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等李风月从涿州南北、燕云与晋国疆域的不同情境中回过神来,刘邦已经是跑至小坡鞋底沾泥气喘吁吁的道:“风月姐,师傅带话,我们马上出发至燕州。”
“哦?不是说泥路不利于马车行进,所以耽搁一日么?”李风月回过身微风吹散了鬓角长发,神色中不自觉的略带媚态的反问道。
被这极具女人味的神色所看呆,呆愣一会儿后刘邦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回话说:“我们可以行船啊。只要走到临近码头,坐船流入慧通河不过一日时间便可由南向北直至燕州城。”
这样也好,自知医术限制的时间不多了,能尽早到燕州城那就早一些,李家的老爷子太过重要可不能让他过早离世。
李风月回首再望了一眼华北平原,只见还有源源不断的灾民流民行至燕云关外,不单单是燕云守军驻扎城中城里严加提防就连涿州城的大门也是紧闭,拒不接受任何流民的进入。
这绝对不合常理,为何会有谣言传散至晋国境内,等流民百姓来到来时却是吃了闭门羹,不但是燕云就连自家城池的涿州也是一副漠视的态度。
带着满腹的疑虑,无力改变现状的李风月随着刘邦走下小坡,向涿州外的泗水码头行去……
涿州沛安县城,现下早已律属于辽,是整个燕云前突的一块尖刺,背靠燕州前至涿州城半日便可瞬息而至。前可攻退可守,是驻扎在晋国北境咽喉的一颗钉子。
沛安城头几人而立身着短襟契丹服饰,望见那些悲愤的汉民百姓在城下哭嚎着,祈求城门大开时所展露的百般神态,众人哈哈大笑完全就是当作玩乐。
一身白袍的二王子耶律楚材遥望下方脸色依旧冷漠,抬头眼视这群笑着的沛安世家纨绔不带一丝感情的道:“再笑就把你们都给扔下去。”
燕云入辽已经有十余载的时间了,平民百姓身着汉家葛服并未有丝毫变化,然那些所谓的上层人士却是都以穿契丹服饰为荣,反而真正的契丹贵族比如这二王子则更喜欢穿汉家的服装,显得更温文尔雅不似野蛮人。
听见二王子之言,周边契丹武士纷纷拔出手中利刃,仿佛就待他一声令下便如实照办。
一旁的纨绔世子们脸色大变,唯恐脾气怪癖的耶律楚材心生芥蒂,连忙推出一位明眸皓齿鼻若悬旦长得还算顺眼的世家公子前来请罪。
等这人一临近一股子羊膻味儿迎风吹来,让着素有洁癖的耶律楚材暗自皱了皱眉头,细长手指从怀中拿出白巾遮住高挺鼻子,眼中带有的神色更是不喜。
那俊秀的世家公子见了连忙退后几步,满面讪笑着道:“午时与三两好友吃了全羊宴小酌几杯,身上的味儿是有些重了。莫怪莫怪……”
然而未等他继续赔罪,只见又恢复面无神色就似一张面瘫脸般的二王子回过身,自顾自的眼望县城之下对他的话却是不闻不问。
突然城下的人群分隔两旁,只见一队马车由披甲卫士保护行进至沛安城下,城上守卫见了连忙向下呼喊道:“来者何人,自报身份。擅自入城池三丈,万箭则必发。”
“我们是辽国使团,马车上的是太子殿下,城上守将快快开城门迎我们入城。”城下人听到警告,连忙也用汉语回道。
车队上放挂着大大的辽字旗帜,而且护卫大部都是骑着战马的契丹武士,从双腿夹马腹娴熟的动作就能够看出来,绝对不是一般汉人所能够比拟的。
那守将当然能够看得出开这是辽国的车队,故意问出此话后便把探寻的目光望向了侧边的耶律楚材。
得到暗盟插在太子队伍中的密探来报,说是耶律洪古的毒疾被一位使银针的异士给治好了。心中大惊之下的耶律楚材便是赶忙从燕州出发,来到他们入燕云必经的沛安城想要亲眼见见太子的病情是否康复。
城下的流民也都是耶律楚材招来的,是他散布的谣言,目的也就是让辽国的一群老顽固们见一见晋国灾情的严重,遍地的流民以证实伐晋的可行。
见到已经聚集在城外多日是有万余的流民,耶律楚材非常的满意。就算今日没有太子之事,他也一样会来到沛安城,把流民放入燕云从而给辽国官员施加压力。
但是现在耶律洪古已经来了,二王子便是想把这事让给他来做,不管流民入燕做了什么事都跟他没有关系,然而目的却是依然能够达成。耶律楚材相信善良的太子殿下一定会如此去做的。
得了指示的守将凹陷腹部鼓起胸膛蓄足气息,便朝下方大声道:“口说无凭,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晋国来的尖细。这么多人一旦是入了城,造成的混乱将无法估量。”
原本兵卒还要继续回话呵斥,然而却是被耶律洪古的亲卫上前给制止了,随后只见满面红光已经恢复正常人面色的太子撩起车帘从马车之中走出。
在易行的帮助下,太子特意是站在牢固的车顶看也不看北后城头,而是面视百姓眼中含情声泪俱下的恳切道:“是孤来晚了,让百姓们在城外风餐露宿几日受苦了。
本来燕云也就不分契丹汉族,你们愿意来我们哪里有拒客的道理,孤这就叫城门大开让你们进去。”
如若继续待在马车里耶律洪古也是可以装作没有看到,以他太子卓越的胆识也能预料到这些流民是甩不掉的麻烦事情,能不沾惹就不沾惹。
然而自他走出车厢的一刻起却是不同了,此刻耶律洪古代表的是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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