜幕落下,天空迷蒙小雨,大梁宫殿里外灯火辉煌,明如白昼。歌舞升平,把酒言欢,一场声势浩大的庆功宴正举行着。
宫宇正殿之上,刘渊举杯邀歌,已是酒过三巡。通红着脸朗声道:“今得以倚仗诸公夺下大梁,朕心甚悦!”
高台之下,诸臣起身举杯共祝刘渊得下大梁。
刘渊身侧,一位常侍令移步前来,欠身低语:“陛下,城外来报,河间王刘匡来了。”
“嗯?四哥来了?”刘渊微微一挑眉毛,顿时冷下脸来。他身为庶子,自幼受尽诸皇兄的欺辱,而今刘匡虽有助于他,但打心底,对于这个四哥还是有所排斥和顾忌。
常侍令高远,原是前赵宫廷内一个不起眼的太监,因心思细巧,又通晓胡语汉文得刘渊心,破格封为常侍令服侍左右。
此人三十之年,却生得一张半百的苍老面庞,额头眼角皆是皱纹,黑白错综的长发束于冠弁之中若隐若现。
正因他心思缜密细致,很轻易瞧得刘渊神情的变化,小声道:“奴才不妨吩咐下去,就说陛下圣心大悦与众将军酣饮千杯,已移驾后宫歇息了?”
他的声音很轻,可青城的坐席离得不远亦是听得清楚。她黛眉轻蹙,嗔了刘渊一眼。刘渊一怔干笑了两声:“四哥来了,朕岂有不见的道理,速速派人前去迎迓。”
“唯。”高远瞥了一眼青城,暗暗挪了挪嘴,欠身退下了。
次席上,张康年起身敬酒,道:“陛下,我家大王既然来了,请准许在下前去接引。”
“也好也好。”刘渊笑着点了点头,便准他离席。
见张康年已然走远,曹猛便也进言道:“陛下,刘匡大老远的从豫州赶来赴宴,意图叵测,依臣之见,不妨就仿当年鸿门宴....”
曹猛的话还未说完便听东方觉明的笑声。他端着手,瞥了眼曹猛,篾笑道:“河间王既然敢深夜到访,又何惧你鸿门之宴呢?曹猛将军识人太过草率了吧。”
“东方先生,刘匡乃是河间王,占据豫州封地,更是陛下的四哥,岚朝的四皇子。这样的身份,难免不令人顾忌。在下看,是老先生您心宽了些吧。”曹猛回击道。
酒杯轻轻放下,青城凤眼不着痕迹地在两人之间扫过,淡笑道:“我亦赞同东方先生之意。刘匡自恃清高,以兄长之名前来恐怕有意打压陛下。若因此拒而不见,甚至有意刺害于他,不仅失了大国的风度,更失了陛下的胆识。为王者必胸怀四海,睥睨天下,何惧一个区区的河间王呢?”
龙位之上,刘渊笑容尴尬。他虽未当今天下一个举足轻重的帝王,但生性懦弱的毛病要改绝非一朝一夕。他自然是不愿见刘匡,但奈何殿内诸公都为此争执,也是不得不发声道:“女相说得对,朕乃汉赵之主,九五之尊,又何惧他河间王呢?”
“兄弟见面,何来惧不惧之说呢。”
说来也巧,正当刘渊话音落下的一刻,刘匡恰好来到了门外。他的声音一处,原本歌舞升平的大殿之内顿时鸦雀无声,就是舞姬乐师们也察觉气氛不妙,纷纷停了下来。
殿内的空气顿时冷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这个身披绒裘,面容清雅的俊朗公子身上。但见他迈步殿中,左右看了看,便朝刘渊行礼:“小王刘匡,见过汉赵帝。”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下来,刘渊愣在位子上,瞳孔紧缩,足足半晌,方才回过神来,快步下了阶去,迎上刘匡:“四哥,别来无恙。”
刘匡面上挂着亲切的笑容,眼神里却依旧透着冰冷。见刘渊上前,他却退了一步:“陛下身份尊贵,无须扰动身子。”
这一退倒是令刘渊又尴尬了些许,笑容有些僵硬:“四哥哪里话,你我皆是手足兄弟,何来尊卑之分?若论辈分,朕也该尊称你一声四哥才是。”
颔首微点,刘匡微笑道:“难得八弟还惦记兄弟之情,辈分lún_lǐ。既然如此,那为兄便随你坐一同,可好?”
“这......”
刘渊顿时哑然无言,虽说刘匡乃是兄长,但朝堂宫宇素来只有君臣之分,刘匡进门便要与君坐一位,岂非是给刘渊难堪?
“河间王当年可是会与岚朝帝同坐共饮呢?”青城微微一笑道。
眉峰一蹙,刘匡顿时冷下脸来,撇看而去:“身为儿臣怎能与父皇同坐?”
“家有家法,宫有宫规。念及兄弟情分固然是好,但也不能失了规矩。朝堂之上只有一位君王,其余即是臣子。上君下臣不可逆,这才是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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