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身搏杀倒没有什么问题。我曾在国外见过一套在军中流传,专以一招制敌的拳术,就叫做军体拳。”方扬笑了笑,“李团长要是不嫌弃,我愿意教给团里的弟兄们。”
但方扬随后又一脸为难地说道:“不过~,刺刀拼杀非我所长。希望李团长别嫌弃我误人子弟。”
“哈哈哈,不嫌弃,不嫌弃~!”李云龙兴奋地拿起酒瓶,给方扬满了一碗酒,“从今天起,你就是我们新一团全团的武术指导了。来干了这碗酒!”
“啪~”
酒碗轻撞,方扬一仰头,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到了胃里,像是点燃了一把火。
“连长,没想到你真是那个大名鼎鼎的方无敌啊!”领了新军装,在去营部报道的路上,唐廷岳忍不住抱怨道:“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呢。”
“就是说啊!”宋坤儒也跟着起哄道:“连长,你瞒的我们好苦啊!那啥~,作为补偿,要不你给我们讲讲你的故事?”
“你们又没问。”方扬翻了个白眼,接着脸色一变,阴阴一笑,“好了,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会尽可能把我所学到的拳术和道术都教给你们。谁要是敢偷懒,别说故事,哼哼……”
……
“呀~!”
“梆~梆~”
上千把木质刺刀碰撞在一起,混合着战士们的怒吼和挥洒而出的晶莹汗水,演奏出了一曲澎湃激昂的乐章。
即使在烈日暴晒之下,全团上千名战士,依然热火朝天地进行实战训练。
看到这一幕,负责刺刀和实战训练的方扬,内心深处也颇有一份不必明言的自豪感。
匆匆两年时间。一方面,经过大大小小数十次战火的洗礼,表现突出的方扬,逐步升任了营长。
整个人的气质,从里到外都发生了一次彻底的蜕变。如同是宝剑淬火,煞气尽敛。但只要一个眼神,隐藏在方扬身体里,那凝若实质的煞气,甚至能让普通人惊厥。
武学之道上,距离化劲大圆满,也不过就一步之遥了。
另一方面,方扬把原先的军体拳,加上自己的实战经验,进行了一些改编,在军中迅速流传开来。
两个亦徒亦友的家伙,唐廷岳是块练武的料子。跟方扬学拳一年多,练出了明劲。现在全团上下没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宋坤儒则在道法上极有天赋,经方扬劝说,修炼吐纳之术,已经凝聚出了灵力。
“该做的,都做了。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方扬出神地望着夕阳下,战士们挥汗地身影,眼中感慨之色一闪而逝。
“营长,你~要走了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伤感地声音在方扬身旁响起。
“哈?你说什么?”像是被当场捉脏的小偷,方扬极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矢口否认道:“我有说什么吗?”
“……三年了,营长!”宋坤儒低下头,嚅了嚅嘴唇,“我们朝夕相处,生死与共。您觉得我们会连这点东西,都看不出来吗?”
“……”张了张嘴,方扬随即闭上眼睛,长出了口气,不再否认,“你们什么时候猜到的。”
“两年前,在你突然说要教我们东西的时候。”宋坤儒依旧低沉着脑袋,像是个犯了错的孩子,“后来你没走,我们以为是猜错了。直到最近,你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心事重重,还经常看着战士们的训练发呆。”
“呵,看来我倒是不太擅长隐藏自己的情绪啊。”方扬自嘲地抽了抽鼻子。
“您在人前掩饰的很好,团长和其他弟兄谁都没看出来。只有我和二愣子……”宋坤儒终于抬起了头,伤感地一笑,“您还记得那天我在泰山庙里问的问题吗?
当时我就在想,或许您就是神明。从南京城、台儿庄,一直到豫州战场,一次次地帮助我们。是您,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
对此,方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长长地一声叹息:“也许吧~”
“营长,不,方大哥!”宋坤儒两眼通红,身子微微发颤,似乎在竭力忍耐着什么,“你要走,我们不拦着。你嘱咐我们的事,我们一定会做好。记得~,一定要回来看看我们啊!”
“……”在内心挣扎了许久,方扬终于从口中吐出了一个字,“好~!”
话一出口,方扬长抒了一口气,同时感觉肩上一沉。又是一个承诺!
……
“同志们,鬼子现在,正在对我们根据地,进行大规模的扫荡!你们之中,有没有哪个害怕的?站出来,让我瞧瞧!”
“没有~!”战士们的怒吼声如同惊雷般炸响。
“很好,一个个都是有种的汉子!那面对严峻的形势,我们该怎么办?
在我李云龙的字典里,只有一个词,那就是进攻!进攻!再进攻!狭路相逢勇者胜!血溅七步,不是敌死,就是我亡!
都给我把刺刀磨锋利了,一会儿杀出我们新一团的威风来!记住,我李云龙带的兵,就是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现在我命令,全团以连排为单位,分路分批,打破小鬼子的包围圈,掩护老百姓和师机关转移。
新一团全体,准备战斗!”
……
“冲啊~!冲啊~!”
“砰~砰~砰~”
“哒哒哒~”
“轰~”
方扬所率一部,且战且退,很快就撤退到了山区边缘,却正巧落入敌人的包围之中。
“砰~”“咔哒~”
“哒哒哒~”唐廷岳怀里抱着一挺歪把子,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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