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留季冬他们在这里吃饭。
季冬也不客气地应下来,不过,这一次,季冬出去帮着孙云焕打下手。
“季冬啊,”孙云焕小声地对季冬说,“你是知青,这一辈子都在农村这里,你甘心吗?”
“国家肯定是会安排好我们知青的。”季冬笑了笑,说着,“总不会是让我们一辈子都呆在农村里。”
“这样,就算国家愿意,我们也不会愿意的。”
现在还好,他记得过几年知青终于忍不住了,闹出知青返城的运动。
“那要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孙云焕叹气说着,“你有文化,要不要参加我们纺织厂的招工考试?”
“我们纺织厂每一年都有招工考试。要是考试通过了,就能成为我们纺织厂的一员。”
“工资福利都不错。而且不用像在农村一样,风吹日晒雨淋。”
由于生产力低,所以铁饭碗很吃香。
特别是纺织厂这样的地方,更是吃香。因为这一边不仅福利待遇好,并且这周边的配套设施还非常不错,有学校,有幼儿园,有医院等。
“而且,你退休之后,还能将这个岗位传给自己的孩子。”
无论怎么看,这个铁饭碗都不错。
要是季冬是土生土长的知青,他可能就心动了。
毕竟这也是回城的机会。
但是季冬不是。
他摇头,说:“我现在还不想工作。我还想读书。”
“读书?”孙云焕的声音瞬间就拔高,但是而后很快就低下去,“工农兵大学的名额比我们招工考试的名额还要难得。”
“你想读书,难度非常地大。”
“先看看吧。”季冬笑了笑,说着,“感谢孙厂长的好意了。不过,我现在还不想这事。要是不读书的话现在就参加招工考试的话,兴许就一辈子就做个工人了。”
“而我不想做工人。”
工人现在比干部还要吃香,但是以后,工人是改革中第一批下岗的。
重生一辈子,他怎么甘心做一个工人?
“可是,你现在根本无法读书啊?”孙云焕一边快速地切着手中的猪肉,一边说着,“无法读书,你难道要一辈子待在农村?做一个工人总比做一个农民要强。”
至少做工人工资福利待遇足可以养活这个家,但是做农民的话,就不一定能养得活了。
“先等等,看看政策再说。”季冬说着,“再说了,我要是想回城的话,多的是办法。”
孙云焕心道可惜。
他看季冬年纪小,能力不错,所以就极力怂恿季冬过来参加纺织厂的考试。
只是没有想到,季冬的的志向不在此。
等他们端菜出来,孙云焕就看到邵银拿着笔和纸在茶几上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邵银就写出一个药方,递给孙云焕。
“你拿着这药方,去医店抓药。”邵银说着,“先吃一个疗程,十五天看看效果。”
“这是中药,不能用铁锅来熬,得用那一种专门来熬药的砂锅来熬,才会更好地发挥药性。”
孙云焕下意识点头。
“你老婆的身子之前也拿药调理了,不过药效不对,所以病情反反复复。”邵银又说着,“这药你先吃十五天,十五天之后我再过来,看需不需要改更方子。”
孙云焕下意识点头,而后迟疑地问着:“照常吃药的话,如婉的病能好得了吗?”
邵银非常肯定地点头,说:“能的。不过你得按我上面的处方吃。并且得让她忌口。鱼腥什么的,暂时不要碰了。”
孙云焕点头。
邵银离开之后,孙云焕拿着药方进去房间。
房间里,木如婉正半坐在床上,拿着搪瓷饭缸在慢慢地吃着饭。
“如婉,依你看,这个药要不要抓?”孙云焕捏着那一张药方,问着木如婉。
他其实是不怎么相信邵银的医术的。
邵银的医术再怎么好,能有市里医院的医生的医术好?
市里医院的医生都医不好如婉的病,一个乡下来赤脚医生能医好?
他也是给季冬一个面子,所以才会让邵银给如婉把脉,看病。
木如婉快速地将自己嘴里的饭给咽下,说:“抓。”
孙云焕惊讶地看着木如婉。
木如婉说:“我之前看过那么多医生,不管是西医的药片,还是中药,都像吃饭一样吃下去了。”
孙云焕立马就露出一个心痛的表情,说:“如婉,你受苦了。”
“我看过那么多的医生,邵医生是第一个通过把脉就知道我得了什么病的。要知道,这病我也没有对几个人说过。”
邵银是不可能会打听到她患了什么病,但是她却能只通过把脉就知道她的病情。
可想而知,邵银的医术是多么的高超,至少市里的医生是比不过邵银的。
他们没有那个本事只通过把脉就知道她得了什么病。
孙云焕惊讶地看着木如婉。
木如婉非常肯定地点头,说:“所以,这药要吃,不仅要吃,还要好好地吃。”
看过那么多的医生,只有邵银她让她看到了治愈的希望。
她当然得拿药啊。
“那成。”孙云焕咬牙,说,“那我们就拿药来吃。”
反正都吃了那么多次药了,也不差这一次了。
反正也只是十五天,十五天要是没有效果,那到时再说。
他和黎星大队的合作那么紧密,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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