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个口。两人又交谈几句,含璧就先离开。
霍宁珩派去的人办事迅速,果然很快为含璧处理好身份问题,梦琅嬛那边也放了人。
含璧重获新生,连她都不敢置信。幸亏走得快,那宣铎第二天晚上,果然又去找她的麻烦。
含璧这件事,却是没过两天,就传到萧慕微耳朵里。
公主府侍卫私下得来的消息,不好直接告诉萧慕微,让墨鹊做了转告,道:“公主,听说,梦琅嬛的花魁含璧有了身孕!是……是四爷的孩子。四爷便为那含璧赎身改籍,拿个院子将她养了起来。”
墨鹊急得快哭起来:“四爷这是还没娶妻,就先置办了外室!”
萧慕微怔了一阵,渐渐回神,见墨鹊哭得比自己还难过,不知怎的反倒突然一笑,语气也说不出是什么样的,只道:“那位含璧姑娘是四爷的红颜知己,跟着他怕也有些日子了,哪能不安置呢。”
她原本已对霍宁珩没有任何企图,是他自己对她说,他要娶她。现在看来,公主的确是不可能嫁到霍家做妾,但霍宁珩若要另行纳妾,却是不会有任何人管的。
墨鹊道:“那……公主,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想通这点的萧慕微蹙着的眉慢慢松开,她虽身为公主,但拿如今的他半分办法也没有。就连娶不娶她,几时娶她,不也是看霍宁珩一个人的意思?
她想,霍宁珩喜欢曲乐,那含璧虽沦落风尘,音乐造诣却的确是国手级别,惺惺相惜实属正常。就道:“要不?我再跑一次?”
墨鹊连忙摆手:“千万不行啊,公主,上回可吓死奴婢了!”
萧慕微本就是说着逗墨鹊玩的。再跑一次?若是落到那宣铎手里怎么办?经过上次的落跑,她大致也明白,自己若无人庇护,在外的遭遇,简直难以想象。哪怕重回重阳观,也不能轻易再跑。
还是今朝有酒今朝醉,该受用的便受用,对自己好一些,才是正理。
她也已经想开,霍宁珩若真要娶她,那便娶罢。毕竟,他的确能护着她。而且,那是她曾经热烈追求过的男人,无论从哪一方面看,她都不是吃亏的那个。
霍宁珩养小妾,养外室,那她就当他是个面首,那样貌身段,也是个绝色,极品。若这样想,她真是不亏的?
她便朝墨鹊道:“别说这个了,快让人给我调蔻丹去。”
“是,公主。”墨鹊清楚萧慕微的习惯,很快让小丫鬟调来绯红蔻丹,准备给公主涂脚趾甲,突然想起安平长公主新送来的一盒紫蔻丹,又起身出去取,打算给公主染个新色。
萧慕微趴在榻上,正漫不经心看一本话本,曲着腿,一双小巧白嫩的脚翘在半空。
天气渐寒,但萧慕微的屋里,早早已烧起地龙和壁炉。她从小就能挽弓射箭,体质很好。外面明间的门关得严实,而她这里间,穿过次间进来,还挂着水晶珠帘。
听到有珠帘的碰撞声,萧慕微依旧翻看自己的书,却下意识催促:“怎的还不给我涂,蔻丹的汁都要干了。”
走进屋来的男子听到她这样说,转目看了看她榻边小几上的晶盏,里面正是盛着棠红蔻丹。
而萧慕微并没注意到进来的人身形修伟,根本不是墨鹊。
直到一只有力的手掌握住她的脚,萧慕微浑身一僵,才发现不对劲。霍宁珩惯于提笔和弹琴的手指,自然生着薄茧,粗粝感摩挲在她的脚心,令她迅速转过身来。
霍宁珩是被墨鹊放进来的,墨鹊想着,四爷有了红颜知己,担忧公主不能抓住他的心,便自作主张将人放进来。
萧慕微惊讶得无法合上嘴,半侧过身,想要将脚抽回来。谁知不管她用多大的劲儿,也根本没有用。
“你放手!”她想起含璧,口气不善,目光几乎要在霍宁珩身上灼出口子来,然而,男子根本连看也没看她,也没有与她对峙的意思,令萧慕微仿佛硬拳打在棉花上,无处落力。
霍宁珩抓着她的脚,力道用得巧,硬是在她不配合的情况下,给她染完十个脚趾。
萧慕微紧皱着眉,终于趁他染好蔻丹,将脚缩了回来,藏在锦被之下。
她看向他,问:“太傅过来做什么?”
霍宁珩这才与她对视一瞬,道:“来看看你,听说公主这些日睡得不好。”
“既看到了,就请太傅离开吧!” 说好的要随遇而安,然而萧慕微一见到霍宁珩,埋在心底的那股拗劲儿又上来。
对方一来就下逐客令,霍宁珩沉默少顷,道:“我稍后让人送聘礼单子过来,公主看看。但聘礼仍留在国公府我给公主准备的院子里,公主可日后清点。”
萧慕微听懂了霍宁珩的意思,她立马道:“哪怕成亲,我也要住公主府,不住国公府。”
他对含璧的事只字不提,她也没有问他与含璧如何。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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