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律律”马儿见主人走了还感觉到有人坐在马背上,猛地一仰前蹄是想把背上的人给抖落下去。
“哎呦”一时不妨,李风月身体向后一倒手中只抓到马儿的几撮毛发便滚落马下。这马也颇通灵性,向前奔逃时马蹄也没有朝人身上去踩。
李风月捂着手上的擦伤,慢慢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禁对那已经快跑得没了马影的马匹小声骂道:“主人欺负我,把我丢在府外就不管了,竟连一匹马也是欺负人。”
望了一眼宽大的李府与府邸门前守卫的带刀武士,那么问题来了。混得脸熟的魏闲轻易进了府,还在府外的李风月怎办?没有翅膀也是飞不进去啊。
李风月踌躇的来到府门前,入眼见到一群头发斑白颌下留有山羊胡的老头坐在府外,正小声探讨些什么。
见他们每人手中提着的一只小箱子,李风月一瞬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了。要在古代时候,除了裁裁补补的裁缝之外也就是只有医士才会有带箱子装载医具。
李风月走近了才是清晰的听见,他们正在讨论着李府老太爷的病情。
“会诊过几次,也续过几次命,依老夫看来李家老爷病危恐怕是回力乏天了。”一手拂过颌下胡子,坐上首显然是德高望重的一位老大夫略带忧愁的道。
“是啊,是啊。钱老为燕州乃至整个燕云都是有名的神医,您都无力,看来今日情况就不妙了,只希望李家不要怪罪下来才好。”
一群被胁迫或者半胁迫的医生大夫也都认为今日要是老爷子西去的话,恐怕李家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念此就更加忧虑了。
众人忧愁时,依名望医术排列坐在末尾处的一位年纪稍小不过四十多岁的青年大夫,眼睛滴溜溜一转看着脚下的药箱更加热烈,暗道:你们都治不好的病,要是由我徐平治好了,今后燕州的大夫排序可就是要换一换了。
二房管事特意在府门后驻足一会儿,偷偷听见他们所言心中更是欢喜。只要等到老爷子死后,二房依托二王子的助力便能够掌控整个李家,到时候鸡犬升天自己也能成为大官事。
那二房管事满脸笑意,走出大门一见坐在府门外一排的年老大夫,眉头顿时一皱朝一旁服饰的仆役丫鬟呵斥道:“众人大夫辛苦的前来治病,也不知是请进府中上杯茶水么?就这待客之道也不知,传扬出去别的世家还不知要怎的编排我们李家呢。”
方才不就是你说府中办白不宜请外人进去,叫他们在外面等着的么?白脸红脸倒是让你一个人唱了。虽然仆役心中略有怨言却不敢表达出来,谁都知道这二房管事是出了名的小心眼。
“无妨的,大管事亲自出来相迎也就是给我等面子了。老太爷病重事不宜迟,我们先是进府看病吧。”最有威望的钱大夫出声道。
刚训斥完一帮仆役的二房管事,听见他所说的“大管事”一词心中的欢喜更甚,连忙让开道路虚身作引道:“请,诸位大夫都请进。”
“且慢,本姑娘也要进去治病。”
一句喝声顿时引起众人的注意,转过身去见着的是穿白色百褶裙扎着一头依稀能看出是流苏髻的的女子。
除了个别乡野村医之外,古代的大夫大都是读书人出身,自持斯文所以也不好出口谩骂。
然而二房管事却是没这么多顾忌了,当场就发飙的大喝道:“哪里来的小乞丐!要饭到别处要去,可别脏了府邸。”
李风月望了望自己身上穿着,方才从马背跌下不但头上由阿福帮忙梳理起来的流苏髻散掉了乱糟糟成为一团,而她身上穿着的百褶裙也是白一块灰一块的,怪不得人家会说自己是乞丐。
“可是…可是我真的会治病,李老太爷我能治好。”李风月呐呐言道。
听此,一群大夫轰然大笑,就以那四十多岁年纪的徐平最为癫狂。过后不久,徐平脸上笑容散去显现出嘲讽之色道:“老夫十岁学医,至现在已经是三十多个年头了,加起来治病的时候比你个小女娃的年纪都大,怎能信你。此事不小,莫要说大话小心闪了舌头。”
“哈哈,就连我等也把握的事情,她一介女子顶多就算得上是乡野医婆的人夸言说能治好李家太爷,可谓是痴人说梦。”
说自己年纪小也就罢了,怎的还搞起男女歧视来了?男的就配叫大夫、神医,而女人不管医术再好再有名声都逃不过乡野医婆的称谓,这是哪里来的道理?
李风月被气得浑身颤栗,怒的脱口道:“我就是能治好老爷子的病,要不要比试一下?输了你们跪地向天磕三个响头并且大喊我错了,如何?”
都是年纪一大把的人了,早就没了年青时候的气盛。如若说是徐平羞恼之下还有可能会应下,然而他此刻脑子里全都是药箱之中钓命用的百年人参,哪里有空去理这女子的狂言。
德高望重的钱老对此也是毫无兴趣,拉了拉怒目的二房管事的衣袖,低声道:“我们还是赶紧进去吧,如若耽误了老太爷的诊治就不好了。”
与一个年不过二十的女子争论,已经而立之年的二房管事也是感到好生无趣,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便招呼着众大夫进去府中。
从王老乃至那魏闲长老闻知李老爷子病重而色变的模样,李风月也是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且燕云李家也关乎着自己的家世,没准那躺在榻上的老头还与自己沾亲带故的哪里能袖手旁观。
千里迢迢的赶赴燕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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