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
啊,瞧瞧,这是个人该讲的话嘛?
姬旷把我搂在怀中,两具身躯最大限度地交缠。最后他碰到我的脚,叹道:“快让我给你暖暖。”
虽然鬼是不需要暖脚的,可他这么做,我真欣慰。
和这个人在一处久了,竟然有些乐不思蜀不想往生了。我女鬼怀春道:“夫君,莫非我便是那个谢皇后?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场景?”
他在锦被下紧紧抱着我,温存无限:“那时你还小,倒像个小男孩……”
我低头去瞧自己波涛汹涌的胸乳,顿时回想起了艳鬼姐姐说的“龙阳之好”来,遂鼓起勇气问:“那你是因为我像男孩子才喜欢我的?”
他面色古怪得很,仿佛气噎住了,半晌才好言好语地对我一通表白,肉麻得紧,左一句“灿灿星河不及你万一”,右一句“我倒瞧不出我能有什么理由不欢喜阿妍”。
想不到此人平素闷骚,讲起情话来倒是一套一套的嘛。
有天我问艳鬼姐姐:“人能碰得着鬼吗?”艳鬼柔若无骨依偎上来,勾着我的下巴:“怎么?你是和哪个小子卿卿我我啦?”
我做贼心虚地笑起来:“我、我只是随便问问嘛。”
“哎呀,”艳鬼说,“按说灵体不可触碰,不会有人能碰上我们的,放心,却也别想着用你那张漂亮的小脸来调戏凡间小子了。”
我不调戏人,可人轻薄我呀。
“哦哦。”我终究还是把疑问咽下去。
她却想起来什么似的:“听最老的鬼说,那人越是爱生前的你,越能具现化出你的身形,不过嘛,至今没鬼被人摸到过,可见只是个传说。”
我的心情骤然明媚起来,“那,那我要是一直找不到那件遗憾之物怎么办?”我同姬旷虽则亲昵过好多次,却并未因而往生,我问他我既然要找的是他,怎么还不能轮回了去?他亦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艳鬼翻白眼:“那还能怎么办?在人间待着呗。”
这这这,也太好了吧?
我兴高采烈地向承德殿飘过去,他的案上新奉了果子,我定睛一瞧,大喜过望地拿了颗葡萄来。
“我要吃葡萄。”我向他示意。
他眉眼间有几分笑意,颌首,“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既然我要留在凡间同你一起,”我揪了果柄,把果肉挤进嘴里,“那么,你可不能再喜欢别人啦。”
他走过来,低低道:“阿妍,我从来只心悦你一个的,我曾在你那拿了块玉佩,一日不曾离身,你要找的就是它。我将它销掉,从此我们便永不分离。”
我想扑过去蹭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逐渐透明起来,再看他,他亦神色凄惶,慌忙伸手来捉我的腕子,却终究落了空。
原来那是金陵上贡的葡萄。晶莹剔透,如珠也似玉。
我模模糊糊间也了悟了,继而意识愈发飘泊,直至五内之中,再无念想。
————————作者嘟嘟嘟——————
出现了,两行be法!
“那时你还小,倒像个小男孩……”会在后文出现。
还是要吐槽自己写番外的文风好同人啊……
阿旷以为自己是她的执念,结果人家早他了233333
p.s.
飘在平江台的另一个小女鬼=阿晚
艳鬼=秦姬
我=谢妍
24.怪见朝来急雨 劳劳亭(h)(张秋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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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怪见朝来急雨
四月惊雷过后,瓢泼大雨接踵而至。她做了一个好冗长的噩梦,转醒的时候额角突突直跳,下意识就蹬了蹬小腿。身边的男人被她惊醒,以为她是怕那电闪雷鸣,将她往怀里护了护。
“别怕。”他道,声线尚且模糊,大抵还没全然醒来,只是下意识地安抚她而已。
她的手慢慢地搭在小腹上,觉得五味杂陈,只是轻轻捏着他的衣角,僵硬地数着自己剧烈的心跳,他觉察到她的动作,才又苏醒几分,想到她来了月事,便用大掌去温她的腹部。谢妍心如乱麻,最终还是一双玉臂缠上他的腰。
听那人沉沉睡去,唯她一人直至天亮,也未能再度入眠,等到天色蒙蒙亮,他起了身,在自己面颊上点了一下,又掖好被子,她闭着眼,等一阵悉悉簌簌后才蹑手蹑脚地下床。
她穿着木屐就往侧殿奔去,轻便的鞋底一下下踩在石砖上,外头虽还在落雨,廊下却没积下什么水来,她一路冲到阿晚门前,敲两下便推开了。
正在更衣的阿晚急急掩住衣裳,窘迫得结巴道:“怎、怎么啦?”谢妍胸口还在起伏,才转过身去,“我想你了。”
阿晚默然很久,才无语道:“那您也别说出来……奴还不想被杀头呢。”
谢妍扑哧一下,走进屋来。她昨夜的梦说来荒诞,却倒也真切到骇人,她见自己红妆盛宠,又眼看这荣华覆灭,一尸两命。
她还梦到阿晚死了,但所有人只说阿晚是回家探亲。可是,宫人阿晚并非那个在籍的徐氏女,而只是因真正的徐氏不想入宫而替之受难的贫家孤儿,又哪里有家可回。
她作过噩梦无数,却没有比之更真实的,尤其是姬旷转身而去的一瞬,衣袂翻起,恰似梅树白子时分,喜怒无常得令人畏惧,他自诩爱她,却不详不问。徒留她一人在惴惴之中,不知他什么时候又悔悟,然后作出一幅深情模样。
因为他从未信任过她,而她也是。
故欢情如水中月,他人一拨即散。
谢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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