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仪看他脸色, 就猜中了他一点心思, 道:“当年我第一次赴考也是这般情形。”
林重阳想起来当初听李增仁说这个倒霉孩子的时候, 院试的确也是这个情况,这么说经验之谈?
他一直以为就是倒霉生病了。
“沈兄肯定自己当年是被人害的吗?可找到了凶手?”若是没有凶手只能说猜测, 没有证据就不能定罪。
沈之仪扬眉, 声音也有些清冷,“那是自然, 过去了五六年若还找不到凶手, 那我也好找块豆腐撞死的。”
你还真脸大。
林重阳还是谨慎地问:“那沈兄又如何证明我爹与你当初中一样的药?我们并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沈之仪道:“药肯定是一种药, 因为……症状如出一辙!”
如出一辙?
林重阳暗道, 他知道得倒是详细,连爹的症状也都知道, 这么说多半是真的?
“沈兄, 那要如何证明药是一种药?我们并没有找到药。”说白了就是证据不足。
沈之仪却笑道:“和我合作选文,怎么样?”
林重阳毫不客气地翻了白眼,沈中二, 你为什么对选文如此执着,是不是有什么内情?
“沈兄是院案首,要选童子试的时文程文,定然会一炮而红的, 不需要我也一样的。”
沈之仪却坚持,“可我就是想和你一起合作。”说着又抬手拍林重阳的肩膀。
这一次林重阳敏捷着呢,看他手臂一晃立刻就躲开去。他才不信沈之仪这么看得起自己,天才都是孤独和骄傲的, 怎么会瞧得起自己这样一个孩子?他试探道:“是和林家合作吗?若是如此,我三伯……”
沈之仪嗤了一声,“你三伯?林毓隽吗?他自己读书都有限呢。”
林重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压住火气,不要被中二病导致破功,他对林毓隽可是非常尊重的。
“沈兄如此说,有失偏颇,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沈之仪见他一个小孩子婆婆妈妈的,不耐烦道:“你到底答不答应。”
林重阳扬声道:“沈兄这是威胁我吗?”
沈之仪原本并不想威胁他的,胜之不武,不过见他如此倒是觉得挺好玩,就笑眯眯地道:“若我说是呢?”
他寻思林重阳肯定会红了脸,然后冷笑一声,说一句“我林重阳可不受人威胁”然后转身家去。
若是他恼了,自己就赶紧说开玩笑的,就此揭过,继续说中毒的事儿。
谁知道林重阳脸色变了变,小胸脯鼓了鼓,似乎很生气,然后又憋住了,缓缓道:“你若是威胁我,我自然……也只能答应。”
沈之仪哈哈笑起来,这小子怎么这么好玩。
林重阳却问:“那沈兄总归告诉我,为何一定执着叫我一起选文了吧。”
沈之仪抬手拍拍脑门,似乎在耐着性子,“我总不能找个笨蛋一起选文吧,你也不必谦虚,有虚伪之嫌,我看你有案首的架势。”
说白了就是看他有潜力,而且堪与他匹配而已,别人瞧不上呗。
人家都这样说了,林重阳还能说什么,不要跟神经病一般见识。他正色:“我答应和沈兄一起选书,不过我有自己的原则。我看文的时候会顺便选两篇详细点评,多了没有。话说在头里,我不会为此耽误自己的学业,更不可能整天为几两银子做那个营生,沈兄到时候也不必苛责我不尽力。”
沈之仪知道他这是讥讽自己蝇营狗苟,为了几两银子不够光明磊落,却也懒得解释,点点头,“知道,不会强迫于你的。”
谈妥条件,林重阳看了他一眼,沈中二上道点,别让咱问。
沈之仪倒是也知情识趣,立刻道:“至于我认定你爹中毒,是因为和我一样。且我有证据,这种药味道不大,又没有特别的颜色,如今只有那个邋遢郎中有。找到邋遢郎中顺便也就找到买药的人,岂不是直接就能替你爹报仇了。”
邋遢郎中,是什么人?
沈之仪解释道:“此人叫蒋奎,家里世代都是郎中,不过他学艺不精,诊脉、看病都不行,倒是会捣鼓一点药材和乱七八糟东西,自己配各种药。他也不配什么好药,倒是配一些让人浑身发痒、拉肚子、呕吐、头晕目眩……这样下三滥的东西,好在他的药不会致命。”
林重阳通过脑补似乎看到一个邋里邋遢的试验怪人,这家伙是不是懂点化学反应?
与其说他是郎中,不如说他是一个药剂师,而很多药剂师,其实就是生物化学研究者。
所以他对此人非常好奇,一定要去看看是什么人物。
当然最重要的是找到买药给爹下药的罪魁祸首!一旦让他找到,绝对……不让那混蛋好过!
“那咱们什么时候去找他?”之前没有头绪是不知道,现在知道源头那就没有什么神秘的,谁最近买了什么药,完全可以问出来。
怎么,他敢不说?
没事,竟然敢卖下三滥的药伤害院试考生,简直胆大包天,扭送官府,先打五十大板,然后再论罪。
这五十板子就可以要他的小狗命。
沈之仪道:“明天早饭后我来找你。”
林重阳想了想,“明日我们要回林家堡,这件事得让我二伯知道,所以我能不能请我二伯和两位干爹一起?”
沈之仪又不在意这个,管他谁去,“人多更好办,那家伙是个怂蛋,一吓唬就尿裤子。”
林重阳:……这是院案首吗?
商量好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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