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西部,挪威。”
她神情复杂地瞥了尤莲一眼,对方的样子看起来没有任何意外,甚至早已熟稔在心。
“维尔泽尔家族的起源,在挪威对吗?”
电子屏幕还在机械地闪烁着粉碎记录的进度条。贾思敏觉得青年的躯体僵硬了一瞬间,随后又像计较什么似的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贾思敏诧异又了然,她原以为生物研究的核心地带会是梵蒂冈,毕竟没人敢闯教皇的居所。但梵蒂冈建筑本身就是精神代表,如果把实验室建在那里,万一梵蒂冈不小心炸了,那损失的价值是无法计数的。
梵蒂冈虽然有许多自诩为政治家的家伙,但同样也有任性又虔诚的宗教疯子,教廷自然不会没事淌这么明显的浑水了。
别说教皇了,就算是红衣大主教,面前放着一个明晃晃的泥水塘,他会主动去踩吗?
还怕脏了意大利纯手工皮鞋呢!
“我们要怎么去挪威?”贾思敏退开尤莲的怀抱,轻盈地从一旁的大理石平台跳到了地面,“航空和火车系统全面瘫痪,去挪威无论途径瑞典还是丹麦都要坐船。难不成我们四个人,划过去?”
“如果亲爱的你愿意的话,我是可以让丧尸驮着你游过去的。”
贾思敏:“呵呵。然后我上面再驮一个有洁癖的你吗?”这是什么垃圾冷笑话。
玛格丽塔不去理会散发着恋爱酸臭味的两人,她悠悠转了转脖子上的银质十字架,“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梵蒂冈给雪勒配了架专属直升机,这是认证钥匙。”
尤莲:“……”
贾思敏:“……”
“……有钱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我有点想跳槽去梵蒂冈了怎么办哦玛姬!”
“你老大我还在这里呢。”尤莲慢条斯理地瞥了激动的少女一眼。
……
北境的天气总比别处要更犟一点,郁一点。寒冷是个跟挪威北部密切相关的词,让人浮想连篇。那些粗砺的飘雪荒原,积冰千里,呼吸间都仿佛潜藏着千万把锯齿的刀。
在这里,谁都逃不过冬日荒芜的打磨埋汰,唯有一个例外--
哪怕是扎根于永久冻土,北极罂粟依旧能够顽强地存活,绽出千里冰原唯一的鲜亮色泽。
“所以说,维尔泽尔家族的标志其实是白色的北极罂粟,而不是洛丽玛丝玫瑰?”直升机上,雪勒仍在沉睡。尤莲身上裹了几条厚厚的毯子——他顺便把贾思敏也裹在了怀里。三人之中只有玛格丽塔会驾驶直升机,重担自然落在了她的身上。
“本来是白色北极罂粟的,不过祖父说,母亲喜欢那种花。”尤莲靠在贾思敏的肩膀上,卷翘的铂金色发丝温柔地铺散在两人中间。他其实并不太冷,只是突然想将她锁得更紧一点,关系更牢固一点。他从没拥有过什么,也从没想拥有过什么,唯有贾思敏,她是自己送上来的一个意外。
他喜欢这个意外,也不想失去这个意外。
空气里萦绕着些许冰冷的气息,让人不禁怀疑里面是否还夹杂了冰河时期斯堪的纳维亚雪原的味道。
贾思敏迟疑地用嘴唇碰了碰尤莲的额头,即将登陆故国的尤莲脸色并不好看,他脸色苍白到透明,一副梦魇后的模样。然而他眼里的淡漠讥诮却硬生生撑起了他带有攻击性的外壳,一如既往的讽刺高傲。
——只有她知道他内里的脆弱,应该说他只让她知道。
额上柔滑鲜妍的触感让青年有些享受,他眯了眯眼。嘴唇触碰的悸动使他妖冶得近乎锋锐的眼神和外壳在瞬间不由自主地融化开来,像是冬日里加了的热可可,醇厚甜蜜,还带着些许对于巧克力苦涩的茫然——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他心底深处那种有了可依赖对象的欢欣雀跃。
“母亲一直想逃离家族的命运,可她还是爱上了自己的兄长,也就是父亲。”他提起家人的声音很轻,有种让人想要竭力捧住这种脆弱的yù_wàng,“你知道格陵兰岛么?其实格陵兰被命名为greed是一件极其残忍的事情,那里不仅常年被冰雪覆盖,连地图上都是一片灰色之地,人们的自杀率和luàn_lún率都异常之高。”
“挪威听起来是个高福利高待遇的好地方,可北部的情况和格陵兰并无区别。人们依靠捕鱼为生,随着科技发展,由于人们过度污染,连鱼群都带着不少致癌细胞。”
“北部食物价格极高,人们主要的食物来源便是罐头和鱼。小可爱你想啊,这样一块几乎被人类遗忘的地方,管道供暖设备陈旧,食物也不新鲜。人们无所事事,整日被冬日寒冷的阴霾吞没,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二战期间,因为战争的号召,挪威北部的人们也开始蠢蠢欲动。他们大多加入了纳粹,毕竟挪威北部的人种是纳粹最为推崇的。我的祖父也不例外,年轻人总想逃亡这片无聊阴郁的灰芜之地。”
尤莲冷漠地笑了笑,“他们进行人体实验的同时自然也要研究他们最为推崇的人种了。我的祖父那时候年龄尚小,他们便放回去观察。战后,纳粹这些人种实验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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