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里,周围黑漆漆的一片,半个人影也没有,只有森森的树影摇动,耳边响着“呼呼”的风声,显得十分诡异恐怖。
于是赶紧拍掉手上沾着的泥土从地上站起来摸着黑往前面走,一边走一边叫着,可除了林中的回音,完全得不到半点回应。
“哐当!”
林子仿佛没有尽头,周韵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觉得自己腿都要走麻了,突然一个没注意,脚下被什么东西绊到,整个人都向前摔去。
女人面朝下摔了个狗啃屎,嘴里都进了泥土,泥土的味道很苦涩,甚至还带了一丝腥气。
“呸,呸呸!”
周韵赶紧将嘴里的泥土吐掉,爬起身想要继续往前走,却是在看到脚下之物的时候猛地止住了脚步,瞳孔缩成针状,吓得浑身都僵硬了。
在她的脚下是一块被挖开的土地,刚刚绊她的正是地里露出的棺材一角,棺材面上刷着红漆,在阴暗的树影映衬之下犹如涂满了鲜血。
棺材的盖斜斜地落在一边,里面坐着一个人,露在棺材外面的手臂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曲着,身上扎着尖锐的树枝,鲜血从七窍中潺潺流出,染红了一身白裙,见到周韵便抬起头来,对着她露出了一个堪称“惨烈”的微笑。
“啊!!”
周韵被面前的这一幕吓得魂都要飞了,闭上眼睛拔腿就跑,结果没跑两步就被一股力道给拖回来,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周韵,你不是想杀了我吗?”少女从棺中爬起来。
“我还没死,你来杀我啊……”
“来啊,快过来杀我……”
少女一步步地向着自己走近,每走一步就有鲜血滴落,她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树枝,走到面前的时候便笑着递了过来。
“不要,婉婉姐我错了,你别过来,求你别过来!”
周韵浑身颤抖,哭着摇头,然而少女却和没听见一样,弯腰拉住了她的手,将树枝硬塞进了她的手里。
“杀了我!”
少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弯腰逼近周韵低吼道,鲜血滴落在她脸上瞬间就凝固了,握着她手腕手更是冷得刺骨,冷得她仿佛整个人都坠在冰窟中。
“不,不要……”
“噗嗤!”
周韵想要挣脱,奈何对方的力气太大,将她的手腕狠狠钳制住,直接带着她的手将那根坚硬细长的树枝刺进了胸膛。
“啊!!!”
滚烫的鲜血溅射而出,溅得她满眼都是红色,周韵猛地尖叫出声,恐惧在内心疯狂地汹涌蔓延,挥着手用力挣扎,却如何也逃脱不了。
……
“妈,妈你醒醒!醒醒啊!”
身体被大力摇晃,周韵在女儿的叫唤声中吃力地睁开眼睛,视线逐渐清晰,她这才发现刚刚那只是在做梦,自己还躺在酒店的床上。
“妈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赵雅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地问道。
一个房间两张床,赵鸿文一个人一张,周韵和赵雅赵雨霏挤一起,赵雨霏之前哭累了现在睡得死死的,赵鸿文也一边睡一边打着呼噜,只有赵雅感觉到了周韵的异常,起来叫醒了她。
“我,我梦到了你婉姨……”
周韵满头都是冷汗,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抹了把额头,心有余悸地道。
“妈,那只是梦而已,你别想那么多了,我给你烧点水喝。”
赵雅性子温和寡言,她心里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可这时候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便掀开被子下床,拿了水壶轻手轻脚地走到卫生间灌水烧。
周韵拿了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才凌晨三点半,窗外的天还是黑的,离天亮还要很长时间,可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妈妈你要不要先洗把脸?”
赵雅将电水壶的插头插上,然后走到床边坐着等,回头看了周韵一眼,发现她脸上的妆都糊成了一团。
“雅雅,你扶妈去卫生间。”
周婉下床试了一下,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两只腿都软绵绵的使不上劲,于是伸手拉住了女儿的手臂。
赵雅闻言听话地扶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带着周韵往卫生间走。
*
接下来的三天,周韵每天一睡觉就做噩梦,一会儿梦到周婉从棺材里爬出来要她杀了她,一会儿梦到在山上自己也跟着跳下去偿命,摔得血肉模糊。
不止是晚上,就连白天睡午觉也梦到,可怕的是这些梦十分真实,在梦里周韵能清晰地感觉到疼痛和恐惧,每次好不容易从梦里挣扎着醒来,都已经满头大汗,汗湿了被褥。
……
“你这几天是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离寿宴只剩下两天,其他人都在准备着那天要穿的衣服和包的红包,只有周韵一个人盖着被子坐在床头发抖,眼神空洞木讷,嘴里不住地轻声喃喃着什么。
赵鸿文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蜡黄,毫无生气的样子,也是满脸嫌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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