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冬季刚刚来临,渤海海面上结了一层薄冰的时候,一艘意大利邮轮在天津港靠岸了,一块跳板搭在岸上,人们鱼贯而下,其中一个人格外引人注目,他穿一身黑色教袍,手中拎着个棕色皮箱,脖子上的十字架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光泽。他身旁的两个人穿着打扮和他相同,只不过个子矮了许多。一行三个人来到岸上,高个子的人有意向四周打量了一眼,只见不远处的人群中挤出一个人正款款地迎着他们走来,高个子的人急忙迎上去,同来人热情拥抱,口中说道:“武田先生,近期可好?”
叫武田的人其实就是顺天时报的记者武田纠夫,他先点了下头,继而问候对方道:“劳克尔神父,你让我好生想念。”
“都是老朋友了,彼此想念可以想象。”劳克尔边说着话边松开了抱着对方的那只手。
武田纠夫和劳克尔并肩走在前面,武田说道:“劳克尔神父,你委托我的事情都办妥了,我先在顺天时报上刊登了消息,又通知了拍卖行,他们答应在你认为合适的任何时候召开拍卖会,前两天我还去过天津教会,那里的人说已经报名想购买那把明月刀的有二十多人了。”
“太好了,我代表上帝谢谢你。”劳克尔一脸高兴。
一行人继续向前走着,武田纠夫问:“不知劳克尔神父日后的这段时间打算住在哪里?您的教堂还没有彻底完工,又经过这段时间的闲置显然不宜居住,下榻旅馆安全上不能保证,如果您同意的话,可以暂时住在我们顺天时报的报社,那里不存在上面所说的任何问题,来前我还让人给您收拾了房间。”见劳克尔略一迟疑,武田纠夫又说道,“我还想借此机会向您学习圣经,您知道我也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
“好吧,那就给您添麻烦了。”劳克尔没有理由拒绝人家,只好同意了。
前面是个铁栅栏,两侧都有进出通道,栅栏外面停放着很多汽车,武田纠夫有意拉了劳克尔一下,然后一起向右边那个人员较少的通道走去。突然空中传来几声细微的导火索的燃烧声,武田纠夫抬头望去,只见几个冒着火星的包裹斜着向他们头上砸来,他先喊了声“不好”,然后猛地推了劳克尔一把,并顺势扑在了对方的身上。接下来是几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跟在劳克尔身后的那两个传教士来不及躲闪,一起被炸倒在地。不待武田纠夫和劳克尔从地上爬起来,只见栅栏外面有四个年轻人从入口处冲了进来,平端着手枪奔向地上的那两个人。武田就地一滚躲到了栅栏的一角,口中大叫“来人”,突然栅栏这边两间房子的房门被猛地打开,从里面冲出十几个身着黑色和服、手举武士刀的日本浪人,这些人“嗷嗷”叫着,瞬间把那四个年轻人围了起来。那四个人好像没有经过战阵,脑袋发蒙,只是端着手中的枪不扣动扳机,但是那些日本浪人投鼠忌器,也不敢靠得太近,双方就这样一时僵持起来。
栅栏的外面挤满了人,没有人分得出谁是助阵的谁是看热闹的。中间的几个年轻人按捺不住,跃跃欲试,其中一个人请求身旁年纪长些的另一个人道:“父亲,我们上吧,不然古笑天他们就完了。”
年长的人沉着地说道:“别急,看看哪方神圣还没有登场。”他的话音刚落,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上”的声音,只见从两旁的入口处又杀进一拨人来,这些人大冷的天都光着膀子,手中高举着带环的大砍刀,奔着那些日本浪人杀了上去,那为首之人更是特殊,右手举着刀,左手还擎着一杆写着“义和拳”的大旗。
这些人的加入不但未给那四个年轻人帮上忙,反而还添了乱,因为双方杀在了一起,那些日本浪人不再忌讳四个年轻人手中的枪,认为他们担心伤了自己人,更加不敢扣动扳机。也的确如此,这四个人把枪口转来转去,始终不敢确定射击对象。刚上来的这拨人虽然辗转腾挪,身体灵活,筋头翻得如纺车,但是终因功夫太差,不长时间便有几个人被砍倒在地。那擎旗的大汉眼见不是对手,一改刚才的慷慨激昂,又高叫一声“撤”。这些人慌得连倒在地上的同伙都不再顾及,跟着那大汉转身便跑。那些日本浪人分成两拨,一拨继续和那四个年轻人对峙着,另一拨尾随着那些逃跑的人追杀。
此时此刻外面那个年长些的人对身旁两个年轻人说道:“按商定的事情办。”接下来一挥手,只见他周围的那些人们一起掏出一块黑布把脸罩住,接着纷纷跳过铁栅栏举着手中的刀迎面奔追赶那大汉的日本浪人们杀来,这些人不但是生力军,且人人武功高强,只用拳脚便把前面的几个日本人打翻在地。那些日本浪人虽然处于劣势,但仍死战不退,前面的倒下了后面的继续向前冲,倒在地上的爬起来接着再战,直打得双方一时难分胜负。
这边的厮杀极大地缓解了古笑天那边的压力,片刻后他们手中的枪响了,有两个日本浪人摇晃着倒了下去,其他的日本人再不敢靠前。古笑天见来了机会,留下张山立和刘新杰继续和那几个日本浪人对峙,自己和王文通端着枪向劳克尔和武田所在的方向奔来。刚至近前,突然劳克尔一跃从地上爬起,挥舞手中的皮箱向古笑天砸去。古笑天躲闪不及,被砸个正着,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就在这个瞬间他手中的枪也响了,正击中劳克尔的一条腿,劳克尔脚下一个趔趄,一头栽倒在地。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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