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骂人都不待脏字的,欺负自己读书不好,哼,以后一定让儿子好好读书,可不能再被欺负了,呜呜。
几人逛了一天,再回租院的时候竟然碰上了沈之仪。
这厮居然也去逛街!
李增仁简直要怒了,你不考试吗?你仗着自己是神童就牛叉吗?你就不怕再摔断腿、拉肚子、昏倒、被人劫持吗?
哪个童生不是老老实实地温书等待考试?
考试前不乱跑,这是规矩,难道不懂?不一定要温书,起码也能保持心境平和,身体健康,你这么东跑西颠的,你有病!
看到沈之仪的时候,林重阳就和俩干爹说一声自己朝着沈之仪走过去。
李增仁也好奇这俩人到底有什么话说,整天还避着人嘀嘀咕咕,也不怕沾惹晦气。
林重阳见了沈之仪,一切如常,行礼,“沈兄。”
沈之仪睨了他一眼,有心要绷着脸拿着架子,不过看到他那副人小鬼大的样子,又忍不住先笑起来,泄了气,自然也没什么好生的。
“我琢磨一下,你说的也对,我还是应该专心读书,先中举人再说。”
孺子可教。
林重阳松了口气,有一种将中二病少年坏学生又拉回到大部队的成就感。
谁知道沈之仪又道:“不过我又想了想,其实选书也不全是坏事,比如说我们重点可以偏一偏。”
他这么一说,林重阳立刻秒懂,“沈兄的意思是我们反正要读很多程文时文,不如顺便选几本,也能造福一下同学们?”
沈之仪拍拍他的肩膀,“知我者林学弟也。”
他力气不小,给林重阳拍得一个趔趄,脸色都变了变,脚下不稳差点没站住。
沈之仪赶紧将他扶了一把,“就是这小身板太过虚弱些,可要好好段炼,否则以后娶媳妇都困难。”
我日你xx板板!
林重阳穿来之后第二次内心破功骂粗话,这货分明就是故意的!语气还那么幸灾乐祸,恶毒!
林重阳傲娇地翻了个白眼,立刻清贵公子附身,“沈兄放心,在下身子骨结实得很。”还娶媳妇困难,我要娶媳妇保管比你娶得多娶得容易!
沈之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听说你爹府试出场就昏倒了?啧啧,可是个病弱……”
“沈之仪!”林重阳怒目而视,这小子绝对是个中二病重度患者,自己这么好脾气都被他给弄得暴躁起来。
沈之仪似乎很喜欢看林重阳生气着急的样子,笑道:“这才像个孩子嘛,不过是三尺童子,干嘛整天跟个老头子一样。”
我日……林重阳都无力骂了,老子已经快一米……虽然还差一截,但是……我擦,这厮说得很对,自己就是个三尺……甚至还不到……
林重阳感觉自己要吐血。
已卒。
沈之仪看林重阳脸色都变了,赶紧笑道:“不像老头子,林学弟如此俊美,跟个标志小嫚儿一样。”
我日!
林重阳气得又活过来,不气人你不会说话是吧,翻了个白眼,林重阳决定好人不和神经病斗,转身就走。
话不投机半句多,你大爷的,老子和你没话说,管你是中二病还是中三病,还是头顶流脓脚底生疮,滚你个球,你选书去吧,你不务正业去吧,你自甘堕落去吧。
你考不上举人才好!
关老子什么事儿,老子白操那个心。
真是活该,让你职业病,让你圣母心,打死你个伪圣母!
林重阳把自己吐槽了个抽筋扒皮,直到体无完肤才舒服一点。
看他阴着脸回到车上,李增仁也不敢闹他,反而提高声音道:“那混小子说什么欺负你,我去揍他!”
林重阳心里挺欢喜的,但是照旧毒舌斗嘴,翻了他干爹一眼,“你打得过么?”
还别说,李增仁还真不是沈之仪的对手,看那小子在河面上那潇洒自如的样子,真是……气得人牙根儿疼。
“就不该救他。”李增仁气道。
林重阳也知道沈之仪是在报复自己之前说他误入歧途不自信之类的,xx的,这厮心眼竟然这样小,果然老话儿说得好,忠言逆耳,不中听的话就成敌人。
他也没心思去吃大餐,大声说回去。
李增仁苦着脸,哎呀,自己的大餐啊,才说动小抠门请客的呢。
这一下子,不但没了大餐,说不得自己还得讨好他请他吃顿呢。
等回到院里的时候,林重阳已经一切如常,看不出曾经被人怼得体无完肤几乎吐血,全无还击之力。
其实也不是他不能还击,而是林重阳本身还是个厚道人,哪怕毒舌也会留点余地,不去揭人疮疤,否则就冲着沈之仪那些晦气,保管让他落荒而逃。
只是他也怀疑沈之仪这种油滑痞气的性格,估计根本不当回事,死猪不怕开水烫,典型的。
见到林大秀,林重阳泪意翻涌,差点掉下眼泪来。
可下见了亲爹。
但他不是那种喜欢告状的人,再说这事儿也没必要告状。
说了反而让林大秀担心,毕竟自己长不高也是周岁前受委屈没营养有关系,林大秀本身就很内疚呢。
吃了晚饭,他看林大秀还在背文章,这已经是林大秀的习惯,一时半会也放不下,他也不打扰,就自己信步出去散散步。
他们租的院子也不小,一共有三进,他也不出院门,就来来回回地走,一边走一边梳理情绪,平复心情。
他觉得散步和跑步,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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