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飞狼狈地逃走了,自始至终没有说出在为谁服务及买走那把明月刀的用途。不过通过这件事情使张尚武更加加了小心,采取了外松内紧的策略,表面上若无其事,暗中却积极准备着对付各种突发事件的措施,首先找人为那把明月刀画了一张图,然后让张三明带着它南下江浙一带寻找能工巧匠打造一把仿制品,以便关键时刻抛出它以达到暂时偃旗息鼓的目的,这也是刘大鹏上次走前建议了的;其次是去信给张天彪,让他秘密购买些枪支并运送回来,虽然自己是练武之人,不喜欢枪炮那东西,但是到了关键时刻,枪炮的确比大刀长矛厉害得多,不然那天在码头,古笑天等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可能和那些日本浪人对峙那么长时间并最终把对方击倒;三是让张天虎设法查清孙大飞和那个武田赳夫的关系,如果能够证明前者是为后者所用,且库伦的那个粘西林和意大利传教士劳克尔都在受武田赳夫控制,那么可以断定武田就是掌握“旭日”和“明月”这两把刀秘密的第三个人,在这三个人中自己和古笑天的力量与武田相比要逊色得多,至少武田的背后有日本朝野在撑腰,那天在码头那些日本浪人的出现就很能说明这一点;第四他打算尽快到北京大儿子天龙的票号走一趟,通过天龙找到袁世凯的大儿子袁克定,再通过袁克定探得那个袁大总统能否代表整个中国抗击国外的其它势力在国内的横行,假如北洋政府真的有这个能力,自己再考虑把那把明月刀交给他们的问题。安排完这一切他自认为天衣无缝无纰漏了,才独自一个人来到北京,临行前他还留下话,要张三明回来后照应家中的一切,不必到北京找他。
张尚武来到北京大儿子张天龙的票号,对方见到他后吃惊地说:“这天虎也真是的,要我保密不把他的事情告诉你,自己却把持不住还是和你说了。”
张尚武一愣,问道:“天虎出了什么事情?”
张天龙意识到父亲并不知情,这才说道:“几天前天虎被人打了一枪,趁着夜晚跑到了我这里,我已经找大夫为他取出了子弹,并在附近找了个空院子安排他在那里养伤。”
“是谁打的他?伤重不重?”张尚武迫不及待地问。
张天龙回答道:“我听天虎说他去武田的报馆探听情况被发现才挨了那里人的一枪,不过伤势并不重,只伤了胳膊,料想再过个十天半月就没事了。”
张尚武懊悔地说:“是我让他打探武田情况的,他怎么不小心被发现了呢?”
张天龙回答道:“具体我也不很清楚,过一会儿见面后他会告诉你的。”
张尚武跟随大儿子张天龙来到一所的确是很隐蔽的院子,张天龙上前敲了几下门,片刻后一个人打开院门探出头来,当看到张尚武父子时点头哈腰说道:“是师傅和大公子来了,二公子在房间看书呢。”
张尚武几步来到屋内,当斜靠在床上的张天虎看到父亲急迫的神情时,随即埋怨后面跟进来的张天龙道:“大哥,我和你说过我这点小伤不要告诉咱爹,可你偏不听,这不,害得他跑了几百里路来看我。”
“不是我告诉咱爹的,我谁也没有说,不信咱爹在这里,你可以问他。”张天龙争辩道。
张尚武也顾不得这两个儿子争辩什么,坐在张天虎的床边问:“快让我看看伤了哪里?”
张天虎坐直了身子,用左手指着右胳膊上半部分说道:“伤在了这里,不过子弹取出后好多了,若不是大哥拦着我早就下地了。”
张尚武慢慢地解开了张天虎右胳膊上的绷带,见紫红色的伤疤上果然长出了新肉,这才放心地说道:“是快好了。”随即又有些抱怨地说道,“我刚才听你大哥说你是去武田那儿时被发现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张天虎解释道:“前些天你捎来信说让我调查武田和一个叫孙大飞的人的关系,我一连几个晚上去了武田在天津的住处,可那里黑着灯,这证明他在北京还没有回来,过了两天我听别人说见到了武田,当天晚上就又去了他那里,在房顶上听到武田正在和一个我不熟悉的人说话,他们还几次提到了你,大意是你这个人不好对付。后来那陌生人说自己和武田的弟弟都被你的人打伤了。我想看看和武田说话的这个人到底长得什么样,就来到了院子里,自认为没有发出什么声响,可不知怎么还是被屋里的人发现了,一个人夺门而出,还未来得及和我交手武田的枪就响了,我一个趔趄险些扑倒在地,和我同去的张少平见状,掀起房顶上的几块瓦向冲出门来的人砸去,那个人和武田不了解情况没敢追赶,这样我才逃了回来。”
“是他,一定是他。”张尚武自言自语道。
“他是谁?”张天虎问。
“他就是我让你找的孙大飞,前些天他带人去了咱们家,要强行买走那把明月刀,结果让你师叔刘大鹏把他打败了,还伤了他一只眼,这样他才带人撤走了。”张尚武把那天的情况大体上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这个孙大飞的功夫还很了得。”张天龙由衷地说道。
“他和我是同一天拜的你师爷刘奇兰为师,几年后他发生了一件事情才被你师爷逐出了师门。”
“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天虎问。
张尚武回答道:“过几天有了时间再和你们详细说说。”片刻后又问张天虎道,“武田会不会想到去他那里探听情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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